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极速下坠,风声猎猎,如同野兽在竭力嘶吼,震得白虞的耳膜嗡嗡作响。她迅速调动体内的神识,敏锐地捕捉着周围的灵力波动。
找到了!
白虞的脚步在半山腰间的洞口处停下,几番踉跄才稳住稳住身形,她摘下护眼的黑布,视线慢慢变得清晰。
放出萤光,那微弱的光芒虽然比崖上亮得多,却依旧难以穿透洞穴深处的黑暗。阴森洞口仿若野兽张开血盆大口,下一秒就要吞噬世间所有光明。
漆黑无比,却是白虞眼睛稍感舒适的阴暗环境。
萤光感知到危险,示意着白虞往里走,自己却停留在原地打转,不愿再深入洞穴。
白虞所幸再召回萤光,自己摸索着前行。
阴风嗖嗖刮过,白虞扶着洞壁,沿着险恶的隧道一步步往里走。
走完十丈余的石路,眼前终于出现一块小亮斑,光亮逐渐散开,慢慢充盈整片洞天。
洞内传来一个轻蔑的呵斥声。
“蠢剑!破铜烂铁还妄想偷袭本座。”
那人随意丢弃手中剑,双指一捻召出妖火,信手往半空中一弹。
欻一下,幽绿火光瞬间照亮洞内半边天。
男人带着黑纱幂篱,披体而下,在地上拉出巨大的漆黑身影,仿佛幽暗无底洞,下一秒就能将人吃得骨头渣也不剩。
重剑被扔在角落里,落地发出沉闷声响好似哀鸣,白虞定睛一看。
那人口中的破铜烂铁正是自己的无垠剑!
见自己的本命剑遭人如此贬低,白虞眸底滚过一丝愠色,强忍住反驳的冲动,咬咬牙矮身躲在巨石块后,静声观察。
果不其然,萤火为她寻到了江浔。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洞内光影层叠,几日不见江浔似乎蹿了个字,宽肩窄腰,身材更显修长挺拔,似悬崖峭壁上的雪松般峥嵘刚硬。
他的一身行头简洁朴素,白虞出手阔绰为他置办许多高档货,但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只挑些普通的。
墨色瀑布般青丝以一条黑带简单束起,身着暗色便服,腕上绑着素布护腕,简练利索。
妖火映照在他低垂的侧脸上,勾勒出冷冽的线条轮廓。剑眉冷眸,这样的江浔令人感到陌生。
白虞眯了眯眼。
“浔儿,你可是在埋怨本座没有快一点找到你。”
一声亲昵“浔儿”叫得白虞胳膊上直起鸡皮疙瘩。
“前辈与我无亲无故,没有埋怨一说。”江浔似乎没有在意这个称谓,太多的问题困扰着他,轻轻启唇却又不知从何问起。
“前辈,您可知道父亲他为什么离开我们?”
低沉清越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如同平静而深邃的深潭。
然而,若是听得仔细,那尾音处的不经意间的加重,如同水面下涌动的暗流,透露出他此刻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
白虞尚且听得出江浔心急,妖皇左使自然也听得出。
妖皇左使循循善诱,敛去林中凛冽的威压,换上慈祥的口吻:“此事说来话长,我知你这些年来与你娘亲过得辛苦,但你的父亲是不得已才离开你们母子。只有他离开,你们才能活下来。”
“谁杀了他?”
“你的人族娘亲从来没告诉过你吗?”妖皇左使音调扬高,似对江浔仍被蒙在鼓里一事感到惊讶,“其实我对当年之事知晓并不深,只知道那人的剑法是天赎的路子。”
江浔:“......”
“可怜的浔儿,你娘亲不与你说这些定是希望你好好活着,不要为复仇枉送了自己性命......可你若能继承我的衣钵,就能获得绝世之力,区区剑宗又能奈你何,兰懿那等小儿也无与你一敌之力。”
区区剑宗?
兰懿那等小儿?
白虞气不打一处来:吹牛皮是什么妖族的血脉传承吗?
她冷脸听墙角听了半晌。
弹幕也浮空叽叽喳喳了半晌。
【问题来了,白虞顶了女主在冯柳镇的戏份,那女主在第几集出来啊?】
【啊啊啊啊别管女不女主了,你家男主都快嘎了。】
【江浔别同意!别同意!别同意!他在说谎,他要刨你的丹,喝你的血,然后霸占你的身体,这样他才能骗过封印重获自由!】
【我错了,以前的女主我不珍惜,现在的女配......别逼我求你,快去救救男主吧。】
【你求她不如求王天霸,知道王天霸谁吗?我舍友。】
【白虞的黑子多不是没有道理,冷漠自私心机重。分明很早就知道谢和狐妖有牵扯,她既不阻止也不提醒。真正等自己利益受损时,她就毫不犹豫地舍弃谢。】
【你就看吧,冯柳镇剧情换成白虞,这就是颗雷,她以后肯定会害惨了江浔。】
【表示剧情看不懂,但我还是喜欢男主,蛇蛇好帅呢(星星眼)】
【......】
白虞:......
若是可以,她真想敲开这些人的小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整日对他人生活评头论足,以己之心肆意揣测他人之心行。
但这些文字也并非一点用处都没有。
听到这里,配合着从弹幕里筛出来零零散散的线索,白虞心中了然这大妖的目的。
大妖这套说辞,看似温情脉脉,实则暗藏玄机。
先是攀亲套近乎,仿佛当真与江浔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用亲情来卸下他的防备。这些车轱辘话翻来覆去,无非是想激发江浔心底深处的仇恨。
仇恨这种情感的力量很强大,能够让人失去理智。大妖正是想利用这一点,趁江浔心乱之际,夺取他的躯壳。
想到这里,白虞不禁皱起了眉头,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担忧。
江浔虽然天资卓越,平日里沉着稳重。但在绝世力量之前,世间能有几人挡得住这番诱惑。
黑袍人的衣袖缓缓抬起,枯枝般的指节里流淌出水波纹般的妖力,一圈圈在空中荡开涟漪,自上而下如笊篱般落在江浔身周。
“浔儿,接受它吧。”
江浔呼吸一滞,漆黑深眸逐渐变得浑浊。
黑袍人指尖停顿在江浔的眉心,一道幽绿妖力瞬间钻了进去。
见状,弹幕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纷纷催促白虞上前阻止,不能让这只大妖的阴谋诡计得逞。
白虞还在思量,弹幕却已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即穿进话本子里。
【现在唯一洗白的方法就在你面前:舍己救人。】
【男主死了或者壳子里换人我就真要弃文了!这不给人喂屎吗!】
【她不会是要眼睁睁看着小师弟死在自己眼前吧,能有点人性吗?】
......
这些文字真是高估了她的实力,连无垠剑都奈何不的这个大妖,更何况她一个小小筑基。
再说来——
江浔若真是死了,弹幕曾经那些“被男主斩首、斩首”的言论也就不攻自破了。
白虞红润剔透的杏眸弯起,淡淡扫过脸色愈发苍白的江浔,悄无声息地运起灵力。
正此时,“嘶嘶——”
“谁!”
左使注意到巨石处的动静,视线警觉凌厉,抬手一挥,石块俄顷化为齑粉化为乌有。
白虞被发现了。
而罪魁祸首正是扭着尾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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