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鬼镜确有三层,但你们认为的第二层,乃是幻境。母亲存留一丝神念在此幻境中,如今已经彻底消亡。她已经见得想要见的人了。”
江见晚在其音落,转身看向温川谨:“你当真是凡人?”
温川谨快速眨了眨眼:“江小侠,为什么不会是你呢?”
气氛片刻安静。
“具体是谁,我也不知。但我知道一件事。”裴义雯柔声开口,“你们看似是盟友,但心戒备如厚墙,比起陌生人都要甚上几分,此事一了,劝二位就此别离。”
江见晚握拳道:“谨记裴氏主的话。”
温川谨闻言心中冷笑,果然,他自始至终都是罪人,却不成想江见晚的下一句就让他重新整理了对她的印象。
“但会将他送至安全之地才会分别。”
“作甚送我?你不是很遗憾没看见我死吗?”温川谨冷嗖嗖的一句话飘出。
江见晚闻言略带疑惑:“可凡人本来就很难在那活下来。我有说错吗?”
“你!江小侠,此事一了,我两还是彻底别见面了,你这话真是让人心寒。”温川谨衣袖一甩,背过身去。
裴义雯见状,无奈摇头,或许此二人有自己的命数,她到底还是多嘴了。
“知道你们或许还有诸多疑惑,若有缘,他日再来详谈。你便是莲泽君弟子吧?我在鬼镜中见到你所使用的剑,祝苍剑。”
“是。”
“百年元婴,但夭折于此的天才并不少。我期待你的以后。”裴义雯笑着道。
江见晚:“多谢前辈抬爱。见晚不敢当。”
“你们或许疑惑,我父亲为什么好像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我想说的是,或许你们在鬼镜中的某刻,遇见的便是我父亲最后残留的一丝魂魄。一丝想让无意中进来的人活着出去的一种执念。”
“裴氏大义。”江见晚说出来鬼镜中凡人最常说的话。
“非也,大义的从来都是苍生。允道宗的弟子想来比我更清楚这事。”
“苍生救苍生。裴氏的善让鬼镜处处皆是逢凶化吉,若非如此,我也难以活着。”江见晚实话实说。
裴义雯柔和的气势一瞬冷厉,匆匆向二人道:“云山又有怨气生出,我得前去剿灭。你们二人我便送至云山外界,而后你们便各自离去。此处不是元婴能解决的了。”
一道光点环绕上江见晚的手臂,她触碰后,见裴义雯就要离去,忙出声喊道:“裴氏主!允道宗的人已到,还劳烦裴氏主去引路一番。”
“好,那便多谢。”
裴义雯心念一动,江见晚和温川谨脚下出现传送阵,一阵光轻柔将他们包裹,下一瞬就消失在这灰蒙蒙的空间。
星点绣在黑布上,人将其缝在天上。嫌弃过于单调,减掉一部分,最终月亮也就而出。
银辉照在两道人影上,相互交叠。
“江小侠,当真就此分别?”
江见晚反问:“裴氏已经有人接手,我的第一次独自行动也结束,我需要回去复命。你跟着我有什么用?”
“你看我,比一般凡人多懂点,你下次带上我,也不亏是吧?”
“懂得比凡人多,身体比一般凡人脆?是这意思?”
温川谨沉默片刻,然后又开始了作妖。
“哎哟哟,江小侠,刚刚那个腰,嘶,痛。”
“张嘴。”
“啊?”
一颗丹药就在温川谨张嘴的那一瞬间丢了进去,他下意识想吐出来,却念及凡人的反应速度,呛了起来。
温川谨的脸肉眼可见红了起来。
他心中默默地想到,完蛋,真呛着了。
江见晚被他这呛声被迫停下回去复命的速度,沉默地拍了他的后背,附上灵力舒缓。
“江小侠……”
话没说完,就被江见晚一个手刃劈晕了过去。
她护住倒下的身体,顺手打了一个护身的法术在他体内,然后就彻底不管这人了。
江见晚这一百年中,由于她长得可爱却十分话少的原因,天天一堆和温川谨一个德行的人尽逗着她玩。
由于她是师尊最小的弟子,其他师兄师姐实力都比她高上一截,打也打不过。
如今遇到了这个手无寸铁的凡人,她难得遇上这么个容易打的,下手自然快。
“应该没下手重吧?”江见晚探了一下心脉,“还行。护心丹还是有用的。”
说罢便化身一道光离开了这里。
却不知在她离开的一瞬,地上的人就慢悠悠睁开了眼。
允道宗。
数峰破云而出,绕主峰成一圆,圆中铺满灰色地砖,上有泛白的图案,给人以庄严。
天为顶,悬地上,此乃允道宗弟子平日训练之地。
主峰右侧第二小峰,瀑布落下,泛起的白雾模糊一人视线。
穿过雾,着藏青色衣裙的少女微眯一双水润的杏眼,她的目光绕瀑水顺着山势溜去。
“晚晚啊,真棒,为师这回可是狠狠赚了一笔!”一袭月白色、簪墨绿色宝石点缀的木枝的女子现于少女背后,微弯眸。
来者正是莲泽君,少女的师尊。
她笑嘻嘻地勾过她最亲爱的小弟子,晃了晃储灵袋。
江见晚歪头,时常抿直的嘴此刻也微微上扬。
“师尊您很开心?”
“自然,自家徒弟百年破元婴。如今下山,虽说裴氏一案你出不了什么力,但在那样大的鬼镜活着出来,已属实不易。这说出去,多给我长面子!”
江见晚抬眸,眼底过于清澈显出无情,偏生还这般弯眼,将面前人真真切切收入眸。
莲泽君注视着自家徒弟,笑着笑着,扬起的眉逐渐落下,道出一丝忧虑。
而后伸出手,轻抚过她的眉眼,心中复杂,良久开口唤了她一声:“晚晚。”
“师尊,我在。师尊皱着眉,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江见晚轻声道。
“我皱眉了?”莲泽君仰头,似不想将自己的想法流露,故作轻松,“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
“不是小事。”江见晚学着莲泽君的刚刚的举动,手指缓缓抚平师尊的眉间,认真道,“阿爷说过,要开心。”
莲泽君拿下她的手,无奈地轻点了一下江见晚的额间:“哪像你这般天真无情之人,都不懂开心与悲伤的……”
像极了木偶人,偏偏是人的躯体。
“并没有。师尊,我有开心和悲伤的。”
江见晚顺着力道往后一仰,轻声道。
随即跟着转身的师尊走到一边。
莲泽君走近一旁小竹屋,屋后的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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