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组所有人都被宁骆凄惨的叫声吸引了过去。
看到方鹿野撸起戏服袖子,气得浑身发抖:“我打人?我还要咬人!你给我站住!”
宁骆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结果被方鹿野一把薅住了长长的假发,假发套勾住了发网,宁骆为了自己宝贵的头发慌忙停下,选择正面对抗,勒着方鹿野的束带往外扯:“撒手啊!”
方鹿野被勒到吐血,面目狰狞:“不、撒!”
“撒手,我要咬人了!”
“不撒!靠你怎么还真咬!”
两人缠成一团,难分难舍。
突然齐齐转头,看向举着相机的花絮老师。
花絮老师从相机后面探出头来,给他们鼓劲:“快打啊,继续啊,不要停。”
“……”
两人沉默一秒,默契松开对方。
清晰听到了花絮老师遗憾的叹气声:“哎呀,怎么不打了。好好的花絮又没了。”
宁骆紧急形象管理,拍拍袖子,扯回衣领,摸着自己痛痛的头皮,心底冷哼。
【哼!我是个有素质的人,我才懒得跟一些0计较】
方鹿野磨了磨牙,又想动手了,偏偏孙学斌在喊他的名字,让他去补拍个镜头。
临走前方鹿野扔下去:“下班别走!”
宁骆悄咪咪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幼稚死了,我才不跟你约。”他嘟囔了声,不经意看到静立在远处的路庭洲。
好似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路庭洲有点往这边侧头的意思。
吓得宁骆赶紧把脑袋扭过去,听到了自己脖子咔嚓一声,痛得他失去了表情管理。
【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你就当没我这个人吧求求了!】
怂包样跟前一秒说要跟路庭洲告状的自己判若两人。
桃子奇怪:“小骆哥,你耳朵红什么啊?”
【怎么红了,哪里红了,我耳朵一直这样,你不要睁着眼睛瞎说】
宁骆憋了憋,憋出了自己的素质,说:“可能是最近太热了,我去换下戏服。”
小桃不疑有他,让他去了休息室,还给他手里塞了个小风扇。
宁骆躲在休息室里咸鱼瘫,瘫着瘫着,脑子里又回想起昨晚上在阳台上看到的那一幕。
路庭洲……居然会抽烟的吗?
思绪一旦到了这里,就如脱缰野马狂奔不回头。
宁骆顺势就回想起火光明灭间晦暗的半张脸,靠在栏杆上时脊背绷紧的锋利弧度,被皮带勒住的劲瘦腰身,西裤包裹的紧致线条……
“啪”。
他的手盖住脸。
不行,不能再想了,光看不能摸,想再多有什么用!
早知道就碰瓷,假装站不稳扑上去摸一把了!
起码能感受下八块腹肌是什么手感啊,亏了亏了,亏死了。
“真是的,不争
气啊。”宁骆悲伤的眼泪从嘴角流了下来。
等黄黄的思想从脑子里滤出去(),宁骆才终于关心起路庭洲昨晚的状态。
确实挺不对的(),路庭洲应该是个很会情绪管理的人。
宁骆想了半天,只觉得应该跟路庭洲脸上那道伤口有关,再多的就推理不出来了。
“可恶,脑子好痛……上个厕所快乐下。”
带薪拉屎,嘿嘿。
这个时候剧组的大家都在片场忙着导戏拍戏,厕所没人。
因为是古风拍摄基地,宅子修得很大,小路绕来绕去,宁骆经过一片竹林时听到了谈话声,仔细分辨了下,居然还是路庭洲和方鹿野。
方鹿野在问:“哥,这次姑妈借外婆的名义让你回去,没说什么吧?”
“能说什么?”路庭洲的声音有些模糊,平静说,“左不过是要钱。”
“她怎么老是这样!那你给了吗?”
方鹿野狠狠皱眉,看着路庭洲靠在假山石上,两指夹着烟蒂,烟头微带咬痕,洇出湿润的痕迹,半阖着眸子一脸冷淡。
但方鹿野知道,除非路庭洲心情十分不好,不然是不会抽烟的。
“给?”路庭洲嗤笑,声线冰冷。
宁骆好像从没听到他这样说过话。
路庭洲淡淡说:“我跟她说,除了赡养费,想从我这拿钱,除非是给她的买墓钱,再不济也是烧纸钱。”
宁骆大脑短路了下。
方鹿野磕巴:“那,她怎么说的?”
路庭洲看着指间的猩红一点,浑不在意:“哦,她给了我一耳光,让我滚。”
说到这,声音终于有了波动,轻啧,“带戒指打的,把我脸刮了。”
“……”
方鹿野沉默了下,真诚询问,“哥,我能说你自作自受吗?”
路庭洲指出:“你已经说了。”
【什么!这人打人的时候完全不会考虑颜狗的感受吗?那样完美的一张脸也下得去手,把我老公都给整成破碎感帅哥了】
两人一怔,看向发声处。
果然在层层竹子的掩映后,看到了一张相当气愤的脸。
比正主本人都气,甚至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被发现了。
“小骆。”路庭洲喊他。
宁骆一激灵回过神来,见四只眼睛都瞅着自己,挠挠后脑勺:“那个,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我真的想走来着,就是脚不听使唤,都说了赶紧走赶紧走,它怎么还能站原地不动呢?】
方鹿野咧咧嘴。
不听话的脚,锯了!
肩膀被拍了下,路庭洲说:“你先回去吧。”
方鹿野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我怎么总觉得你俩有事瞒着我?”
宁骆看到他就觉得头皮隐隐作痛,真想给他翻个大白眼。
【掰苞米去吧傻子,你哥都嫌你碍眼】
方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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