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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if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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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谁也没想到魏国太子来洛阳一趟,谈成了联姻之事,要走的却不是宋国哪个世家女子,而是早在两年前就定下亲事的康乐公主。

刘嘉树也处在眩晕中,坐上送亲的车马,驶出洛阳百十里后还是难以置信。

父皇也就算了,他向来怕事,母后没有阻拦的举动是最让她寒心的,仿佛有很多难言之隐,然而最终还是将她拱手送了出去。

她赌气说去魏国可以,除了必要的送亲之人,宫里的人她一概不要,若不答应她,她绝不会在离宫那日乖乖听话。

母后含泪,以从未有过的哀痛看着她,却没说收回成命。

刘嘉树咬咬牙,头也不回地就踏上了马车,车轮缓缓驶出洛阳时她连窗子都没打开看一下。

拓拔宪骑在马上,回程的路走得慢,他不用手就可以控制住身下的乌头马,时不时就回头看几眼朱红梁脊的马车,整个人轻松随意。

他也没想到来宋国一趟会给自己带回个太子妃,仔细想想却也不错,那位公主长得勉强合他心意,又对他爱答不理,让她做这个太子妃,想必比旁人有意思得多。

渐渐到了午间,春日也有些晒人,偶尔经过的林子叶片挡不住,随行的马儿懒懒地垂下了脑袋,有气无力地迈着蹄子,提提踏踏的声音听着人不大起劲。

拓拔宪让人停了下来,就地歇一歇,他自己则是御马到了送亲队伍跟前,居高临下问道:“你们公主坐在马车里这么久,不出来喘口气吗?”

送亲之事是鸿胪寺少卿在负责,他见魏国太子荤素不忌就跑了过来,忙阻拦道:“请殿下留步!以我等宋国之礼,婚娶事大,一举一动皆需慎重,男女彼此万不可在成婚之前见面,否则会坏了礼节,日后不顺。还请殿□□谅!”

拓拔宪见他白胖脸上笑呵呵的,是个讨喜的模样,无可无不可地应了,但又觉得不是大事,反而她一直呆在里面连水都没要,难道不渴?

便也笑道:“孤尊重你们的礼节。不过你们公主进去之后便不吃不喝,可要派人好生照顾。”

“这是自然,不劳殿下操心,我等自会安排妥当。”鸿胪寺少卿往队伍末尾望了望,见几个郎子打扮的宫中人正在备着饮食,放心地捋了捋胡须。

拓拔宪随他看去,一眼看出那些人是十几个女人扮成的,有个看着面熟,似是跟在她身边的,会意过来。

鸿胪寺少卿笑呵呵道:“殿下可以放心了罢?还请移步,成全我宋国之礼。”

眼见茶好了,宫人送了过来,鸿胪寺少卿有礼有节地送客。

拓拔宪调转马头,走得极慢,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莫名有些预感。

她叫人宠着长大,被逼嫁给他,想必在家里也放了不少狠话,身边没个宫里的人陪着就是例证,现在要她悉听尊便,乖乖喝下送进去的茶,只怕不那么容易罢?

以他对这些女子的了解,发脾气是难免的,只在于她会发多大的脾气。

拓拔宪想象那张小脸上生着气,将茶杯盘子一概扔出来,叱着旁人不许进来的模样,很有些期待。

但他侧耳待着,不知不觉骑得远了也没听见身后传来异响,平静得如同马车里没有坐着人一般。

他猛然回头,仔细观察了一番,送茶进去的宫人刚弓腰出来,站在马车边,似在问什么东西好了没有,里边的人要。

不,不会。洛阳中没谁能帮她逃走,他亲自派人布下的防守,连只蚊虫都飞不出去。

于是一路上竟然保持了诡异的平静,顺利到达平城,以宋礼送嫁,以魏礼迎娶,东宫内便添了位女主人。

刘嘉树坐在寝殿内,那人还没来,她把其他人都赶了出去,丢开了掩面的罗扇,嫁衣穿在身上,没半分喜色。

拓拔宪喝了些酒才进来,太子迎储妃比联姻之事还要大,皇宫、东宫皆大备宴席,极尽欢事。他在皇宫喝下了长辈们敬的酒,便匆匆赶了回来,心口在阵阵发热。

原本对婚事不以为意的,觉得就是要个自己尚还看的过眼的女人而已,实打实走了一遭昏礼的过场之后,他竟有些郑重之意。结为夫妻,意味着携手一生,祸福一体,死后还要葬在一处的关系,世上竟有人即将和他亲密至此。

他推开了门,脚步有些踉跄,“襄襄?”

刘嘉树如梦初醒,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他,眼里泪光闪烁。

寝殿里灯烛都被灭了,外面的灯光月光隔了厚厚的窗户透不进来,显得格外漆暗。

不过没关系,拓拔宪闻到股好闻的香味,顺着走过去,就看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子妃。

她好像很伤心,但更加愤慨,眼睛瞪得大大的,像要吓退他,“鲜卑蛮子,不许你这么叫我,你听好了!联姻之事很大我知道,你记着那一巴掌我也知道,但你把我抢到了这里,是不是该消气了?从今往后,你只当我是宋国送来的礼物就好,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答应不答应?”

她摆出谈判的架势,背挺得笔直。

“井水不犯河水?”拓拔宪坐了下来,看向她,她马上往里挪了挪,警惕地看着他,谨慎点了点头。

“孤考虑考虑”,拓拔宪觉得事情确实开始变得有趣了,新婚之夜,他的太子妃和他说要井水不犯河水,说出去恐怕会贻笑大方。但她很认真的样子,他就不大好笑出来,免得她恼羞成怒,扑过来咬他。

不过她倒是大气,知道联姻之事大,再怎么闹都不肯让宋国没了面子,而是忍到现在才发作。

“什么时候你才考虑好?”刘嘉树试探道。

拓拔宪看了眼榻上,她坐得规矩,不算乱,就是手边不远处有柄团扇,好像是宋国的习俗,说要在夫婿面前却扇?

“你先把扇子捡起来。”拓拔宪用眼示意她。

有点儿远,刘嘉树探过身,把扇子拿在了手里,眼巴巴看他。

拓拔宪被股香风扫过,是她凑近了又远去,喉结发痒,缓缓滑动了一下。

“你很热?要我给你扇?”刘嘉树试着用团扇给他扇了几下风。

“挡住你的脸再说。”拓拔宪漫不经心道。

“你是清醒的吗?”刘嘉树狐疑看他,这人身上有酒气,说的话不一定能信。

“你挡不挡?”拓拔宪略带了不耐烦看她。

刘嘉树用团扇把自己的脸挡住,不管他醉没醉,都不是好东西,能别招惹最好。

“这样可以吗?”

“再挪开。”拓拔宪命令道。

“好罢。”刘嘉树听之任之,只盼着他差不多就可以了,别消个气使唤她半天。

她把团扇挪开了。

眼前忽然钻出道光来,拓拔宪拿了盏灯过来,照亮了她的脸。

“刘嘉树”,拓拔宪看着她,慢悠悠道,“孤不仅要叫你襄襄,还要叫一辈子,生气?觉得只有你的亲人才能叫?从今日起,孤就是你至亲之人!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孤是太子,你是太子妃,夫妻一体,你再想着你的情哥哥也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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