林大哥是天灰蒙蒙亮的时候到家的,这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在洗漱,或者做饭。一看见林墨,一个个都停下了手里的活。
“绮绮呢,没把人带回来?”
同一个小院的,家里有什么事情都逃不过邻里的耳朵和眼睛,林大哥去钥县找妹妹这件事情,在林大哥离开的第二天,小院里就传开了。
看到林大哥一个人回来,大家都有些意外。
林大哥无奈一笑,“绮绮暂时还不想回来。”
说完,林墨也不管众人信不信,他从背篓里抓了葡萄和拐枣,给这些邻里一人一把,“绮绮在山里摘的,叔叔婶婶尝一尝。”
分完,林家的大门也开了。
林妈快步走来,一把将林大哥往家里扯,“你妹妹呢,她怎么样了?快同我说一说。”
林妈将林大哥拉回家中,关上门,家里的林爸和林渺渺听到声音,也从房间里出来。
林大哥将背篓放在地上,自己去倒了一杯水,喝完后才道,“绮绮在乡下适应得很好,她长肉了。”
想到妹妹,林大哥咧嘴笑了起来。
“长肉了?”林妈语气里带着怀疑,乡下那样的地方,哪里有什么吃的,还能长肉?
“对长肉了。”林大哥给爸妈递拐枣和葡萄,“你们试一试,比供销社里的水果还甜。”
林爸和林妈在林大哥的视线下,往嘴里送了几颗,下一秒,两人都瞪大了眼睛。
“是很甜吧。绮绮那里的山上长满了野果。”林大哥说着,又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玻璃罐,“这是拐枣蜜,比蜂蜜还香甜。冲水喝可香可甜了。”
林大哥现场给林爸林妈一人冲了一碗。
看爸妈吃得香甜,林渺渺心里泛酸,她默默捡了几颗葡萄和拐枣,心里吐槽着‘不过是几颗野果,再好吃能好吃到哪里去’。
然而下一秒,她忍不住惊呼,“真的很甜。”
林大哥扫她一眼,没说话,却是默默将背篓往自己这边移动。
“除了甜甜的野果,妹妹还会抓鱼,妹妹带我去抓了几次鱼,我在那里三晚,每一晚都能吃到鱼。有一天还吃到了野鸡,野鸡非常美味。”林大哥继续道。
“有野果,有鱼虾和野鸡,这个安良大队的物产很丰富,你可以放宽心了。”林爸拍了拍妻子的手。
林妈点头,又问,“你妹妹干什么农活,累不累?”
“割猪草,只割一个上午,每天两个工分。她挣的工分少,今后我的工资和票邮寄一半给妹妹。”林大哥道。
“不用。”林妈拒绝,“你妹妹我和你爸可以养。你的工资你自己存着,你年纪不小了,该成家了。”
“再说吧。我先去洗漱,一会儿该去上班了。爸妈,你们可以拿一些拐枣和葡萄去厂里给同事们分一分,我带回来不少。”
“行。你自己也带一些去给同事,你请了几天假,这几天人家帮你干了不少活,该和人家道声谢。”
“知道了,爸。”
这一天,林爸林妈和林大哥带了葡萄和拐枣去厂里,获得好评无数。
而林渺渺这个二姐似乎被人遗忘了,从一开始偷拿了几颗,后来竟再没吃过一颗,那罐拐枣蜜更是摸都没能摸一下。
酿葡萄酒花了林绮一个下午,从山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
徐鹤霄在山脚碰上了下山的林绮,他动作自然地接过林绮背上的背篓,两人一起往村里走。
“都弄好了吗?”徐鹤霄问。
林绮嗯一声,“好了。需要时间,发酵。”
“多久?”徐鹤霄对葡萄酒的兴趣浓厚。
“五十天。”山洞阴凉,需要的时间长一些。
徐鹤霄把林绮送回知青点外,将背篓还给林绮,“明天还去山里吗?”
林绮想了想,“去。”
“那我还去接你。”徐鹤霄道。
林绮依旧没拒绝,“好啊。”
说完,她从背篓的瓦罐里取出三把挂面,一把一斤,大哥带来的挂面都在这里了。
“给你。”林绮道。
挂面是细粮,好消化,合适徐老头那样的老人吃。
徐鹤霄看不清那是什么,直到握到手里——
这一刻,他的心变得又酸又软。
“谢谢。”他轻声道。
林绮把三斤挂面给了徐鹤霄,十斤玉米渣子放进知青点的米缸里,五斤富强粉,给林大哥烙饼用去了一斤多,还剩三斤多一些。林绮把剩下的富强粉带去了山里,打算饿的时候,在山里摊个饼吃。
除此外,她还带了一棵芋头苗和一截红薯藤。她打算将它们种在距离山洞不远的地方,以后吃红薯和芋头,就不必费尽心思解释它们的由来。
今天林绮不打算摘野果,她要去山里更深的地方,去下套子,去捕猎。
为了不扑空,她在山里摊了一张野菜饼子当诱饵。
林绮对野外动物的习性不熟悉,只知道一点——动物离不开水。
她仔细辨别空气里的水汽,一路走,半个小时后找到了一条小溪流。
“就是这里了。”林绮道。
她下套用的不是绳子,而是一种非常坚韧的藤蔓。
下了套子,放了诱饵,她便爬上不远处的大树,躺在树杆上,用树叶掩盖自己的身形,两眼一闭,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山中寂静,只有虫鸣鸟叫的声音,微风徐徐,林绮睡容安详。
一只藤蔓缠在她的手腕,藤蔓被触动的瞬间,林绮睁开了眼睛。她不动声色朝小溪的方向看去,那里,一只长着黑色长毛的野猪正在啃食她的野菜饼。
好大一只野猪!
林绮的心剧烈跳动了两下,上辈子她成功猎杀高级丧尸都没有这么激动。
野菜饼不大,野猪三两下就将它吃光了。正当它要移动的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五根藤蔓齐齐出动,四根抓住它的四肢,一根缠上了它的脖子。
收!
藤蔓爬到一旁的大树上,生生将野猪吊了起来。
野猪剧烈挣扎,脖子被锁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树上,林绮大汗淋漓,牙关紧咬,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等野猪窒息身亡,没了动静时,树上的林绮也如脱了力一般,伏在树干上大口喘着气。
林绮放开对藤蔓的控制,野猪砰的一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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