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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学棋

她如此这般想着,手中不知被何人塞了根银针,她下意识看去,却只能看见芍药笑意晏晏地看着她,江孤离这才发现芍药不知何时端来一碟银针,晃得有些刺瞎了她的眼。

她下意识地眨了眨眼睛,耳旁传来宋若初为她加油鼓劲的话语。

江孤离明白这下她连拒绝的地步都没有了。

毕竟她不想让他们对她感到失望。

于是乎,她朝宋若初坚定地点点脑袋后,才走到那树前面,开始往洞那儿投去。

刚开始是很顺利的,可到了后来却越来越难,以至于那双晶亮的眸子都开始发酸,还有点儿隐隐作痛。

江孤离拼命摇头,想将这种感觉给摇出去,可脑子也渐渐发起懵来,眼前景色像是被晃出了残影般,叫她怎么也分不出哪个才是真的。

她只觉周遭的一切都是晕晕乎乎的,就连耳边旁人同她说话的声儿都会化作一只蜜蜂,嗡嗡嗡叫个不停。

她只觉颇为烦躁,渐渐地,身体里头的血液像是流失了样儿,头愈发疼了起来,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匕首,一直用力拍打着她的头部。

江孤离脚步渐渐虚浮起来,甚至险些站不稳,她已经彻底看不清面前的树了,只听哐当一声,她整个人如一枝泛着焦黄的柳叶枝般,倒在地上,地面冰冷的触感无法换回她半点儿神识。

只得让她渐渐陷入沉睡。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了母亲正唱着的那首曲子。

稚子游,稚子游,稚子无母也无父。

过山川,淌河水,恰逢一处桃花林。

桃花林住仙女,稚子一看顿欢喜,想追求却被拒,最后成了一颗树。

——

江孤离醒来时,已近黄昏,她锤着依旧有些发酸的脑袋坐起身来,她扫视一圈后,才发觉自个儿竟回到了玉莺阁?

她记着自个儿那时候晕倒了,失去了意识,那会是谁?难不成是宋若初与芍药两人一同扶她回到玉莺阁的?

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毕竟寻春嬷嬷年纪大了,自是抱不动,而江席玉……

她想想就觉着不太可能,毕竟江席玉他极其不喜欢自个儿,又怎会去去碰她?

她脑海中想到在彻底失去意识时所听到的母亲所哼唱的曲子,那曲调只有母亲才会,而那声儿,却多了一份沧桑。

就像是经过岁月的侵蚀一般。

就在这时,厚厚的槅扇被人推开,江孤离听到动静后下意识地侧眸看去,只见芍药像是端着什么朝这走来,待她掀开了帷幔后,江孤离才看清芍药端着的,原是一碗冒着氤氲热气的汤药。

发旋上响起芍药关切的问句,那语气有着对她晕倒的焦灼,以及见到她醒后那一丁点儿的放松。

“没事,对了,也谢谢你和宋姑娘一块扶我到玉莺阁。”

江孤离听着芍药亲切的话语,对她表示了感谢,也是来到这儿后第一次向芍药展露了笑颜。

她笑起来时,宛若春花般明艳娇嫩,让人见之不忘。

可她这话一出,就见芍药脸色白了一瞬,说起话来更是结结巴巴的:“姑,姑娘不用如此说,这是奴婢与宋姑娘该做的。”

芍药语气极其僵硬,就跟被人操纵的傀儡似的,生硬且没有任何感情。

这让江孤离很是奇怪,毕竟芍药从来没这样过,会不会是芍药有什么事瞒着她?看她这样子还真的有可能,但江孤离不打算问她在隐瞒着什么。

毕竟若问了,惹他人生厌怎么办?

再说,要是芍药不喜欢她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该如何。

所以,当下她该做的,是要找寻春嬷嬷好好问过个清楚。

于是乎她瞅着芍药愈发难看的脸色,缓缓启了唇:“芍药,你能叫寻春嬷嬷过来一趟吗,我有事要寻她。”

“姑娘要找寻春嬷嬷是有什么事吗?”

