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年底,赵怀释忙出残影,他要进宫赴宴又要抽时间见二娘,没有书院会在年节时还不放假,他只能说约了同窗游玩、吃席等诸多借口。
在宫内随意夹几筷子残羹冷炙,然后准备溜出宫吃二娘的年夜饭。
皇帝也忙着呢,管不着他,几个皇妃娘娘又不是皇后,更没办法对他指手画脚,他看时候差不多了,便请辞回府。
然后驾着快马疾驰到西坊,让人把马牵走,步行到二娘门前。
开门看到一张笑意盈盈的脸,赵怀释心中柔软几分,“我回来了。”
二娘抱住他,“新春快乐。”
小院非常有过年气氛,二娘贴了春联和红纸窗花,还挂了灯笼,点了不少蜡烛,满室亮堂堂的。
桌上的铜锅煮着牛肉锅子,还有不少道菜在厨房里温着,都是热的,吃的赵怀释心里暖洋洋的。
这是他们一起过的第二个年,二娘还说,“去年此时我们还未成亲,也只有一些便宜的肉食,今年我们吃上贵的肉啦,祝我们每年越来越好。”
赵怀释也道,“越来越好。”
两人干杯,二娘抿了口米酒,觉得清甜可口,不自觉多喝些,两颊腾起红晕,“这种酒也能喝醉我,难以置信。”
她酒量也太浅了,一时找不到北的二娘栽倒在赵怀释身上。
赵怀释抱着她洗完碗,又双双洗漱完,躺到床上,二娘嘴上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说的什么。赵怀释问她,“二娘,若是我有事骗你,你会如何?”
二娘皱皱眉,“骗我?死刑,通通死刑,诛九族,流放……”她开始背刑名,然后翻了个身,“吃我一拳。”
*
过完年,赵怀释结结实实得了几天假与二娘一起,然后就又忙碌起来。
二娘也是,第二本状元笔记紧锣密鼓的开始准备,散布在各地做官的状元都要派人去信和登门拜访。
也有人想见尔雅公子,被他一句打扰他编书就是打扰大俞的教育事业给堵了回去。
紧赶慢赶,终于在春闱前一个月发布,时间卡得正好,所有进京的学子都会来购买,并且每本书上都标有感谢太子为此书付费五成。
郭简弹弹《状元笔记》,“太子一句话,我们就得降价,还没看到钱呢。”
二娘便道,“因为太子的支持,我们直接做到了行业标杆,你知足吧,又不是没得挣。”没错,均摊雕版费用,此书会越印刷越便宜。
赵怀释借口为春闱闭关,实则在东宫为主考一事准备,二娘已许久未见他。
院内的楸树开花了,粉红俏丽,二娘打了些沾上鸡蛋面粉糊炸了吃,味道也很不错。
周围的邻居都在关心二娘夫君的备考情况,二娘通通回复,“在书院闭关了,不给他压力,若是没中就继续考,反正他年轻。”
花甲中进士的多得是,咱不急。
赵怀释身为主考官是要提前几日进入考场的,他特意回来找二娘说明,“我们直接从书院出发去考场,夫子能为我们辅导到最后一天。”
二娘便将准备的考生用具给他,“那你好好的,放平心态,一切有我。”此盒在文渊书坊也有卖,郭简特意抄的她做得准备。
赵怀释点点头,拎着盒子走了。
考官提前进入贡院,然后封锁,他与考官们一同对天焚香盟誓,考试当天迎接考生入内。因为那冒名顶替案,对考生的核对更为仔细。
赵怀释隔帘监督考场,初九开考,三日一场共三场,不得外出,要在这贡院待上整整九日。
考官也是一样,他取出二娘准备的食盒,都是些易保存又顶饿的食物,配上带的牛肉干和酱菜,馋的其他考官频频转头看他。
带的不多,太子殿下才不会分享。
一场考完所有考官就开始阅卷,还要写批语,一直关到二十八号放榜。
十七日所有考生都已出贡院,郭崖按照太子预留的指示,找到二娘,说赵怀释和同窗出发在外游历,等放榜时回来。
很合理,二娘丝毫未起疑心。
等到二十八放榜,二娘挤到前排去看,怎么看都没有周怀的名字,倒是找到了一个和周启同名的考生。
她预备着安慰她的相公,赵怀释正和其余考官回宫复命,他是此次的主考官,所有选中的贡士都与他有师生之谊。
皇帝查阅名单,微微点头。
赵怀释发现今年寒门进士的数量略有上升,一是他起的作用,二就是那教辅书的威力了。
待今年殿试完成,出了状元,二娘就要忙活她的《状元笔记》第二版了。
赵怀释想着,周围的臣子皆已退下,皇上端坐着对他道,“陈相家的小女儿年十六,待字闺中,与你婚配正好。”
赵怀释如遭雷击,自他长成,婚事就极难达成,几大世家都想让他娶自家的女儿为太子妃,又不想让别家娶。
而宫中有子的世家妃子们当然是想让他谁也娶不成。
父皇和他的意思,是太子妃绝不能出身世家。
陈相的妻子与父皇宫中无子的贤妃是姐妹,这是父皇想让贤妃和其身后的家族助力自己,而陈相在文人中素有清名,又非世家,加之这次主考会试,能进一步提高他的声望。
一举多得的好事,又有父皇拳拳爱子之心,他如何能拒绝。
赵怀释只能跪下叩谢皇上,“儿臣多谢父皇。”
*
殿试带着太子殿下与陈相之女被赐婚的消息一起在京城引发轰动,榜上有名的学子都自发的为太子庆祝。
自家大宴宾客之外还要提上主考官的太子一句,京城顿时热闹非凡。
而二娘与郭简盘好账,郭简打着算盘问她,“你打算何时下场,我做个准备。”
二娘是来要分红的,她看着这笔巨款,打马虎道,“还早着呢,学问不到家。”
成为二娘的小富婆找到施行,“我要将小院买下来,你可愿意?”
施行:你赚钱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他说自己要考虑考虑,然后转头问赵怀释,“二娘说要将那小院买下,可要我卖给她?”
当时赵怀释正在被礼部、尚衣监的人量体试太子礼服,他张开双臂,表情隐在阴影里难辨喜怒,他开口道,“让她市价买下即可。”
施行便与二娘一手收钱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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