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两月,重新又回到宗门。
初秋的天空澄澈透亮,白龙城南麓几条溪流汇聚的湖岸边,一眼望不到边的荻草抽穗开花,正是雪白荻花盛开的季节。
一行人还未到车马行,便下车在这如云的荻花海上飘行。
本来从鸠南之地飞离,师尊还放缓了行程,弃了车马一路飞行游历了几日。
来到这修真界,除了追踪大师兄那一年看了些风景,那时候也是半心半意的以盯人为上,说来至今还没好好欣赏修真界的山山水水。
加之丹田这桩大事已了。
如此跟着师尊游历,又安全又舒服,顾长夏便放松下来,每日游山玩水心情十分不错。
谁知,在路过一个小城留宿时,她不过去不远的小店买些女人用的物件。
回来途中,在客栈门口被一名男子红着脸拦住。
那人手足无措地行礼,接着支吾问她可是出门游历,明日城内有个灯会,他邀请她一起去赏灯。
顾长夏礼貌地拒绝后,回屋就被三个男人视线注目。
师尊直接神识骂她一声祸根子,就拎着她,也不再留宿,立即车马出行。之后一路飞快赶路,根本不给人歇息赏景的机会。
顾长夏心里觉得冤枉。
沿途大师兄和卫安宁不知招惹多少女修倾慕,只是她们胆子小些,没有大胆过来交谈的程度,然而帕子不知多少次‘意外’飘飞落在二人跟前。
师尊自己还不是有女修倾慕,暗自邀请他老人家喝酒。
要说祸根,他们三个才真名副其实。
她这边才不过一个而已!
大约只能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吧。师尊这区别对待,真是狗看了都摇头。
如此一路车马,到了这宗门城下,师尊他老人家总算允许她在这荻花海之中散散心。
没一会,卫安宁就冲师尊行了一礼。
警告的眼神盯了她一眼后,便飞去很远,落到了荻花丛中。
顾长夏拐着弯地飘过去。她早发现了,女主娇软的小身影,刚刚踩在翻滚着白浪的柔软荻花之上,与一名年轻男弟子笑语着什么,两人纯真而美好的在夕阳下追逐。
卫安宁当时脸直接都黑了。
此时估计过去逮他的小媳妇
。
还未靠近,荻花丛中欣喜的声音传来。
“卫师兄,你回来了!
这都过了十来年,女主宝质期还未过去,声音依然有些奶甜。
听得出来,她有些欢喜,也有些娇羞。
卫安宁却不做人,阴凉的声音爆起火星,幽幽地道。
“这人是谁啊?
“他是我师弟连瑭,游历路上师尊新收的弟子。
“见过卫师兄。
“嗯。
顾长夏靠得近了,发觉那小子正眼神冰冷地盯着女主和那连瑭牵起的手。
女主漂亮的小嫩脸,在夕阳下肉眼可见地红透。
她估计此时才发觉自己还在拉着师弟的手。
“连师弟他才十六岁,最近刚会学织云飞行,师尊让我带带他。
卫安宁冷笑一声。
“我看他并不需要你带,你跟我走。
他向前,揪住女主的手,冰冷视线瞪了一眼浅笑着的少年,倏然飘飞在荻花之上。
女主面颊更红。
“你干什么呀!语气虽然恼怒,但是可爱和娇美占更大成分。
她估计舍不得甩开卫安宁的手,但还是十分长姐风范地回头叮嘱。
“连师弟,你跟着顾师姐他们一起回宗门,别一个人在荻花之中溜达,天色晚了,早些回去。
随即面颊晕红看一眼顾长夏所在方向。
顾长夏解除隐身,卫安宁正好回头,他刚刚忙着吃醋,估计没顾得上她。
此时长而美的双目浮动浓重羞意,抓住女主小手,身影微闪,片刻间便落在了远方山巅,晃眼消失在璀璨的云海之中。
“顾师姐!洁白荻花飘摇掩映的少年朝她行礼。
少年嗓音凉如夜色,很有穿透力,听着有些冷傲。
一缕夕阳映照着他侧脸白皙的肌肤,仍有几分少年青涩的脸颊分外秀美俊雅。
他一双眼睛不大,浓睫如刷,笑一笑似有碎钻流出,但眼神实则极冷。
似乎流淌在他血管里的血液都是凉的。
顾长夏对这个连师弟的第一印象,这小子是个坏东西,长大了不得了。
书中的确有这么一号人物,不过着墨不多。
后期他成长速度飞快,有实力参与最后那一场溶洞内的大战。
战后就不知所踪了,因溶洞在灵力暴流中完全炸成了粉碎。女主以为师弟陨落在溶洞之中,而伤心难过了很久。
在书中,这小子勉强算个男三。
他很喜欢自己的师姐,使过不少计策拉女主小手,或故意受伤躺在女主怀中,还偷偷在夜色亲过疲倦睡过去的女主的脸颊。
“要我带你飞吗?”顾长夏问。
“不必。”
连瑭飞快织成一朵云,落在她身侧,飞行时不疾不徐,已完全掌握织云飞行要领。
刚刚女主拉着他在云海的荻花上空飞行时,他颤颤巍巍的,好几次差点摔进荻草之中。
这小子演技一流!
