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她都不知道赵怀释中毒了,闻言竖起耳朵听着。
“不是太子遇刺,皇宫和东宫失火死了个良娣,怎么太子还中毒了?”这是消息比较落后之人发出的疑惑,与二娘的消息进度一样。
那最初发言的商人摇摇头,“太子回东宫就喷血,说是毒发躺了数日,才支撑着起来忙活良娣的葬礼。京城现在是真变天了,午门每日都有人被斩首。”
众人被他的话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天不佑我大俞,那太子……还有救吗?”
“听说是没事了,皇帝现在对世家是真的深恶痛绝,杀红眼了就是,那谢家在南边的祖宅都被他下旨拆了。”
有南边来的商人接着道,“可不是吗,那么阔气的宅子说拆就拆,真是可惜,听说挖出不少前人留给后代的金银珠宝,还有诸多尸骨。”
众人便问,“这又是何事?怎么会有尸骨?”
那商人道,“世家多有阴私,那些尸骨都是在地牢附近挖出来的,听说多为女子,死得久的还有前朝的,这谢氏也是作恶多端。”
二娘佯装附和几句,又问道,“那太子他对这些尸骨有处理吗?”
“让好生安葬了,太子现在天天往返皇陵和皇宫,守着他的良娣,真是情深不寿。”他叹口气又道,“我这次回京远远瞧上了太子一面,他竟两鬓斑白,这一夜白头竟然是真的。”
二娘心头巨震,赵怀释竟然因她身死生出白发。
众人感慨一番太子的深情,然后又转到这生意经,“那太平街的烧烤你们吃上了吗,我觉得大有可为,关外吃肉的对这佐料肯定喜欢。”
有人附和道,“那是真香啊,我一进太平街就能闻到,香飘十里真不过分。”
“不知道那老板愿不愿意卖,我们将这料的成品卖出关外,到时能卖多少钱就看我们自己的本事了。”
二娘对周启一挑眉,示意机会来了吧。
二娘站起身,“诸位,我就是太平街老二烧烤的老板,这佐料我当然是愿意卖得,我准备在安县设个加工作坊,要是有意可以去漠北胡同找我。”
大家看她站起来,没想到谈论的对象就在当场,先是沉默,然后便是拍手叫好,“行啊,有生意一起做,一起发财嘛,二郎豪爽,我先说好,等年后我就去安县拉货,直接走关外,方便的很。”
二娘也道,“爽快人,到时肯定给诸位满意的价格。”
这作坊还没设起来,二娘就开始拉订单了,她又道,“我还准备在这阳泉关开个店面,不知道诸位有推荐吗?”
众人纷纷建言,二娘一一记下谢过,然后爽快的将在场的早茶都请了,一看账单有些肉疼,但还是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周启心生佩服,“二娘比我会做生意。”
二娘摆手,“哪里哪里,见的世面多一些而已。”她转头道,“对了,周大哥,我真的准备在安县设个小作坊,你可支持?”
“当然欢迎,这能让县里的百姓又有收入,你放心,这些年我虽忝居县令,但也有些教化之功,他们不会阻碍你的。”
二娘点点头,“那就有赖周大哥的关照了。”
两人将商人推荐的店铺都走上一遍,二娘到时也得进行改造,还得和房主交涉好,一时半会儿定不下来。
直到日渐西沉,两人去帮小草和洪悦收摊回家。
四人一道吃过晚饭,各自收拾好,昏沉睡去。
夜晚寂静,二娘辗转反侧,想到那些商人提到的赵怀释,他中毒了,他头发白了,他……还好吗?
*
赵怀释很不好,他觉得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一想到二娘不在,他就有种追随她而去的冲动。
还是陈锦瑟将笑笑抱过来,让他一直带着孩子。笑笑哭闹不止,又要换尿布又是要喝奶,让赵怀释被琐事塞满。
他只愿住在皇陵陪在二娘身边,不然他根本睡不着,担忧二娘一个人孤单寒冷,又觉得自己梦中能以魂灵姿态窥视,或许二娘也在他身边。
这样一想他就更不愿意离开二娘太远,宁愿幸苦自己日日往返。
偶有闲暇时阅读古籍,看到那首千古名句“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相忘时。”垂下泪来,久久未翻动书页。
而自收殓二娘尸骨,白发丛生,终有一日他看着镜中的自己,苦涩道,“二娘,我早生华发,你却失了我们的白头之约。”
京城风雪渐盛,临近年夜,赵怀释却未有任何年节喜庆之意,将自己抄得佛经在二娘坟前焚烧,火光将文字席卷,他伸手接住二娘坟前的雪花,像要为二娘挡住些风雪。
“白头岁暮苦相思,除却悲吟无可为。”请娘子黄泉路上慢些走,等等我。
*
同一时刻,二娘拢起衣衫,将碳块塞进地龙,又填上些沙土保温,她转身往屋内跑,却被大团的雪花吸引。
二娘伸出手,“下雪了呀,这雪好大。”
屋内小草掀开帘,“快进来,等会儿冻病了。”
二娘赶忙进去。
泰嘉二十三年除夕的阳泉关,二娘端起酒杯,“大起大落之年,好在一切顺利,希望明年我们的烧烤生意越来越火,在安县办佐料工坊,通过商队啊将我们的佐料畅销关外。”
她一扬手,“我们就先干好这件事,等赚到钱,我们就继续想下一个好生意,永远在路上!”
周启也举杯为她们庆贺,“希望诸位的生意越来越好,我也替安县百姓先谢谢你们,以后有什么事都带上安县,一起挣钱。”
四人碰杯,西北的酒烈,饮之如刀割,周启在这几年才渐渐适应,二娘来后就酿上些糯米水酒,平日小酌时用。
今日酒管饱,周启便道,“多年未饮得这家乡风味的清酿,多谢二娘了。”
酒肉下肚,话匣子打开,气氛热切,四人便兄弟姐妹相称,
洪悦还难得恭维一句周启,“见过周大哥,我才能确定这世间还有好官。”
小草也笑道,“没见过周大哥这般平易近人的县太爷。”
周启摆手,“哪里话,我还有许多不足,希望来年多多改进。”
二娘喝的浑身燥热,拎着酒瓶往门外扎,看到院内草垛上积起的雪,将脸埋进去,才觉得畅快几分。
周启将人从雪中拎起来,“你是要做大俞今年第一个被雪淹死的人吗?”
二娘抱着酒瓶子,脸上泛红,打个酒嗝,“哥,你不知道,我心里既高兴又难过,真是不知道怎么办。”
“高兴啊,高兴我展翅高飞,自由了……可想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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