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孤离想了很久很久种可能性,最终还是决定坦白,毕竟即使她不想钟月佩不喜自个儿,也不愿芍药平白无故的挨上一责,这事也并不是她的错。
“回母亲,是,”她避开了嬷嬷那犹如吃人的目光后,继续说道,“是嬷嬷方才来时咄咄逼人,还将芍药打晕在地,此话皆为实,还望母亲明鉴。”
她终是鼓起勇气说了这番话,说到最后时,不知怎的,口干至极,极想喝口水润润,可令她没想到的是,话至一半,嬷嬷竟直接跪在钟月佩面前,甚至还欲伸手抓着钟月佩裙摆,却扑了一空,但仍声泪俱下地说道:
“王妃,您可得替老奴做主啊!老奴在宫里头勤勤恳恳十余载,怎会咄咄逼人,定是姑娘被吓着了,才会胡言乱语,还望王妃您明察啊。”
她说着说着便对着钟月佩磕了好几个头,但因地面上都是积雪,故听不得响,但江孤离却在想,若是地上积雪化了,那这头磕得该有多响。
而且看样子这嬷嬷很在意宫里头的生活,不然也不会总是念叨着在宫里怎么怎么样,听着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只不过她泣诉声儿太大,淹没了她半句话,也惊走了停留在檐上的乌鸦。
她很是好奇,没想到这样冷的天气,竟也还会有乌鸦。
江孤离又将目光从檐上落到了钟月佩哪里,见她只是面露难色的安慰了那嬷嬷几句,却并未给出实际的行动,就连那话语,都充斥着无奈与敷衍,就好像根本不想听一般,而那嬷嬷依旧哭着。
就好像钟月佩不给个准话不给起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忽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个丫鬟,将钟月佩叫走了,而她在走之前叮嘱了江孤离几句后,便与那丫鬟忙不迭地走了。
待钟月佩走后,江孤离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达天灵盖,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果然,当她将目光看向那嬷嬷时,见她眼神像是要将她活剥般可怖至极,江孤离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见她气冲冲地走至她跟前,怒骂道:“姑娘,没成想,您心肠竟如此歹毒,老奴念你是这阳王的孩子才对你手下留情,没成想你竟敢真告!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孤离被骂得将眼神往别处撇去,她脑子嗡嗡的,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目光落在依旧晕在那儿的芍药身上,眸色渐渐黯淡下来,她有点后悔同意了,毕竟若她不应,芍药是不是就不会晕厥不醒了?
耳边却仍是响起嬷嬷那极为难听的话语,甚至还说她是不是阳安王亲生的,这话都能说出来。
她很是震惊,没想到这嬷嬷说话竟如此难听,让她忍不住反驳了一句,但因说话声儿过于小,使她又遭到嘲笑:“呦,这话是你说给你自个儿的吧,都比蚊子声音小,刚才那气焰去哪了?不是很能耐吗?结果还不是个怂的。”
她说的倒还真是个事实,她确实是那么胆小,确实连个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这样的她,又何谈其他。
“行了,老奴还得教姑娘您,还请姑娘随老奴走。”
她说罢便一直候在那儿,似在等着江孤离应话,但她目光却一直盯着芍药看,甚至蹲下身子,想扶她起来。
可她气力实在是太小,没法将芍药扶起,她恨自己无力,恨自己懦弱。
头顶依旧传来那嬷嬷尖酸刻薄的话语:“呦,没成想姑娘您还是个好心的主,放心好了,她没事,待会儿王妃便会派人来,您且就安心吧。”
江孤离听着这话并没有多大反应,相反认为她完全是在胡扯,毕竟她从未同钟月佩说让别人搀扶芍药,而是空口白牙的污蔑着芍药,她字字句句可都是听的清清楚楚。
所以她一点儿动弹都未有,直到听到她恭敬地行礼后,才堪堪抬起头来。
入目便是钟月佩那双温情似水的双眸,她朝她伸出手来,唇边那抹浅浅的笑意给了江孤离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江孤离并不知道钟月佩何时出现的,又听进去了几句。
她抬起有些颤颤巍巍的手,轻轻地放到钟月佩掌心那儿,她掌心温而软和,并没有因江孤离手指冰凉而退缩,反而将她整个人从地上拖了起来,和善地注视着江孤离:“寻春嬷嬷她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别瞧着她嘴毒,实际上她心肠可好了,还有,寻春嬷嬷你可别吓着她了,她胆小,经不起吓。”
钟月佩说后半句话时,目光便看向了一侧的寻春,江孤离顺着钟月佩的目光看去,见对方毕恭毕敬地站在那儿,丝毫没有了刚才的气焰,反而低眉顺眼着挨训,这让江孤离颇感稀奇,毕竟她也从未见过转变如此之快。
她对着钟月佩应了声,在心里头也默认了她的说辞,但这寻春嬷嬷说出的话属实难听,叫人忍不住作呕。
江孤离虽说信了,但这心头却仍是怀揣着一份怀疑在里头,毕竟让她完全信任这所谓的寻春嬷嬷,还得多相处相处才知。
她点头后钟月佩便命人将芍药扶下去休息后,便又带着一群人急匆匆地走了,就像是真的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去做一样。
江孤离见他们走了,也见芍药也被他们带下去后,她才跟着嬷嬷走。
一路上,寻春嬷嬷一直啰嗦个不停,说的话实属吵得她耳朵疼,并且她的声音苍老又显得有些沙哑在里头,就有点像乌鸦在悲鸣般难听极了,让她都有些想叫停她了。
两人来到一处亭子,只见亭子里头的石桌上摆着两把古琴,还不待江孤离看明白状况,便见寻春嬷嬷走进亭子,并招呼她过来。
她便知或许是教学琴。
果不其然,待她走近时,寻春嬷嬷便严肃地说道:“今儿个老奴教姑娘的是抚琴,不知姑娘琴艺如何,可否让老奴掌掌眼?”
说罢,还做出请的姿势来,江孤离见此,自是应了声,因她被卖在青楼时学过几日的琴,自是明白怎么弹。
但也局限于怎么弹。
于是她很是庄重地坐在石凳上,她抬眸看着亭子外头纷纷扬扬落下的雪,默默在心里头给自个儿加把劲后,才用指尖轻触琴弦,指尖翻飞间,发出的声儿轻灵且动听,宛若身在山谷之中,听着汩汩清流,悦耳动听的声儿。
正当她弹得正起劲时,手背不知被谁打了下,顿时红肿起来,而自个儿也因吃痛缩回了手,手背上似火一般灼烧般的疼痛让她忍不住斯了声,并有些疑惑地看向寻春嬷嬷。
只见对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块长条形状的木板,那木板极其小,甚至可以被她刚刚好握在手里头,可打人却是真的疼。
她此刻正凶神恶煞地看着她,尖酸的话语似一利刃般直往她心窝里头刺:“疼就对了,这能让你好好记着今日所罚的错误!”
江孤离属实没搞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毕竟她只是弹了个琴,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那么她又为何如此凶神恶煞?
“嬷嬷,我,我不知哪儿得罪了您,竟让您如此挑剔。”
她这话显然是说出了心中疑惑,但仍不敢与其对视,毕竟生怕被她那眼神给吓死。
“姑娘,您可知方才弹的是什么吗?”
寻春嬷嬷似放缓了语气,但言语之中仍是带了点儿责怪的意思。
江孤离闻言,先是在脑中搜刮了一遍,发现无任何印象后才摇摇头,好像就连刚才自己在弹时也根本不知道自个儿竟弹的如此厉害,自是自豪了一番,结果就被一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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