几乎是在江孤离尾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芍药声音便响了起来,就像知道她会这么问的一样。

江孤离听见芍药那不假思索地话语,顿时愣在原地,仿佛是定在了原地,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语刹那间堵在了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只好对着芍药点了点头。

待她走后,江孤离便觉着有股怪异感裹挟着全身,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转眸看向白竹那方位时,见它不知被何人给盖了件小毯子,那毯子看上去是用上好的羊毛做成的。

但她没有在府里头见过,或许是寻春嬷嬷给它盖的罢了。

这样它也不会挨了冻了。

江孤离这般想着,眼底浮现出一抹柔软来,就在这时,身旁传来寻春嬷嬷有些闹哄哄的声音,她转头去瞅时,只见寻春嬷嬷一边唠唠叨叨的,一边往这走来,让这还算较为冷清的玉莺阁,添了几分活力。

而芍药,则跟在寻春嬷嬷身边,像是在劝她小声点。

但江孤离想,寻春嬷嬷要是会听也就罢了,可她压根就不会。

待寻春嬷嬷走到榻前,询问江孤离寻她有什么事时,她没有回答,转而看向一侧的芍药,说道:“芍药,我有些事要与寻春嬷嬷一人说,你先出去吧。”

芍药自是应了声后,便下去了。

待槅扇被完全关上,屋内就只有江孤离与寻春嬷嬷两人了。

“嬷嬷,”江孤离沉思片刻后才说道,“我给母亲送去梨花酥,可她压根就不喜欢吃,所以嬷嬷,你那时候同我说她喜欢吃,莫不是在骗我?”

这还是江孤离第一次说这么长的一段话,所以显得微微有些气喘,而她眸子一直盯着寻春嬷嬷看,这还是她第一次敢直视人看这么久。

寻春嬷嬷在她说完后,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可她的话语之中,仍带着点儿辩解:“王妃是喜欢的,只是曾经喜欢过罢了,是老奴没有说清楚,但姑娘您也不要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她没想到寻春嬷嬷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想着争辩以及说教自个儿,可若是自个儿当真没听钟月佩那儿说这些话,她怕是真要被寻春嬷嬷给糊弄过去。

“不,母亲说了她从未喜欢过梨花酥,还有,你那时是直言母亲这二字,未用王妃这两字,难不成你想以下犯上?”

她语气中带了点儿威胁的语气,然当她见寻春嬷嬷不说话之时,便又怀疑是不是自个儿说话说重了些,导致她不愿意开口?

她眼底的那股乖张之色瞬间消散,转为恐惧,以及惊慌,怕她生气后就不告诉她母亲的事了。

“姑娘,您既已知晓,又何必过问?您母亲嫁与您父亲时老奴早已入宫,许许多多的事都记不得了,只知她在嫁了后生了一女,其余的,老奴一概不知。”

她没想到寻春嬷嬷会坦白的如此之快,这着实让江孤离吃了一惊,她还以为要费些口舌,但好在一切得来不费工夫。

但她同时也在寻春嬷嬷这话里察觉出了些许异样出来。

“嬷嬷还未告知我,我母亲姓甚名谁,是嫁与了谁?”

她感觉这些对她而言极为重要,只要知道了母亲的名字,就能调查出所有,她便能回到母亲的怀抱了。

只不过只要一想到母亲,泪水便会盈满眼眶,以至于只要她稍稍低眸,泪水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般,直直坠落下来。

江孤离有些紧张地看向寻春嬷嬷,她想不错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一种莫名的羞耻心逐渐在江孤离心间蔓延开来,让她不由得撇过脑袋,这种羞耻感才消了一半。

“恕老奴暂且不能回姑娘的话,但只要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时,老奴定将一切都如实相告。”

过了好久,她才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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