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白依提着药箱破门而入,邢礼紧跟其后,白依见了这样一副场景,松了口气,言:“幸好来的不算晚。”
“白医师,你终于来了。”江雪露眼睛发亮,看着这棵救命稻草。
“接着擦,不要停尤其是冷水出,多用冷水冰敷,邢礼,你再去接盆冷水。”白依一边走过来,打开药箱,取出银针,一边说。
江雪露将毛巾沾满冷水,平铺在顾辞的胸口,无意间触碰到了心口处的血丝,感觉甚是灼手。
等毛巾变热了,她就再换另一个,来来回回,不知换了多少次,邢礼也是,跑来跑去,不知端了多少盆冷水了,床上、地面上皆洒满了水。
白依把银针扎在顾辞的头部还有手部的穴位上,谨慎万分,头上的汗珠都来不及擦一下。
不知倒腾了多久,顾辞的体温才降下来,几人才有了喘息的机会。
白依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夸赞说:“不错啊,看来我给你的书有用,以后我再教你如何使用银针。”
江雪露说:“什么啊,我摸恩公身上烫的厉害,冷水冰敷是常识,你给的书并没有起什么作用。”
“哦?你把那本《解百毒之术》给我拿过来,那上面虽没有记载解此毒之术,但有缓解之发法。”
此言一出,江雪露才意识到顾辞是中了毒,她严肃起来,问:“恩公中了什么毒?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为何不知?他现在好了么?”
白依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不过江雪露已经看到此场景,让她知道也无妨,就是怕顾辞……
他故作咳了几声,道:“这毒我不会解,只会暂时缓解他的疼痛。”
什么样的毒连京师中最厉害的医师都不会?江雪露仔细回想着那书中的内容,想从中找到些答案,可她从未见过有顾辞这等症状的,于是怀疑是否自己漏看了,赶忙跑回房里,把那本书拿来。
白依瞟了一眼那本医书,摇摇头,说:“没用,这本书中没有记载制心毒。”
“中间有几页似乎没了。”江雪露说。
白依这才发现,中间有几页好像被什么东西咬烂了,他长叹一声,“即便有,也未必是有关制心毒的记载。”
“制心毒?”
”如今你既已看到,那就不妨告诉你,不过你万不可与他人讲起此事,权当今日之事没发生过。
江雪露重重点头。
“制心毒,据说是南胡禁毒,百年前,由一位南胡巫医制成,中毒者不能闻桂花香气,情绪也不能过于激动,否则就会毒发。这毒是慢性毒药,虽不会立刻让人毙命,但只要毒发,就会让中毒人身心皆受受损。”
江雪露眉头紧锁,“毒发的时候很疼吧。”
“我哪能知道,中毒的又不是我。”
“这毒你都解不了,谁还会解啊?恩公又是怎么中了此毒的?”
白依叹口气,“我阅万卷医书,都不曾见过哪本书上对这毒有过详细记载,若有,也不过一笔带过,光说它的危害,没说它是如何制成,解药为何。”他打了个哈欠,显得困倦,“这次毒发颇重,还好你用冷水给他擦拭降温,否则我来到之时,不知道得是什么后果,至于他何时中的毒,我也不知道。”他又问:“我知中此毒者情绪不能过于激动,否则就会引起毒发,你是不是说什么让她生气的话了。”
江雪露猛地摇头:“怎么会?”她又想起了途中遇到的那一疯子,道:“回家途中遇见一疯子,可能是他不小心惹怒了恩公吧。”
“疯子?莫不是南胡人?顾辞不应该是会和一疯子计较的人啊,那疯子得有多疯啊!”
江雪露差点给他一记白眼,道:“南胡人也不完全是疯子吧。”
她对白依的另一个问题选择忽视。
“反正这十多年来我见过的南胡人要么疯傻要么野蛮,没遇见过好的,你要真的遇见了,还是要远离为妙。好了,我还有要事办,你照顾好他,我先回去了。”
江雪露无奈,白依的目前对南胡人的偏见之大,她也只能在心里表示不赞同,天知道要是争论起来得花多长时间,所以她眼下只好选择闭嘴。
她忽然又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来,赶忙叫住了白依:“白医师你先别走,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能把人变哑的毒?”
“这种毒有很多种,你都没说清楚是哪一种呢?等你搞清楚了,再来问我吧,我很忙的。”
既然如此,那下次再问吧,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白依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现实在她的视野中,她才重重吐出一口气,接着跑到邢礼那里,警惕地说:“邢礼,你去宫中的时候是不是经过一个巷子?”
“对呀。”
“那巷子里躺了一个人,你能不能把他清理掉。”江雪露小声说。
“一个人?死的活的?不曾见过。”邢礼惊疑。
“应该死了吧,还有许多血,我看见了,吓人得很,你怎会没看见,莫非我俩走的不是同一条路?”
“怎么可能?从宫中回府仅此这一条路,要不我再去看看。”
“快去快去,要真有,你就把他清理了,一定要赶在白依前面。”
本是高兴回家,谁知从哪儿冒出一疯子,扬言要取顾辞的性命,若顾辞善意放过他,那死的可能就是顾辞和她了。可是顾辞毕竟杀了人,江雪露生在一个崇尚法律的时代,担心白依若是发现此事,不会帮顾辞隐瞒,到时候遭殃的可就是顾辞了。她也深知,自己帮他掩盖罪行是错,可是那人拿刀到处砍人,本就该杀,顾辞本就不该有罪。
邢礼回来,对江雪露说:“姑娘,我骑着马偷偷地赶到了白医师前面,可是那巷子里还是什么也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
江雪露点头答:“可能是吧。”
她坐在顾辞床边,一手托腮,思虑了整整一天,直至夜晚,见顾辞醒来,她眼中才现出光来。
“恩公,你醒啦,感觉如何,身上还疼不疼?”
顾辞手撑着床坐起,江雪露顺势扶了一把。
他脸色还是很苍白,头发披散着,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美感,却丝毫不带有女子身上的那般艳气。
“你都知道了?”他低着眸,面无表情地说,语气中带着小心翼翼。
“见恩公第一次毒发时我就该知道,没想到拖到现在才知晓,是露儿的不对。”
“你没有错,我毒发的样子有没有吓到你?”顾辞眼角一颤,抬眸看她,眼神中带了几分渴求之意。
江雪露摇摇头,握住他的手,说:“一点也没有,恩公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怕你呢?”
喜欢你都来不及啊。
可江雪露实在怂,话到嘴边,也说不上来,只得在心里念给自己听。
“恩公,我让邢礼去处理那个疯子的尸体,可是邢礼说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脸周围的血渍也被处理的干干净净。”
“我知道了,你不用害怕,兴许已经被别人处理过了。”
“可是恩公你毕竟杀了人,若是他们发现是你,你会不会……”
顾辞嘴角露出笑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头,道:“那人行刺朝廷命官,我有权利将他当场杀绝,你不用担心。”
“真的么?那太好了,我不用担心了。”江雪露目光亮起,欢呼道。
顾辞突然轻轻将她拥入怀中,温声说:“此生有你,足矣。”
江雪露听了这话,顿时一脸通红,从他怀中挣开,忙找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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