怪不得卫安宁的醋味差点熏遍了整个荻花海。
师尊和大师兄二人远在夕阳深处的荻花之上,静静随风站着,不知在说着什么。
刚刚那八卦,两人矜持着站这么远,没跟她一样向前围观。
顾长夏过去,把连瑭介绍给了师尊。
师尊打量连瑭两眼,便点点头。
随即一起回宗门时,师尊大约实在无人吐槽,神识跟她叨叨了一嘴。
“百年前焚情尊者收的那弟子,便说是关门弟子。十年前收的那小包子,也说是关门弟子。如今这又来…真是!”
他老人家一挺胸。
意思他不一样,对收徒这事压根没兴趣。
大师兄和二师姐,都差不多是季家和丰家缠着师尊路上许久,一个表演弹琴,一个表演画画,缠得他老人家没法才收下。
她就更不用说。是原主娘甩给师尊的拖油瓶,妥妥的一个让他老人家操碎心的祸害。
除此之外,除了捡回来一个郁俊,还托在百花仙子门下外。师尊再未收过任何弟子。
焚情尊者倒是收了大约七八个弟子。
估计她老人家到女主这,是真不打算再收弟子了。但因实在爱才,到底收了个连瑭。
一行人回到宗门后,连瑭便有礼地告辞,去了东边凝碧山的方向。
顾长夏随着大师兄一起,到了师尊的青芒山,师徒三人洗漱一下略喝了一杯
茶。
师兄妹二人告辞离开。
到了萱草堂门口,顾长夏顿住脚,折返回去,在侧厅寻到正在抚摸着一支竹笛的师尊。
“有什么事?”
师尊皱着眉头,一副直觉她不会有什么好事找上他老人家的表情。
顾长夏凑过去了些,神秘地问。
“师尊,修真界有没有夺舍这回事?”
她翻过的书籍之中,没怎么提到这个,只有古籍之中约略说这是禁术。
师尊神色微妙地盯了她一眼。
“你问它干什么?”
顾长夏更加神秘地四处看了看,然后神识给了师尊。
“卫家家主有没有可能……”
落枫尊者:“……”他瞅着夕暮下,那平静之中略带好奇之色,眸光清冷毫无感情的这臭丫头的漂亮小脸蛋。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这臭丫头,对她那父亲,竟用卫家家主这么冷漠的称呼,应是实在没什么感情。
至于卫靖性情大变这事,不论是清风尊者和季容二人,都在得知宁儿死讯后,狠狠与此人会过一次面,两人动手过后,都没察觉卫靖被人禁术夺舍,或被人控制的痕迹。
故而才更觉悲凉痛恨此人。
至于夺舍。
“这是禁术,修真界早已失传。便是五六万年前,动用此术便就此坠入邪魔,不出十年必然暴毙。”顿了顿,“故而,他不是。”
随即又没好气地道:“你问这些做什么!”
“…随便问问而已。那我就不打扰师尊雅兴了,弟子告退。”
看着她微微笑着,问完就逃。
走便走罢,从院子离开,又揪了他两朵玉蟾花。那灵草的最后花期,就只剩这么两支还开着,眨眼被这臭丫头撸秃。
落枫尊者扶额闭了闭眼睛。
不愧是宁儿的种。
总有一百种法子气死他!
顶着师尊从后背射过来的冷箭,将深红玉蟾花收入储物戒。
她得多多赚钱才行,接下来,她得想办法把针灸之术提升到风过无痕之境,再把祛除鬼气的药方配齐。那些药,很贵。
这玉蟾花师尊放在院子种不过摆看,据说这深红浓丽的花朵还是师尊的宝贝,每日必灵润
亲手呵护。
也不是她故意跟师尊对着干。
她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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