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房间里出来,三人蹑手蹑脚地往后墙的方向走去。
“呜呜呜……”忽然,不远处一间亮着烛光的房间里传出一阵呜呜的哭泣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
三人停住脚步互相对视一眼,由夏悠南带头悄悄往那间房走去。
夏季炎热,房间的窗户没有关严,正好可以从中窥探到房间里的场景。
只见房间里哭泣的是一位美妇人,妇人约有四十来岁,面若银盘,珠圆玉润,穿的是绫罗绸缎,戴的是金银翡翠,俨然一副官家夫人的气派。
她此刻正坐在床头哭得梨花带雨,肩膀不断抽动着,一双美眸又红又肿,泪水源源不断地往下掉,几乎要将她手中的帕子完全浸湿。
一个男人坐在她身边,愁云满面地看着她哭。
他眉头紧紧皱着,口中不断发出惆怅的叹息声,显然心情也是差到了极点。
这男人正是尚书陶锋正,而那妇人便是他的妻子,也就是他死去儿子的亲娘。
“哎呀,你哭够了没有?消停一会儿不行吗?儿子死了我也很伤心啊,但事已至此我们都没办法啊!”
陶锋正愁眉苦脸地劝慰那妇人,提起儿子自己也是红了眼眶。
妇人一听哭得更加伤心了,抽抽搭搭地抱怨他,“你还好意思说,都怪你,都说善恶有报,都是你做了丧良心的缺德事,才报应到了儿子身上的。”
陶锋正听这话不愿意了,质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就怪到我头上了?”
“怎么不怪你?你当年和叶百江狼狈为奸陷害苏博渊,害得苏家被满门抄斩。
“当时就有算命先生说你作了恶事,将来会有报应,你不信,还把先生打了一顿。现在好了吧?报应来了,你绝后了!”
妇人愤慨激昂地数落他一通,擦着眼泪哭得更凶了。
“你……你小点声!”陶锋正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警惕地向四周打量一番,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你个妇人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善恶有报?老爷我可不信那一套。”
“你不信?你不信你在隔壁房间设了佛堂?你不信你每天都要去烧香祈祷?你个丧良心的,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妇人连番质问,哭哭啼啼肝肠寸断。
陶锋正被她哭得心烦,挥手道:“好了别哭了,就算当年我做了错事,这些年我每天给菩萨烧香上贡,菩萨也应该原谅我了。
“儿子的死只是意外,我已经给他报仇了,你就不要在怨天尤人了。”
妇人没再搭话,哭声渐渐弱了下来。
窗外,陆修远夫妇将他们的对话尽收耳中,惊讶过后就是滔天的愤怒,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房中人挫骨扬灰。
陆修远脸色阴沉得如同被墨水浸泡过,握紧拳头愤愤低喃:“该死的,他居然也参与了当年陷害我外公一事!”
夏悠南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让我们听到了这个惊天秘密。苏御不是一直在寻找当年苏家被陷害的证据吗?这证据正好送上门了。”
陆修远懊恼道:“这算哪门子证据?他说这话被我们听到实属巧合,要想让他在人前承认自己罪行,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真是可恶,亲耳听到屋里的人害了外公一家,却因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无法为外公申冤。
夏悠南转转眼珠子,心中思绪万千。
当年一事年代久远,再想找有力的物证几乎是不可能了,她能想到的办法,也就只有让那老匹夫自己承认了。
“有了!”她忽然灵光一闪,一个好主意涌上心头。
“什么?”陆修远不解地看着她。
夏悠南扬起一个大大的坏笑,自顾往隔壁房间走去……
夜深人静,两人将青月带出尚书府,把她送到城外山上找禅木,之后他们便连夜进了皇宫……
天光熹微,明明是一个风和日丽碧空如洗的好天气,尚书陶锋正的心却像是埋进了千年寒冰里,让他由内而外地感到胆颤心惊。
昨晚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了那死去多年的苏博渊一家。
他们大大小小十几口人,皆是七窍淌血满脸怨毒,围在他床前,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偿命。
一觉醒来,他惊出的冷汗把棉被都浸湿了,浑身抖得如同筛糠一般,心脏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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