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野看着自己手上的面包,他面上的神情一时之间有点僵硬。
为什么?是乔治和理查德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乔治和理查德不属于林肯小镇,他们是自己醒来之后最先遇见,也是关系最紧密的人,他们会有什么问题?
如果是自己的问题.......
然后顾云野有些头疼地发现,自己身上的问题貌似还蛮多的。
“你怎么不吃?”理查德是饿坏了,他三两口已经把自己手上的面包快要吃干净了。
他把剩下的最后一块留给摇尾巴的威利,然后塞着满口的面包指一指顾云野。
顾云野舔舔下嘴唇,他在思索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理查德和乔治。
乔治的目光也落到顾云野脸上。
“我不知道为什么,”顾云野把手上的面包递到乔治和理查德面前,“我看着这个面包,它是蜡质的。”
理查德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
他凑近观察,顾云野干脆直接把面包递给他了。
理查德接过面包,他把面包掰成两半,他把落在自己掌心的面包屑舔干净了。
“这......不是蜡质的啊。”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
他知道顾云野不会对他们说谎,但是他是真的没有看出这面包到底有什么问题。
乔治接过理查德手里的一半面包,他咬了一口,缓慢地咀嚼,面上的神色如常。
“我吃着也是正常的面包。”
可是不管是摸起来,看起来,闻起来,那面包都是蜡质的。
顾云野缓缓从胸膛中呼出一口气。他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关系,”顾云野拍一拍理查德的肩膀,算是宽慰,“反正这儿的怪事儿也不少,面包而已,我不吃就行了。”
“咱们还是先把杰森的事情解决了,再慢慢思考这是为什么吧。”
理查德点点头。
“但是为什么我们找不到后街酒馆了呢?”
此时正在后街酒馆的小杰克忍不住啐了一声。
“呸!你们这三个坏蛋!这辈子都别想再进后街酒馆,靠玩游戏从我嘴里套出有价值的信息了!”
“有没有可能,”顾云野沉吟半刻,“最开始我们能去到后街酒馆,是它的主人,也就是小杰克,对我们发出了邀请。”
“而现在我们找不到后街酒馆了,是因为他没有再邀请我们,甚至他压根就不希望我们再去后街酒馆了?”
“为什么不希望我们再去后街酒馆了呢?”理查德有点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
“因为我们一直赢,但是他一直输。”乔治言简意赅,一针见血。
顾云野右手握成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那要不然我们直接等天黑吧。”乔治道。
“除了小杰克之外,应该还会有别的‘第三类人’吧?”
理查德忍不住吞咽了一口唾沫。
“但是,万一我们今晚上碰到的没有小杰克那么好对付呢?”
顾云野看向乔治。
理查德说的其实很有道理。
在夜晚时分游荡在室外是很危险的事情,他们不能因为昨天的胜利就低估了危险。
“我想到一个另外的地方。”顾云野露出一个笑容。
“什么地方?”理查德和乔治的视线一同转向顾云野。
“教堂。”顾云野眨眨眼睛。
“我在林肯小镇的第一晚就是在那里过的。晚上有东西敲门,试图跑进来。”
现在顾云野知道,那天晚上在教堂外面敲门的,应该就是“第三类人”。
“我觉得我们应该能在教堂找到我们需要的东西。”
“那我们就去教堂。”乔治做出决定。
顾云野带着他们往教堂的方向走,一边在路上向他们回忆自己在林肯小镇第一天的所见所闻。
“去教堂的时候我手里也拿着今天那家面包店的面包,也是蜡质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在我看起来它才是蜡质的。”
“我随手就把它放到教堂里面的祭坛上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祭坛上已经空了,面包被吃掉了。”
“教堂里面飞进来一只乌鸦,个头大的不像话,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飞进来的,一双眼睛血红色的,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我看。”
天色已经渐渐暗下来,顾云野说的绘声绘色,乔治在他右边面不改色,理查德倒是被哄得一愣一愣的。
“然后呢?”理查德问。
“然后就没有了。”顾云野坏心眼地耸耸肩。
然后他指一指面前的宏伟教堂,“到了,就是这里。”
乔治和理查德顺着顾云野的指向一起仰头。
教堂的尖顶刚刚好挡住夕阳的最后一缕余晖。
他们到的正是时候。
迪利亚神父,那个穿着陈旧教士袍,浑身上下散发着阴沉迂腐气息的不讨喜的老头正沿着山道缓缓走上来。
“那是教堂的神父,每天晚上他会准时锁门。”顾云野向另外两个人解释道。
“我之前和那老头子见过一面,他不喜欢我,还说什么,‘神只为他的子民提供一次庇护’。”
“等会儿就麻烦你们两个跟他交涉了,我怕他把我认出来,不让我进去。”顾云野一边说着,一边躲到乔治和理查德身后去。
他摸出之前那个好心姑娘送给他的草帽,扣在自己头上,遮住黑色的头发和眉眼。
迪利亚神父走上小丘,走到教堂门前,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乔治,理查德还有顾云野(当然没怎么看清楚顾云野的脸)。
迪利亚神父有点迟钝地冲着他们三个人点点头,算作招呼。
“神父您好。”理查德向前半步,他很恭敬地向迪利亚神父行了个礼,成功让迪利亚灰败的脸色变得好看了一些。
“晚上好,我的年轻人。”迪利亚神父淡淡回了一礼。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是这样的,神父先生。”理查德有些腼腆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我们今晚希望能够在教堂里面借宿一夜。”
迪利亚神父的眉头皱起来,“噢?”
“我们没有栖身的地方,但是听说小镇晚上并不太平,所以我们就想在教堂暂时借宿一下。”理查德露出自己最天真热忱的笑容来。
迪利亚神父的眼皮倦倦地垂下,他藏在灰白色枯瘦胡须下的嘴唇翕动,咕咕哝哝说了些什么顾云野他们一个字儿都没听懂的话,然后有些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进去吧。”
迪利亚神父伸出一根枯枝一样的手指,指一指教堂空洞的大门。
乔治和理查德向他道过了谢,三个人走进教堂。
迪利亚神父关上教堂的大门,室内的光线一下子暗下来,最后一点微弱的亮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来,却把教堂内部照得影影绰绰更为骇人。
门外传来“哐当”一声响,是大门落锁的声音。
理查德被唬的抖了一下,他腿上蓦然又贴上一团毛茸茸暖烘烘的东西,吓得他差点出声大叫。
“是威利!”顾云野抬手揽住理查德的肩膀,半是无奈半是好笑的。
“威利!”理查德蹲下来,揉一揉威利的脑袋,有点丧气有点恼。
“你怎么还学会吓人啦!”
顾云野忍不住摇头。
他凑到乔治耳边小声问,“这小子这么胆小,到底是怎么当上警探的?”
理查德听到了顾云野说的话,他站起来,气鼓鼓的。
“顾!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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