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福宁殿大火之后,王皇后卧病不起,杨澹在殿内贴心侍奉,荷盈有时也会去探望王皇后。
王皇后声哑如嘶,每每说话之时都像是拉扯着嗓子,听的人不舒服,说话的人也备受折磨。
这一场火没查出背后是何人所为,只当是那个小宫女不尽心,换了一批福宁殿的宫女也就不再追究此事。
时至暮春,杨佶来了一次福宁殿,杨澹跪坐一边,看着杨佶与王皇后相对无言。
甚至从始至终杨佶都不曾到她床边问候一句,王皇后自知容颜已毁,声如鸦雀,都头来也未与杨佶说些什么。
“爹爹,既来见了娘娘,为何不与娘娘说些话?”杨澹跪对正要离去的杨佶。
此言一出,王皇后忍痛翻了身,“闭嘴!”
杨佶背对二人,只停了片刻,转身出了福宁殿。
“娘娘,爹爹如此对您,为何不让我说?”杨澹声泪俱下,“您是爹爹的发妻,如今备受苦痛,我怎的说不得!”
当年是她一路跟着杨佶坐上了皇位,而如今两两相望却无一言可说。
他这个做儿子的怎么说不得,杨澹流着泪跪伏在地。
“爹爹万人敬赖,是万民的天子,可娘娘您呢,在后宫中受尽委屈,爹爹没有错吗,那——”
“住嘴!”
王皇后撑起身子,往前倾身抬手一掌落下,“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出去!”
杨澹固执地跪在地上,仍由王皇后骂着,许是听出了些许不对劲。
“娘娘,保重身体,待到您的伤好些了,我陪您去看看来年的新桃花。”他知道此刻王皇后正在气头上,只好先退下。
翠微殿西侧的紫藤花得正盛,银竹寻了个空闲带着素玉去摘些回去做紫藤饼。
“这花花草草的,能直接吃吗?”素玉采摘着如瀑布般垂落的紫藤花,漂亮的花儿也能变成美食?
银竹熟练地摘了半筐,看素玉半天只摘了一点,深深叹气,“你别摘了,帮我拿着篮子吧。”
素玉接过竹篮,跟在银竹的身后。
“皇后娘娘是不是病的很重?”素玉回想起先前在福宁殿见到王皇后的模样,实在是叫人害怕。
饶是她见过许多妖魔鬼怪,但那红色的血迹更让人心颤,仿佛她也跟着破了口子。
银竹边采边道:“那场火烧得那么大,娘娘能活下来,已然是上天垂怜了。”
“素玉,公主让我不要乱说话,我自然是放心你的,但有些话也不要再问了。”
王皇后的伤势很重,连着半月都不不曾见过外人,传出了不少王皇后久病难医的话。
王皇后当真要崩逝了,估摸着后宫前朝都要变天。
素玉颔首不再问。
银竹瞅着满篮的紫藤花,做上三人份的紫藤饼是足够了。
“走吧素玉,今日就吃这个,晚间我再做些金桔雪梨汤,多熬些到时再送一份到福宁殿。”银竹拿过挎在素玉手上的竹篮。
素玉与银竹离开翠微殿,转过回廊时迎头撞上满面春风的云岫,身后的宫女如她们一样带着竹篮。
素玉跟着银竹福身,“柔嘉公主。”
“你们也是来采紫藤花的,是三姐也想吃紫藤饼了?”云岫看着满篮的紫藤花,“我也想吃了,不如就到三姐哪儿一起吃吧。”
银竹面上带笑,恭敬地领着人回寝殿。
荷盈见到几人一同归来,连忙放下书卷,上前去迎云岫。
“今日怎么想到来我这儿了?”荷盈握上云岫的手,“快来坐,这几日不常见你,好似瘦了。”
“哪有,三姐胡说。”云岫面上一喜,这几日她是为了再见裴序过午不食,看来还是有些用的。
云岫道:“过几日宁安郡主要在郊外办一场汀园雅集,三姐你陪我一起去吧。”
汀园是早年先帝赐给襄王的宅子,而襄王又将宅子作为百日生辰礼送给了宁安郡主。
如今的宁安郡主也就是裴序的母亲,裴中书的夫人,这雅集明摆着是为她们二人准备的。
她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差别呢?
“我也去?”荷盈反问,“宁安郡主也请了我?”
“宁安郡主都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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