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霄的字断断续续,练了有将近十年。小的时候是徐家的长辈和家里请的老师教他,这几年则是老易三人轮流指导他。他的字和画得到了老易三人的一致好评。
“苍劲有力,自成风骨,不错!”主任对徐鹤霄刮目相看。
徐鹤霄神色淡淡,荣辱不惊。
“行,就你了,你随我来,现在有几份告示要写。”
这一天,徐鹤霄都在书写,写告示,写通知,整理一些会议记录。
他的字不但写得好,速度还快。
下班的时候,主任给他一叠文件,“你拿回去看看,学学别人怎么写的。”
徐鹤霄应下,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不枉费他今天这么努力。他并不打算一直当司机,且不说司机累不累,单单是时常要出差,出一趟门,短的一两天,长的四五天,这么长时间不在家,他舍不得,也放心不下绮绮和四个孩子。
如果有机会,他希望可以转岗。
现在,他似乎已经抓住了这个机会。
徐鹤霄又去了一趟医院,然后才回了家。
“这几天吃熊肉,吃腻了吗?”徐鹤霄问林绮。
林绮挑了挑眉梢,“又打算去黑市?”
“最近很多咳嗽,雪梨应该很畅销,我去换几只鸡和一些猪肉回来。”这么冷的天,生病的人又多,那些稽查队和治安队的人应该不会出门了吧。
“你不说黑市经常更换地点吗,你知道他们今晚在哪里开市?”连续几天吃熊肉,林绮的确腻了。
“我一会儿去问问曹哥。”徐鹤霄道,黑市地点的轮换应该是有规律的,摸索清楚了,找上去也方便一些。
“捡几个雪梨过去。也不知道嫂子出院了没。”
赵含霜本来要住院四天的,可现在医院病人多得装不下,在得知她是黑五类之后,那些病人就把她赶出来了。
现在她在曹正的房子里休养。
两人登记后,她还一直住在她的小房间里,原因无他,曹正这边的房间隔音太差,夫妻两人晚上做什么事都放不开。如今生病了,曹正不放心她一个人在那间潮湿阴冷狭窄的小房间,这才把人接到了家里。
徐鹤霄到来时,曹正一家人才刚吃晚餐。
曹正扫了一天的雪,全身酸痛,拿着筷子的手忍不住打抖。
曹奶奶看了,心里心疼不已,但她什么都不能说,她儿子如果不去扫雪,儿媳妇就得去,儿媳妇病了,再去扫雪,只怕命都要没了。
她做不出这么狠心的事情。
“鹤霄,你怎么来了?”曹正满脸惊喜,他忙不迭起身,把徐鹤霄往家里请,“我们刚吃完饭,你快坐下,和我们再吃一些。”
徐鹤霄摇头,“我已经吃过了。我来找你有事。”
“你要去黑市?”曹正压低了声音。
徐鹤霄点点头,“去买一些东西。”
“我们去里面谈。”曹正抓着徐鹤霄的手,要把他往屋里带。
徐鹤霄把手里的篮子放桌上,“一些水果,给奶奶和嫂子吃。”
两人在房间里没聊多久,徐鹤霄再出来时,桌上已经摆了一副空碗筷。
徐鹤霄摇摇头,“不吃了,绮绮和孩子们还在等着我回去,我要先走了。”
曹正也不强留,把篮子里的雪梨拿出来,把篮子还给徐鹤霄,“下次直接来就成,别带这么贵重的水果。雪梨现在一块钱一斤呢,这得有十来斤了吧。”
“在外地买的,没那么贵。”徐鹤霄撒了谎。
“新鲜水果都不便宜,奶奶和你嫂子最近都有些咳嗽,我就收下了,下次再拿这么贵重的水果,我可要生气了。”曹正神色认真。
徐鹤霄点点头,“行,我知道了。”
这一晚,徐鹤霄扛了两袋雪梨去黑市,换回来一只公鸡、一只母鸡和三十斤猪肉。
“明晚还要去一趟,明晚有牛肉和羊肉,不过对方让我们用烈酒和面粉换。”徐鹤霄道,明天再去一趟,他们过年的肉差不多也够了。
“高浓度的酒还有三十斤,面粉不多了,明天白天我磨。”她打算多磨一些,让徐鹤霄多换一些。
“牛肉和羊肉,你怎么选?”
“牛肉吧,牛肉更少见。”
“行。”
隔天,徐鹤霄给赵树送的早餐依旧是肉粥和包子。
“中午绮绮杀鸡,到时给您带鸡汤。”徐鹤霄道。
“你们手上的肉票还够用?”赵树有点担忧,怕因为自己,徐鹤霄一家人得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上一次那头熊你忘了?那些肉够我们吃一两个月的。肉票不就省下来了么。”徐鹤霄心想黑市买的鸡,高价买的,不需要肉票。至于肉票,他们早就花光了。
“你们省下来是你们的,你去我家,我的票——”
“不用。”徐鹤霄打断赵树的话,“您要是真的想给我们,那就等您出院,出院后再给。”
赵树想了想,应下,“行。”
晚上,徐鹤霄带了两袋面粉,并拿了三十斤高浓度米酒去了黑市。
“你那雪梨的效果好,立竿见影,吃下一个,我孩子的咳嗽立刻减轻了。你手上还有没有货,我全要了。”卖肉的大叔道。
绮绮能量催生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好的。徐鹤霄挑眉,“昨晚那么多还没够?”
“当时不知道效果这么好,我给其他人拿去卖了,自己只留了十个。你再卖我一些,我这些羊肉和牛肉都给你。”
“酒和面粉不要了?”
“要要要,明天我给你带几只鸡来。”
“我要小母鸡。”
“行!”
羊肉是半边,牛肉足足有五十斤,徐鹤霄对此非常满意。
回到家,徐鹤霄先把羊肉和牛肉分成一块块,他留出了这两天要吃的量,剩下的全部放进露天的大缸里。之前的熊肉也在大缸里,此时那些肉冻成了一块块的,留个半年也不成问题。
第二天早上,林绮煮了牛肉粥,把牛肉切碎,摊了牛肉饼。
赵树吃了饼,喝着粥,一双犀利的眼睛直视徐鹤霄,就差明着问他这牛肉是哪里来的。
这个年头,杀牛的很少,就算屠宰场杀牛,牛肉也流不到市场,徐鹤霄这是哪里来的牛肉?
徐鹤霄装作没看见赵树探究的眼神,“我去上班了,晚上我再过来。”
看着徐鹤霄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赵树气笑了,这小子,呵,这是在考验他呢。
但凡他追究这牛肉的来处,他敢断定,明天这小子绝对不来了。
算了,他只想认个干儿子,其他的,他才懒得去管。
十二月下旬的时候,雪化了,
徐鹤霄写了几天的东西,又被通知要去出差。而和他搭档的依旧是赵树。
赵树没明着说要收徒弟,或是认干儿子,但是把手里的布票、工业卷和肉票都给了徐鹤霄。徐鹤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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