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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020

从赐婚到成婚不过一月多,实在是紧迫,但对早已预备好的礼部来说,太子成亲光是预案就已做过六版,每年都在当年的预计事项中。

今年太子终于成亲了,这陈年事项总算可以划去。

而对陈相来说,自太子归京他就有所预料,为女儿准备的嫁妆更是翻了几倍。

事情有条不紊的推进,九号当天,二娘带着小包袱跟着施行的人出发京郊。而监视小院许久的人望风而动,报告她出行的事项。

那人一袭素服,手握长卷,语气温煦,“就当是我为妹妹出嫁添妆了。”

*

二娘背着小包袱逆着人流出城,她与来接她的人并不相熟,只能说起施行,问他,“施行在京郊买了多少地啊?贵不贵?我近来也有买地的打算。”

老刘闷葫芦般,瓮声答道,“不知,良田应是贵的。”

二娘绞尽脑汁想话题,然后此人就回复几个字,将天聊死。最终二娘放弃交谈,两人沉默着赶路。

路过茶棚,天气渐热,二娘便提议坐下来休息片刻,两人落座买了壶茶,二娘口干舌燥的,连忙饮下一杯。

店家道,“多是进城的,两位怎得今日出城?”

二娘便道,“与人约的今日,不好失约。”

老板笑道,“今日太子殿下大婚,说是会沿路撒铜钱,我就让我家那口子进城捡钱去了,我守着这铺子。”

二娘也想捡,虽然她现在不穷了,但捡钱的快乐谁捡谁知道。

二娘便分享了上次捡皇帝钱的心得,“要眼疾手快,刚洒下来就冲过去,看它往哪撒的,提前冲过去。”

“刚开始钱多就用双手搂住,做个钱兜绑在身上,捡其他散钱时就要块,一个一个拾进兜里,不要着急,手要稳。”

老板认真听了,遗憾道,“早让我男人听到你的心得就好了,我们都未准备绑钱兜。”

二娘安慰道,“下次就能用上了。”

二娘对面的老刘突然站起,好似遇到了熟人,他先于二娘说了声便走到一边与那人交谈。二娘便继续和老板聊天。

然后老刘就过来告辞,“二娘,我出了点急事,怕是不能送你去施行庄子上了,你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便能到。”

二娘便回他,“没事,我自己过去,你有急事就赶紧走吧,我没关系的。”

老刘对她一抱拳,大步流星走了。

二娘挠挠头,喝完最后一杯茶,留下茶钱背上小包袱出发,走到半路,便发觉前路有事,几名拿大刀的悍匪围着一辆马车。

京郊竟然会有土匪,二娘觉得不可思议,这可是所谓的天子脚下啊。

但此地不宜久留,二娘缩着身子溜出该路,今日她是不准备去施行庄子上了,还是回家为妙。

同一时刻,京城。

陈华年背着妹妹陈锦瑟从家中出来,他身着绯衣,与平日的素服的儒雅不同,惹得众人注目。

他稳稳地将锦瑟放下,捏了捏妹妹的手,“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份贺礼。”

陈锦瑟眼睫轻颤,似要落下泪来,她反手迅速回握了一下他,然后藏进层层叠叠的嫁衣中,快得像是一阵错觉。

红盖头下传来她轻轻柔柔的回答,“谢谢哥哥。”

陈华年将门帘放下,默默矗立着,直到花轿消失在道路尽头,手中那柔软的触感仍在。有人拍他肩膀,笑他,“舍不得你视若珍宝的妹妹?平日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他又挂上温和的笑意,回他,“妹妹嫁人了,心里空落落的。”

那人便道,“哎,都是这样,家里少了个亲人,不过你早日成亲就好了。”

啰嗦的友人没有注意陈华年抿紧的唇和微颤的手。

*

东宫,太子在近侍的伺候下穿上礼服。用料考究,绣线精密,放在手里沉甸甸的,比他攒了许久钱买的红盖头还要华贵百倍。

侍从将他衣摆的褶皱整理好,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威严华贵,仪态万方,却没有一丝成亲该有的喜悦。

他骑上马,迎着一路看热闹的民众的目光,背挺得笔直,去接太子妃。

到了陈府,众人见礼,陈相的义子陈华年将妹妹背至花轿,两人遥遥对视,互相抱拳行礼。

然后绕城游行,接受百姓的祝贺。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红色的狂欢,街面为太子的婚事挂满红绸,更有学子感念太子对寒门的体恤,在路中跪下磕头,高呼太子千岁。

每行至一处,众人跪拜,高呼祝太子太子妃永结同心。

轿内陈锦瑟手中的帕子被她捏成一团。

行至西坊,赵怀释开始紧张,他握紧缰绳,细细查看有无二娘的身影,即使早已让人将她支出京城。

突然,他似有所觉,望向某处,却只能看见跪下的百姓的头颅。

*

二娘返回京城,发现不仅没有撒钱还有交通管制,因为太子会带着太子妃绕城,要经过的地方都有士兵维持秩序。

所以二娘跟着人流挤在两边,等待太子经过。

街面上都是红绸翻飞,甚是喜庆,听到远处有人欢呼,她好奇探头望过去,然后呆立当场。

鹤立鸡群不过半秒,就被士兵狠狠敲腿跪下。

往后十余年,二娘想起这天都会做噩梦,那些美妙的幸福的泡泡被名为欺骗的钢针搓破,二娘觉得两人脚踏实地的爱意其实是空中楼阁,一触即溃。

有人用手在身后抵住她的背,没让她倒下。

那人低声道,“为何不祝愿太子太子妃永结同心?”

二娘张张嘴,发不出任何声音。那人抬手将她头摁下,宽大的衣袖遮住二娘的身形,两人都以头触地,那人道,“我也不会祝愿。”

太子的车驾离开,不少百姓仍是跪着。

徐华年松开手,二娘的额头上被地面砾石磕破了皮,他也没起身,警告道,“他是我妹妹的夫婿,两人姓名会写入皇室玉蝶,他贵为太子,你若是纠缠他,也不过是一外室。”

“皇室不会让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进入宫门。”

他言语陈肯,好似在为二娘打算,“何不趁年轻多敛些财务,用作以后养老。”

“他叫什么?”

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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