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能武,分配至民众军民兵二连一排二班,负责李家坳守备任务。”
崔能武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管怎么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来了。
崔能文转头看着他,很是无奈,自己的贿赂没能成,于是补充道:“咱都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起码你回家了。”
崔能武满是羡慕的盯着场内列队授衔宣誓的士兵们。
“我刘泽是民众军第一连第一名士兵,我宣誓为民众服务终身。”
“我王善保是民众军第一连第二名士兵,我宣誓为民众服务终身。”
“我郭顺旺是民众军第一连第三名士兵,我宣誓为民众服务终身。”
。。。。。。
“额也想给老百姓办事儿一辈子,额也想把天下救了。”崔能文送别崔能武时,崔能武本能的说出这句在心中埋藏已久的话。
“瓜娃子,你还当真咧?”崔能文拍了拍崔能武的头,“回屋里去吧,额一个人也能挣钱给你讨个婆姨。”
“俺信。”这句话崔能武没说出口,不过他心中愈发自责,他本也有机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不是像崔能文那样为了银子油水,崔能武是真的相信刘泽宣传描述的世界。
李家坳,崔能武拿着自己的行李,呆呆的军姿立正,看着自小长大的地方,是那么陌生,这让他看起来很傻了。
特别对比另外四个人后,崔能武显得更傻了。
“呆站那儿干啥呢?快点儿吃饭啦。”代理班长李有义,也就是另外几人的族亲二叔发话道。
民兵宿舍集中在原本的李老太爷家的东厢房,一个大通铺挤五个人的铺盖,杂物堆迭在角落,床上的被子胡乱的放着,与杜家庄集中训练营完全不一样,如果在训练营,这绝对是得挨批的行为。
“还在那儿端着呢?在杜家庄还没端够啊?”同样被分配到这里的李原林,李全,李向平,诧异的盯着崔能武。
崔能武脸上露出古怪之色,这几人刚离开训练营就变成了老样子,让他很陌生。
不过在这几人眼中,崔能武可能显得更陌生。
李原林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了桌子上的五子棋上,充当棋子的石子光溜滑润,这让一旁的李全很不爽:“林哥儿,就会磨叽,快点儿下棋子儿。”
“别搁这儿下,往这儿下,就是这儿!”李向平在那出着主意。
三人伱推我搡,乱作一团。
“司令说了,咱得把屋里的活儿拾掇利索了,叫整理内务。”
“算了吧,咱就是几个民兵,拢共就咱五个人,还摆啥谱嘛。”李全瞟了眼崔能武,“别因为掌柜的给你取了个名儿,就自个儿在那儿装糊涂。”
“咋咧?还想管到咱们的头上来了?”
“咱都是一庄子的,没必要,没必要。”班长二叔像一阵风一样冲了进来,手里还端着个装满了窝头的筐,看起来和蔼可亲,“三娃儿,搁下铺盖,过来吃饭嘞,饿了吧?”
“对嘞,班长。”崔能武对着二叔敬了个礼,这种动作似乎吓着二叔了。
“二叔,甭管他咧,我看三娃儿是有点儿魔障了。”李全从筐里一手攥起三个窝头,另一手握着咸菜根,一口窝头一口咸菜根的大嚼起来。
李原林斜着眼睛看着他:“他不是魔障,是想真个去当土匪。”
二叔有些不满:“啥叫从匪嘛,别乱讲,他是想去当兵哩。”
“对头,没差,就等着招安哩。”李原林将他的注意力拉了回来:“还当真啊?混个饱饭吃就行啦。”
崔能武这才松了口气:“不是那么回事儿,我琢磨着当家的他们其实也不赖。”
“三娃儿,咱就守在村子里头就行啦,别整天胡思乱想的,要是官兵来了咱就跟了去,不来咱也吃不愁穿不愁的。”
崔能武一愣:“行,那就这么着吧。”
李原林大手一挥:“就这么说定啦,咱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别看那些外来的家伙,得小心有钱赚没命享福,咱们能填饱肚子就行了。”
崔能武望着门外暮色中的阳光,那样红,心中一片茫然,眼前人的话让他更迷茫。
二叔看了看崔能武,一脸的茫然,仔细的打量,就像是在琢磨镜子里年轻的自己。
“三娃子,以前是呆,现在是傻。”
崔能武嗯了一声。
二叔笑道:“俺以前也一样。”
崔能武一脸懵逼:“啥意思?”
“就是人这一辈子,你自己体会吧。”
崔能武听得一头雾水:“那班长,你到底啥意思?”
二叔又好气又好笑,“叫二叔,班长,班长,你懂个球班长?”
崔能武摇了摇头,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二叔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赶紧来吃饭!瞧你那傻乎乎的样!”
在这片荒芜的陕西土地上,这几个小村庄显得格格不入,似乎随时都会被时间和空旷吞没。
太阳升起,太阳落下,李家坳的一切都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又似乎变化了许多。
阳光升起,崔能武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小心翼翼的铺好被子。
李向平迷迷糊糊地
看着他:“弄啥呢?”
崔能武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他的习惯,在杜家庄训练营中养成的,他觉得挺好,不过李向平不在乎,他又睡着了。
崔能武蹑手蹑脚地离开了。
村外延伸到天边一望无际的黄土蔚为壮观,由于干旱,大地上都处于半荒漠状态。
崔能武收拾妥当,举着根三米长枪气喘吁吁的跑到村中土丘的制高点,开始练起了刺枪术,来来回回的那几招,这架势很是充满活力。
“哈!”
“哈!”
崔能武想起了刘泽在训练时候的话:“凡人之血气,用则坚,怠惰则脆。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君相亦然,况于兵乎?但不宜过于太苦,是谓练兵之力。”
“凡兵平时所用器械,轻重分两当重交锋所用之器,重者既熟,则临阵用轻者自然手捷,不为器所欺矣。是谓练手之力。”
“凡平时各兵须学趋跑,一气跑得一里,不气喘才好。如古人足囊以沙,渐渐加之,临敌去沙,自然轻便。是练足之力。”
“凡平时习战,人必重甲,荷以重物,勉强加之,庶临战身轻,进退自速。是谓练身之力。” 实话说,他的记性比他的表现好很多。
李原林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崔能武的床铺。
二叔翻身坐起,望向李原林下意识地说道:“愣着干啥呢?”
“没愣着。”李原林没好气地说道,“你当我愣着的时候俺在琢磨事。”
二叔看着他,也懒得再问,他知道李原林这小子读过两天书,脑子想的和他们很多时候都不一样。
李原林并没有止住话语:“我这会儿正寻思哩,这仨娃儿真是变了,居然把杜家庄时候的那一套家务活儿给带回村来了,你说他能撑多长时间一个人做下去。”
二叔环视一圈,发现屋子里确实有了一些变化,除了睡觉的大通铺有点乱,屋子里收拾得很干净,桌椅都被整理好了,乱七八糟的杂物也都摆好了。
大通铺上只有崔能武的被子被迭好。
二叔说道:“要是能这样坚持下去,总比在村儿里头混日子强。”
李全和李向平躺在一侧,压根不在乎他们两人谈论什么,困意阻止了他们接受外界信息的能力。
就在这时,崔能武满头大汗地走了进来,带进一团冷风。
二叔扭头问崔能武:“你这是在做啥呢?”
崔能武还保持着一脸的红润:“你们都没起来,俺就趁这空儿去练了练。”
二叔下了床:“俺去弄些吃的。”
李原林一跃而起,“俺也去”,转头却发现崔能武在给他迭被子。
“三娃儿,你在做啥嘞?”
崔能武一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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