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并未拒绝,而是说要考虑考虑。从村中回来,二娘便开始详实的调查,除桐州城郊,她还去往其余州县找村民谈话,证实楚垣真的实现了土地公有。
又拿着文渊书坊的印信拜访多家商户的东家、掌柜,发现桐州道商业虽然被李兰甫的官商占据大头,但市场稳定,百姓买到的商品价格甚是低廉。
讨要了楚垣的牌子,往桐州道官衙调研,设立的几大部门运转流畅,对农的司农部门甚至还有育种院,对商的商事部也能为商人办理业务,就是并未见有女子,楚垣便道,“正待尔雅的努力,为官府培养一批女吏。”
实在颇具诱惑。
二娘又问他卢县县令贺放的事,“你是怎么做到的,他说是太子殿下让他干的。”
楚垣勾勾手,让二娘走近一点。
二娘眼珠子一转,慢腾腾的靠近他,好似靠近什么猛兽,楚垣笑着道,“二娘,看着我的眼睛。”
她下意识与楚垣对视,就见楚垣道,“二娘,你是个诚实的人,你看过桐州有什么想法?”
楚垣的眸子漆黑,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二娘只觉得脑子不像是自己的,开口道,“要是皇帝能禅位给你就好了,那就不用打仗了。”
楚垣失笑,将人放开。
二娘瞪大眼睛,楚垣他会催眠!她惊讶的盯着楚垣,“你是从哪学来的?”
楚垣摊摊手,“二娘是心志坚定之人,我只能做到这了,也只能说到这了。”
二娘拍手,“你可太厉害了,王爷,直接把赵怀释抓过来搞疯他,挟东宫北上登基吧,名正言顺的。”
楚垣喝口茶,对她的话笑而不答。
二娘将桐州道跑遍,一回王府便关在房间梳理,连施行留给她的帖子都未看见,还是楚垣唤她过去,“尔雅,余大人几番寻你,不如见他一面。”
二娘心系自己的桐州调查报告,闻言一怔,顿时想起被自己遗忘的赵怀释,赶紧点头,“差点忘了,我马上去拜见余大人。”
她飞快跑出去,李兰甫走到轮椅身后,将楚垣推出房间到院落晒晒太阳,他问道,“王爷,尔雅真的能帮助到你吗?”
楚垣去望蓝天,伸手挡住刺目的阳光,温声道,“有她帮助,我们会事半功倍,太子仪仗到哪了?”
“快进茹州了,不日我便要离府去迎接他。”
楚垣叹道,“若能再有三年,行事会更稳妥。可有饶县商队的背后之人的眉目?”
李兰甫摇摇头,“好似真是个意外。”
“或许,这便是我的命运了。”
*
二娘出府去见赵怀释,他正在官驿住着,拿着一本书甚是悠闲。二娘到的时候他放下书沉声道,“二娘,我在这等了许久,你还知道回来。”
二娘连忙赔罪,“都是桐州的成果太惊人了,我一心调查,忘记你还在了。”
赵怀释郁气疏散,他温声道,“一路可有受伤?施行说你被李兰甫带走。”他差人将李府包围,并且一路有人跟着李兰甫到王府。
结果跟踪的人看到二娘好好的,还能自由出入,赵怀释就放下心,以余敏的身份给尔雅公子递帖子求见。
结果二娘跑进跑出恍若未闻。
二娘将自己的发现分享给赵怀释,又说,“桐州这些举措能够藏富于民,也能获得巨大税款,这些年积累定然颇丰,但是王府也未扩建,只在兴修桐州道的各项工程,招徕了不少青壮年。”
报酬非常诱人,不少人愿意为官府做工,有农户反馈做工的条件也非常高,还需要专人培训。
这和招兵有什么区别。
二娘跑得急说得也急,赵怀释倒上一杯茶水给她润润嗓,他和煦道,“二娘,不着急,慢点说。”
正口干舌燥的二娘抬杯便饮,还对他道,“你应该有点危机感,我对楚垣非常看好。”
赵怀释面色一沉,“看好什么?”
二娘浑然未觉,说道,“他的体制啊,太超前了,你要是不进步,早晚被他推翻。赶紧写信劝劝你的父皇,学习一下他。”
赵怀释神情一松,“二娘说得这些,我都知道了,也已派人送信给父皇。只是此事要徐徐图之,眼下要防的是举兵起事。”
二娘叹口气,打仗是最麻烦的,劳民伤财说不定还会破坏桐州好不容易有的成果。
她这几日都在思考要不要接受楚垣的招揽,还列出多种可能性。接受招揽,起兵要打进京城,若是成功,离二娘实现自己的目标还差楚垣信守承诺,坚持变革。
接受招揽,但是造反失败,这是最差的成果,二娘估计是小命不保,事业也要交给郭简和纪时恩来坚守,可能还会影响现有的成果。
不接受招揽,楚垣失败,那就要好好抱赵怀释大腿,靠他的东风先将文渊书坊发展出去,在慢慢实现自己的目标,但若是赵怀释未登基,二娘还得赶紧抱上其他大腿,中间可能有的变故颇多。
不接受招揽,楚垣成功,那就要陪赵怀释共赴黄泉了,希望楚垣登基后仍能坚持初心。
思来想去,二娘问自己,现有的事业发展符合你的计划吗?真的需要一个人来帮助你实现目标吗?
楚垣真的会是一个好的合作伙伴吗?
二娘非常纠结,楚垣目前与她实在是太志同道合,比赵怀释令她满意,想到这她看向赵怀释。
她目光思索,似在评估赵怀释的价值,赵怀释并不打断她,静静的等待她的结论。
二娘起身拜倒,“太子殿下,尔雅谢过太子伯乐恩情,尔雅感激不尽,但桐南王之道更符合我心意,今日便向殿下请辞。”
赵怀释与她对视,一眼便看出二娘在骗人。
二娘想和他拆伙才不会这样跪拜谢恩,各种凛然之言,她只会将他踹下马车,然后得意笑道,“不带你玩了,我自个飞去~”
赵怀释垂眸静坐,手转动着茶杯,二娘跪在他身下等着他开口放人,半晌赵怀释启唇,“文渊书坊……”
“都留给殿下,尔雅不会沾染分毫。”
赵怀释便道,“好,如此我便与尔雅你恩断义绝,各为其主。”
二娘回府,而暗中偷听的高人也将两者分道扬镳之态报给楚垣。
*
太子仪仗进入桐州的当天,余敏便看到赵怀释的良娣站在楚垣身后,赵怀释站在另一边,面色颇为不佳。
余敏直接向他行礼,按照计划揭开他的身份,“太子殿下万安。”
赵怀释扶起他,“平身,不必多礼。”
然后对楚垣拱手道,“王叔,侄儿之前遇袭遭劫,落下心病,便与余大人分开行走,未表明身份,还望恕罪。”
楚垣当然知道他是谁,在他未显示身份前一直拒见他,也是因为见面就要相认,各自装糊涂实在是太难为自己了。
楚垣笑道,“无碍,都是为了储君安全。”
一行人直接进入王府,楚垣坐在上首,太子坐左手边第一个,余敏其后。右手边坐着李兰甫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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