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真是巧啊,”江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绕过火堆,“你的伤很严重。”
“小事一桩,”孙铭说,“当猎人吗,磕磕碰碰都是家常便饭。”
“白天遇到撕裂者的时候,谢谢你帮我。”江莱说得诚恳,朝孙铭伸出手,“刀给我。”
“不用不用,血糊糊的,再把你手弄脏了。”
“别忘啦,我是医生。”江莱眨眨眼。
孙铭犹豫了一下,把刀柄转向江莱,说:“小心烫!”
“没事。”江莱接过小刀,开始检查孙铭的伤口。
撕裂者的爪子锋利异常,而且尖端带着倒刺,孙铭的胳膊完全被抓烂了,掉了好几块肉,模糊的血肉粘成一团,伤口上还沾着泥土和布条的碎屑。
江莱微微皱眉,心想这种程度的伤,如果是普通人,早就疼的走不动路了,孙铭竟然还有说有笑,该说不愧是猎隼的人?
火堆上的水已经烧热,惊蛰回到江莱身边,乖巧的蹲坐一旁。
“伤口要处理,不然容易感染。”江莱拿出一个小瓶子,从瓶子里倒出些许粉末,将粉末混在热水里,“我要洗伤口了,可能有点疼,忍着点。”
“你也太小瞧猎人了!”孙铭呲牙笑,“这点伤对我来说...啊啊啊啊啊啊!”
“马上就好。”江莱不顾孙铭的惨叫,迅速清洗干净伤口,用纱布擦干,小刀在手中一转,开始剔除被污染的组织,她下刀毫不留情,又引来孙铭一阵哭喊。
孙铭的惨叫声引来郑勋的嘲笑,他已经搭好了庇护所,靠在树干上看热闹,说:“就该让这小子多疼一疼!让他瞎逞能!”
孙铭疼的满头是汗,小辫子都炸了起来:“你水里放啥了!咋这么疼!”
“消毒杀菌的,好得快。”江莱放下刀,又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药膏,挖了一块涂在伤口上,然后用纱布缠住孙铭的胳膊。
“不愧是渔村的大夫,手够利索,”郑勋凑过来,不顾孙铭的抗议,左右翻看他受伤的胳膊,“包扎的真漂亮。”
“野外条件不足,只能暂且这样,之后有可能会发烧,发烧的话把这个吃了。”江莱递给孙铭一粒药,转头问郑勋,“膝盖疼的厉害吗?”
郑勋一愣:“我这老毛病了,你咋知道的!”
“看你走路不对劲,猜的。”江莱从包里翻出来一小瓶药水,“每天睡前擦上,能缓解关节疼,膝盖要注意保暖。”
“妹子,好意我心领了,我这腿自己清楚的,也不是没看过大夫,最后发现啊,”郑勋摸出半根烟,凑着火堆点了,深深吸了一口,晃了晃夹着烟的手,“看到了吗,啥药也没它管用,别在我身上浪费你的药材喽。”
江莱也没坚持:“那,你需要的时候给我说。”
郑勋摆摆手:“我的腿不重要,倒是想问问,沈骁看上你啥了?”
孙铭一听话音不对,老郑这是要给姑娘下马威啊,赶忙想抢过话头:“老郑,咱晚上吃…”
“你闭嘴,没你说话的份。”郑勋懒洋洋靠在一块石头上,“姑娘,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只是不理解,猎隼以前也有过临时队友,但头儿从没带过女人,你是第一个,我想知道为什么。”
惊蛰警惕地站起身。
“让你的狗安分点,我不想打架。”郑勋说,“我承认,你长得不错,甚至比基地绝大多数姑娘都好看,但我从猎隼成立之初就在这个队伍里,他沈骁绝不是个看见漂亮女人就走不动路的人,猎隼不比其他小队,是要穿过冰霜密林的,搞不好送命的,你连刀都拿不稳,他却愿意带你走,肯定不仅仅是好心帮忙,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他指着孙铭胳膊上的纱布,“除了包扎开药外的,过人之处。”
“我记得,猎人不问身份。”江莱笑眯眯的。
“是,猎人不关心过去,不操心未来,但我必须保证,同行的人不会给队长带来麻烦。”郑勋把抽了几口的烟灭掉,宝贝似的装好,“上次去渔村,应该也就是几周前的事儿,怎么没听过你的名字?”
看似无意的提问,可连惊蛰都能听出话外之音。
郑勋在怀疑江莱的身份。
江莱似是没听见,她垂着眼睛,嘴角的弧度小了不少。
“老郑你差不多得了,”孙铭听不下去,出来打马虎眼,“这年头,谁没点小秘密。”
孙铭加入猎隼时间不长,他深知跟上猎隼的节奏有多难,看着江莱可怜巴巴的样子,很容易让他想起刚进队伍时的自己,对方又是个瘦弱的姑娘,怎能忍住不去帮她?
女孩子吗,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愿意在这大冷天,跟着一群糙老爷们往外跑?
况且身份这种东西,对猎人而言从来就不是事儿,有本事才最重要。
郑勋意味深长的看着江莱,说:“随口问问,有什么的。”
“不要欺负小女孩。”低沉的声音突然从郑勋身后响起,吓得他差点原地起跳,回头看到大胡子洪展。
洪展不知道何时回来的,他扛着木柴,双眼无神地站在郑勋背后,像一尊石像。
“洪展!你每次回来能不能搞点动静!”郑勋嚷道,“黑灯瞎火的,吓死人!”
“不要欺负小女孩。”洪展无视郑勋的抱怨,又重复了一遍,他用一潭死水般的双眼望着江莱,“别怕,老郑不是坏人。”
洪展的声音又沉又闷,每个字的音调都差不多,让人听不出情绪。
江莱有点搞不清状况,但明白洪展是在替自己解围,感激的朝他点点头。
“行行行,算我多管闲事,真是,问问新人有什么不对,头儿也没说不能问,看你们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怂样。”郑勋没好气的说,用帽子盖住脸,很快打起鼾。
小辫子孙铭无奈的摊摊手,拿出弓,开始给弓弦打蜡,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江莱说话。
大胡子洪展安静地码好木柴,坐在火堆旁,对着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的小圆镜,专心致志地修剪胡子,时不时侧头看看江莱,目光慈爱。
江莱被洪展看的发毛,打着上厕所的幌子钻进树林,她躲在一棵大树后,确认洪展的视线没有追来,才终于松了口气。
惊蛰形影不离,抬头疑惑地看向主人:你认识大胡子?
江莱背靠在树干上,回望着不远处营地篝火的光亮,摇头说:“见都没见过。”
惊蛰尾巴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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