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觉得尔雅此名熟悉的很,施行在旁提醒道,“殿下除了上次让我跟着二娘到文渊书坊后,就再也没让我们监视二娘所作所为,但这本书的出现恐怕和二娘脱不了干系。”
赵怀释想起来了,尔雅不正是他为二娘取得名字吗!
他唤人道,“备车,去西坊。”
二娘此时还在文渊书坊呆着,和郭简掰扯下本书如何编撰,一点也没注意赵怀释的回归时间,问郭简,“下本书我准备找状元们写他的科举应试心得,你可得发挥你的人脉。”
郭简下巴上已有胡须,他捋了捋,“包在老夫身上。”
“此书如今一炮而红,再找的人都会出名,他们肯定愿意几分,我们又愿出高价,不怕拿不下他们。”
二娘便道,“那下本书我们就叫状元笔记。”
郭简微笑,“您喜欢就好。对了,你最近注意一点,很多人都在打听尔雅是谁,你既然不想露面,便把门口牌子撤了。”
二娘翻身出去,将门前的牌子摘了塞回桌子里。
“我只想闷声发财,你可别把我捅出去了。”
郭简翻了翻书,“捅出去让其他书局来挖你吗?我可没那么傻。”
二娘起身告辞,书籍上市,她准备长休一段时间,京城冬日已至,她也要囤粮猫冬了,还有准备年节物品。
她哈了哈手,走在路上就是手脚冰凉,穿再厚都没有用。
推开门,她发现室内已有光亮,惊喜的发现赵怀释坐在屋里,“你回来啦!”
赵怀释道,“中午就到啦,一直在等你。”
二娘便道,“人家不知道吗,你也不托人去文渊书坊找我。”
“人太多了,挤不进去。”
二娘便嘿嘿一笑,从柜子里拿出她准备好得书,“给你,现在这本书可紧俏了,你这是印刷出的第一本,我特意留的。”
想到赵怀释要参加此届科考,二娘就将第一本留下,被郭简追了半条街,他说他印刷的第一本书都是留给自己的。
二娘便说以后她主编的书,他就留第二本吧,把他气得人仰马翻。
赵怀释接过书,问道,“这是二娘你编撰的吗?”
二娘点点头,神秘兮兮的道,“你可别跟别人说,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赵怀释颔首,放下书,手在二娘脸颊边轻抚过,“这些日子二娘可想我?”
说实话,二娘忙起来很少想他,只在喂小白的时候想到它那远在录州的爹,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吃得香不香。
二娘扯谎道,“非常想,无时无刻不在想,小白都被我念叨烦了。”
赵怀释心道,骗子,暗卫说你在文渊书坊呆着乐不思蜀,早忘了自己有个出差的相公。
赵怀释抬起她的下巴,紧盯着她,“那二娘为何在信件中只回我已阅。”
那是因为太忙了,忙疯了,忙到二娘都不想管其他事。
她心虚的转动眼珠子,不敢和赵怀释对视,呐呐道,“啊,就是太忙了,你看这书,是我主编的,每个字都是我敲定的,真的很忙。”
她越说越小声,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敷衍你。”
赵怀释手指轻轻擦过她的唇瓣,“那就补偿我。”
暗示的太明显了,二娘抱紧他,“行行行。”
赵怀释双手将人托起,二娘如树袋熊般挂在他身上,被他轻轻放到床上压住,他从袖间取出一本书,“二娘写了一本书,我也得了一本书,不如一起看看。”
二娘好奇的去看书名,正是大名鼎鼎的《XX梅》,她瞪大眼睛,结巴道,“这这这……”
赵怀释翻到一页,“想与二娘试试这样,最好每样都试试。”
二娘惊愕,二娘欲要逃跑被捉回,大门被啪得关上,满屋春色与梨花香被隔绝在外。
赵怀释就像是修炼大成的小仙,将两人的体验拉到另一个层次,二娘被他那样那样,又翻过来这样这样,榨的一干二净。
此间房屋有地龙,赵怀释到时便被点上,屋内此时温度适宜,两人仅着亵衣也不会觉得冷。
温存过后,赵怀释与她讲述录州的事情,“老师让我们旁听为主,学习大理寺和吏部官员的处理方式,我就先观察。”
“发现大理寺按律法处理,一板一眼,将人犯得律法一一标注,然后量刑。吏部倒是考量了人犯在地方上的作为,还有他背后牵扯的势力等,给的建议就较温柔。”
“我现在才知道考试和做官就是两回事,我也见到了苦主,可是他看起来有些掉书袋,满口之乎者也,我还特意寻他判了几个已结的案件,一个是邢氏杀夫案,邢氏丈夫家暴,她被虐打之时用烛台将其杀死,他竟然主张对邢氏处以极刑,最好凌迟处死以示警讯。”
赵怀释摇摇头,“此人难堪大任,但功名也确实是他所考。冒用之人虽有为官之能,但却未取得考试名次。”
二娘询问道,“那最后怎么判的?”
“我……太子殿下考虑到犯人为官多年的功德,又加之有百姓为其请命,判了流放三千里,家产一部分补偿苦主,一部分充公,不累及家人。”
“苦主想要官复原职,想得美,以他之能是坐不到知府这位置的,但是中间蹉跎了不少岁月,折成银钱先行补偿,又让吏部为其择一县先为县令,若是考核为优,吏部会优先提拔。”
二娘幽幽道,“此县女性怕是要苦不堪言。”
赵怀释叹道,“实无他法,只能让大理寺多盯着他,让他不要做出为害一方的事情。”
二娘便道,“我在书坊经常听到有学子说若是太子轻惩主犯,他们就要在东宫静坐示威,为何太子明明是轻罚了,他们却到处夸太子贤明呢?”
“因为我告知你的事情,他们也都知道啊。”
赵怀释摸摸她的头,“苦主本就德行有缺,大家只是代入了寒窗苦读被冒名顶替的考生,但却为代入其治下百姓,不只是邢氏案,还有几个案件他的处理都颇为极端,其他人知道了,反倒对人犯更为敬佩。”
“治下的百姓也是后怕,那几人都愿意为人犯请命,请太子轻判。”
二娘嘟起嘴,“这么看来这个太子也很狡诈吗,好名声收割了,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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