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高层与咒术界御三家的会面能有什么结果,三日月七绪不清楚。但她原本打算第二天就带着火消婆它们回米花町,结果高专突然撤销了订单,以及得力店员速水先生的突然请假,导致她最终决定在小山村多住几天再离开。
顺便,等一等那……没有具体日期的“再次拜访”。
好在,这一次的等待并不漫长。
三日月七绪在村子无人问津的另一个出口,送别了剪掉长发、女扮男装的林原砂子。
她带着火消婆与八只还不会说话的咒灵回到玉川宅,远远地就看见大门前的石阶上,坐着一个留着奇怪刘海的学生模样的少年。他身上穿着学校的制服,在阳光下反射出藏蓝的颜色,只是这个制式的制服……多少有点眼熟。三日月七绪微微眯起眼眸。
八只咒灵露出了和见到白毛仔一样恐慌的神情,那么大几只奇形怪状的生物,恨不得藏在小小一只的三日月七绪身后。
火消婆走在三日月七绪身旁,伸手拉了拉她的衣袖:“就是他!是不是跟小时候长得很像!”她见过夏油杰小时候的照片,才会在认出他。
尽管十余年未见,但三日月七绪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她的弟弟,和小时候相比,他张开了也长高了。小时候的夏油杰小脸上带着Q弹的胶原蛋白,小胳膊小腿也是肉嘟嘟,眼睛溜圆。
然而,现在的他,褪去婴儿肥后,瘦削得仿佛是面颊都要凹陷下去的营养不良,还有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紧抿着唇,眉眼不觉皱了起来。
其实,夏油杰比三日月七绪更先看到她,就像她能一眼认出他,他同样也可以。只是看着她似有不虞的神情,他心中颤动着密集的鼓点。她是不是不想见他?他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在他纠结忐忑的时候,三日月七绪走到了他面前,他努力保持镇定,轻声唤道:“七绪姐……”想要更亲近地称呼姐姐,但又有些胆怯。
三日月七绪低头静静注视着眼神闪躲的少年,微微叹息:“等会儿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小溪里抓鱼?”
夏油杰原本有些弥散地眼瞳放大,他怔怔看着她,就好像穿过了十多年难熬的夏天,回到了那个阔别依旧的下午。良久后,他郑重地“嗯”了一声。
三日月七绪走上台阶,从倒数第二个台阶的缝隙里拿出了大门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问:“家里的钥匙一直放在原来的地方,下次别忘了。”就像他们不曾分别,就像他只是刚从寄宿学校回家。
三日月七绪沉默地带着他,来到外婆遗像前给外婆奉香。
大概因为有一个咒术师在,八只咒灵一回到家就躲了起来。火消婆没有一点身为咒灵的自觉,对眼前的特级咒术师没有丝毫忌惮。她乐呵呵打量着不在状态的年轻咒术师,他此刻灵魂仿佛在虚空中飘荡,完全没有办法思考这些没有攻击力的咒灵。
三日月七绪就按照自己今天的安排,带着夏油杰去了后边山上抓鱼,她答应要给火消婆做鱼吃。
夏油杰提着家里的竹篓,亦步亦趋跟在三日月七绪身后,在外边已经筑高楼、修公路的瞬息万变的时代,这座沉寂村庄不曾有太多改变,这片山这片水依旧是儿时记忆里的模样。轻飘飘的灵魂收到安抚,回归到疲惫躯壳中,他忽然有种眼热的感觉。
“怎么还像小时候那么爱哭?”三日月七绪回身盯着红红的眼眶,有些感慨,“这些年在父母身边,过得还好吗?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对不起……”
少年喑哑的声音让三日月七绪怔愣片刻。
原本夏油杰尚且能够压抑着那复杂的情感,但在听到久违的关心时,便再也忍不住喉间的哽咽,“对不起……”
他缺席的时日太久了。当时那么信誓旦旦和姐姐承诺,要做彼此的依靠。可是他不仅离开了,还忘记了这里的一切,甚至他都不知道外婆已经去世了。他错过了外婆的葬礼,也缺席了姐姐十余年的人生。
少年缓缓倾诉着自己的歉意,三日月七绪垂头丧气的弟弟,曾经的介怀就在这低低呢喃的歉意中烟消云散,她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这本来也不是你的错。”只是他一直是个道德感很高的孩子,三日月七绪转了转眼珠,“如果觉得心里不好受,那就帮我多抓几条草鱼吧!”
阳光穿透林间的枝丫树叶,柔柔地落在两人身上,淡淡的金色光芒笼罩在两人周身,如同外婆温暖的手掌心。他们彼此诉说分别十年的生活。
夏油杰在回到父母身边后不久,便出现了他的生得术式,出于人类幼崽趋利避害的本能,他极尽所能地掩藏着身上的异样。
许是因为这样的胆战心惊和离开依赖亲人后的不安无措,他六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便忘记了玉川宅的两年。而他的父母也默契地当那两年不曾存在。
在那之后,他习惯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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