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便道,“倒是听着有几分道理,那郑公子到底要收多少呢?”
郑希早就差人将她的流水算清楚,闻言眼神示意旁边的人,那人附耳与他说上几句,郑希抬起下巴,“你要是在我这长久做生意,一年交我五十两银子。”
二娘阴恻恻的打量他身边的财务人员,按照这些日的情况,一年到头差不多就挣这个数,幸幸苦苦一年白干?
二娘推着摊子便走,“各位,我交不出这么多钱,以后买烧烤就来漠北胡同找我,或者差人说一声,我直接给你们送过去。”
郑希哪能让人这么走掉,让人拦住二娘,“不给钱也行,把秘方交出来抵钱,何况你这些日子都在这做生意,这辛苦费也得交上。”
二娘气笑了,“在这等着呢,想要强抢我的秘方?空手套白狼啊?觉得我后面没人好欺负是吧?”
郑希也是知道这烧烤店老板后面有个做官的哥哥,但他身后可是阳泉关的高将军,他有什么好怕的,等他哥哥出来,说不定还要双手奉上秘方孝敬他。
他抱臂一扬下巴,“你哥哥出来也得乖乖交辛苦费。”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有这回事?”
一声疑惑从人群后面传来,围拢的人群为他散开一条路,周启背着手走向二娘,郑希皱眉打量他,恍然大悟,“你是周启,你是他哥哥?”
周启反问,“不行吗?”
郑希仍是纨绔之态,“行行行,让你二弟把辛苦费交了,然后把秘方交出来。”
二娘让小草拿着余敏的玉牌去请高将军,被周启挡住,“已经去请了,二郎不必经常劳烦余大人。”
二娘见周启气定神闲,便放下心来。
高将军听闻章启有请也是疑惑,大俞少有战事,武官难以积累军功,文官能通过政绩升官,高将军对这周县令是有些犯怵的。
他多年在这五品关口守御上未动弹,顶多加封了个武勋安定将军,眼看是升迁无望。
何况他还知道这周启得进士后去的是上县,身后没人是不可能的,至于来这下县安县,可能是为了更好的积累政绩。
看安县这几年的成绩,章启擢升之日不远。
高将军实在不愿得罪文官,听到是小舅子郑希欺负到周启弟弟头上,顿时头痛起来,脸上皆是懊悔之色,“哎呦我的祖宗,怎么不收敛一点。”
他匆匆赶到太平街,二娘早就将铺子收拾好,重新开始烧烤,主要是给周启做的,郑希几次伸手都被二娘躲开。
郑希又不敢抢周县令的,要是变成袭击大俞命官,他小命也难保。
只能乖乖坐着等高将军过来给他撑腰,见到气喘吁吁的高将军,他一喜,正要跟两人放放狠话,被高将军一脚踢下,“还不给章县令道歉。”
郑希惊呼,“姐夫!”
高将军将他头摁下,“给章县令道歉。”
郑希看懂他眼中的警告之意,只得不情不愿的对章启道,“我错了,给章县令道歉。”
他开完口,就是高将军的事了,他抱拳道,“还请章县令多多包涵,郑希年纪小,有时做事不知轻重,我带回去好好教导。”
章启不想影响二娘的生意,只道,“高将军言重,说开就好,我弟弟还要在这太平街做生意,就不耽误高将军教育小舅子了。”
高将军堆笑道,“是是是,我们不打扰你们了。”
他拧着郑希的耳朵离开,郑希歪着头,下巴怎么也扬不起来了,“姐夫,疼……哎呀,快放手,我耳朵要掉了。”
进到马车,高将军将手放开,警告他,“别去惹章启,他后面有人。”
郑希捂着耳朵,诶呦诶呦的痛叫,闻言道,“他来头那么大呢,姐夫你怎么不早说呀!”
“因为章启他平常不来阳泉关,谁知道你会碰上他,你平日不挺机灵的吗?”
郑希揉揉鲜红的耳朵,“我真的观察了一段日子,我以为那老板说得哥哥是假的,没想到是章启啊。而且……”
郑希凑近低声道,“我发现那个老板是个女子。”
高将军瞪大眼睛,“你说得是真的?”
郑希道,“你还不信我,我的眼睛那是鹰的眼睛。”
高将军一巴掌拍到他后背上,“那就更别招惹她,说不定是章启的未婚妻,这个章县令最有名的就是他的鬼妻了。”
郑希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抖道,“难道……难道……”
高将军翻个白眼,“你去找你姐姐好好说说,在犯浑就让你姐姐请家法出来揍你。”
郑希跳下马车,快活道,“姐姐,姐夫欺负我,啊——”被高将军一把捂住嘴带走。
*
太平街,周启帮二娘将摊收好,推着摊位回二娘租赁的院子,“早就收到你的信,忙完才来的,没想到这年关快到了你还在忙活生意。”
“打听到在太平街,正好找过来。”
二娘连忙谢道,“今日真是要多谢周大哥,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还不一定能顺利脱身,余大人的名头可能在这里不一定好用呢。”
周启试探道,“你与余敏是何关系呀?他竟然能让你顶着他的名头乱窜。”
二娘摸摸下巴,“我之前大部分家财都被他搂过去了,这玉牌是我该得的。”
周启停下脚步,“他欺负你了?”
二娘笑道,“你想哪去了,哥,我们是正当交易。”
周启继续推车,“我知道你行事不易,多有伪装,也难有真话,但我希望自己能是你能信任的人……”因为我也毫无保留的信任着你。
二娘闻弦歌知雅意,正色道,“周大哥,其实我是你未婚妻,我们订的娃娃亲,但是后来我嫁给其他人了,今年我与他和离了,来西北做生意,没想到遇上你。”
周启差点闪到腰,将车在院落的一旁停好,小草和洪悦早就躲到屋内,把空间让出来给他们。
“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但没有你的任何消息,甚至觉得你已经死了。”
周启沉默的听着,只问她,“他对你好吗?”
二娘摇摇头,“不好,哥,要是你在就好了,你能把他揍一顿,他就是个混账。”
周启摸摸她的头,“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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