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投机倒把算是极重的罪名,一旦被抓到,坐牢都是轻的,严重的直接吃花生米。
树上的曹正一听这些人想要弄死自己,他的身体就忍不住颤了颤,他的嘴巴被人捂住,现在依旧不知道是谁救了自己。
但他不能连累对方。
曹正拿开捂住自己嘴巴的手,说道,“我自己下去。”
林绮皱了一下眉头,控制着藤蔓,把将一块二十三斤的石头,丢到了湖的另一边。
哗啦的一声巨响,树下的人一愣,纷纷朝湖的另一边跑去。
那些人一走,林绮当即抓着曹正从树上下来,他们不敢停歇,飞快逃离了这个地方。
就在林绮和曹正离开不到五分钟,那几个人又回到了梧桐树下。
“声东击西,我们中计了。”
“应该是有人来接应,我们快追,搞不好能抓到一大窝。”
“分开找,把我们的人都叫上。”
“.........”
林绮带着曹正一路飞驰,黑暗中,曹正只感觉到耳边呼呼的风声,接下来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拉着他跑的人是谁?
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此时曹正并不知道带着自己跑的人是林绮,更不知道带着他上树下树的其实是个女人。
毕竟谁会想到一个女人爬树比男人溜,跑步还比男人快呢!
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关上,林绮放开了曹正的手,不去管撑着膝盖大口喘气的曹正,大步朝房间走去。
“我带了个人回来,你去接待一下。”林绮迅速说道,“我还要出去一趟,去拿青石。”
不是说不多管闲事吗,怎么大晚上的还把人带回来了?
徐鹤霄看着家里突然多出来的人,有点懵,这大晚上的,怎么还遇上了?
林绮没有解释,又出门去了。
她花了二十分钟,去把几块大青头搬回来了。石头被她放在院子里,天黑黑的,仗着曹正看不见,她这事做得有几分肆无忌惮。
曹正大口喘了很久的气,看见徐鹤霄时,他有些惊讶,却顾不上多问。刚才跑步太快,太剧烈了,他的心差点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留在家里的是徐鹤霄,那救了他,带他一路跑回来的人岂不是弟妹林绮?
曹正惊讶不已,这个弟妹不简单啊。
徐鹤霄生了火。曹正的后背被汗水浸湿,又跑了一路,此时嘴唇冻得发紫,牙齿打颤,他整个人几乎要扑到火堆里去。
“吃过了吗?”徐鹤霄问。
曹正本想说吃过了,可肚子适时发出了轰鸣声,他脸一热,极为不好意思道,“不麻烦了,我一会儿回家再吃。”
“外面巡逻的人非常多,各个巷子口都有人,你今夜可能是回不去了。”林绮道。
曹正的脸色变了变,随后苦笑,“那就麻烦鹤霄和弟妹收留一夜了。”
“收留你可以。不过,你说清楚你干了什么事情,投机倒把?”徐鹤霄问。
“没有投机倒把,只是去帮黑市放风,当暗哨,一个晚上两块钱。”曹正道,他太缺钱了,不得已才做出了这个决定,没想到第一晚就出师不利。
徐鹤霄神色复杂,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吧。我给你煮一碗面条。”
“我去搬一张床过来。”林绮道。
家里自然没有多余的床,林绮临时用藤蔓编了一张一米宽,一米九长的单人床。床脚是两根粗大的藤蔓,床的四周都有护栏围着,平日里可以拿来给孩子们睡觉。
林绮在卧室把床编好,徐鹤霄也恰巧走进来,他挑眉,“速度挺快。”
“面条煮好了?”林绮问。
徐鹤霄嗯一声,煮了满满一大锅,面条、鸡蛋和青菜都没有少放。他担心自己在那里,曹正会不好意思放开了吃,所以借口来搬床,走出了厨房。
“把床放在厨房,还是书房?”林绮问,厨房还有位置,不过让客人住厨房显然不是什么待客之道。
“书房吧。往床上放一床棉被和一张毛毯,我和你一起把床搬到书房去。”徐鹤霄道。
等徐鹤霄再回到厨房,曹正已经把一大锅的面条吃完,并把锅也给洗了。
“吃饱了吗?”徐鹤霄问。
“饱了。”曹正笑得有几分不好意思,“不怕鹤霄你笑话,这大概是我这两个月以来吃得最饱的一餐了。”
别看这里是首都,可饿肚子的人家也不少。尤其像他这样的,没有正式工作,又养着两个人,经常饱一顿饥一顿,挨饿是常态。
徐鹤霄没笑,“以前我也经常挨饿。”
因为挨饿和超负荷的劳作,十六岁的自己只有一米六。如果不是遇见了绮绮,恐怕他这辈子都难长到一米七。
曹正看着徐鹤霄高大的身板,却是不相信,以为他只是在宽慰自己。
“时间不早了,我带曹哥去休息吧。你今晚安心在这里住下,明天再离开。”徐鹤霄道。
曹正更不好意思了,“那就叨扰了。”
徐鹤霄把曹正送到书房后,把一个手电筒留给曹正,自己就回去睡觉了。
曹正用手电筒照向那张床,心里想这么高的护栏,应该是侄子侄女们的床吧。他摸了摸厚实的被子,又摸了摸软柔的兔毛,“睡上去应该非常暖吧?”
吃饱了饭,疲倦和睡意涌了上来。曹正躺在那一米宽的单人床上,睡了几个月以来最舒服的一觉。
可能是被子和毛毯实在是太暖和了,也可能是因为填饱了肚子,曹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天大亮。没有被饿醒,也没有被冷醒,是睡饱了才醒的。
看到外面的天大亮,他匆匆忙忙起床,匆忙穿了衣服,又匆忙出房门。
“鹤霄,弟妹,我要去扫大街,晚上再过来。”曹正道。
“等一等。”徐鹤霄叫住他,又递给他一个饭盒,“早餐做了你的份,拿去吃吧。”
曹正摸着热乎乎的饭盒,心里也暖呼呼的,没有推辞,“晚上我把饭盒带过来,和昨天的那个一起拿过来。”
“不急。”徐鹤霄道,“等你那天有空了再说。”
曹正点点头,把饭盒揣在怀里,大步离去。
曹正又去了赵含霜那间狭窄的房间,不过房间的房门关上了。
他见此,去附近的街道,看到了正在扫地的赵含霜。而赵含霜的旁边,是一位戴着红袖章的大婶,这大婶是街道办的人,此时正板着脸教育着赵含霜。
这样的画面他看过无数遍,每一次看见,除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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