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玉凝神看着满眼真挚的荷盈,回想起方才她将自己护在身后的模样,或许跟着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素玉最终颔首说了句“好”。
荷盈轻轻松了口气,“银竹已经去寻了我二哥,顺着银竹的脚印走,应当会与他们重逢。”
二人趁着皎皎月光前行,初春时节,好在树叶刚冒新芽,不至于遮住点点银辉。
荷盈小心地跟着脚印往前去,每走一步都在确认是否是银竹走过的地方。
月光幽幽,树影混杂乱,荷盈躬身辨别地上的脚印,正要看清时,素玉忽地指尖一亮,照亮了眼前的路。
荷盈看清了地上叠加的脚印,方才那些人下山也走的这条路,脚印交叠在一处,已然分辨不清。
或许早不知是那一步走错了。
“往回走吧,等银竹带人来。”荷盈平静地看着她指尖燃起的无名火,忽然间有些好奇,“不疼吗?”
荷盈带她往回走,有了火光,回去的路走的很顺。
“不疼。”素玉说,“仙人不受伤是不会疼的。”
荷盈问:“那你有想过到汴京之后该如何办吗?”
素玉指尖火光扑腾了两下,随后伴着一阵风泯灭,素玉道,“尚未想好,或许有一日我自然而然地飞升回去。”
荷盈半阖着眼,一路上奔波逃亡,终于了一丝喘息的时机,
荷盈依靠在树旁,青白窄衫长裙,裙尾上沾着泥渍,披帛也不知掉在了何处。
不知是过了多久,荷盈隐约听到了银竹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的是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素玉同荷盈一道寻那声音的源头,素玉指尖生火,荷盈按下她的手,“别让太多的人瞧见了。”
荷盈转而牵起素玉的手往前走,“银竹!”
“在那边!”银竹听到回音,立即确认了方位,侍卫顺着她指的方向去。
大片火光骤然亮起,荷盈抬手避光,素玉往她的身后挪了几步。
银竹见到荷盈,即刻跑了过去,猛地哭出了声,“公主,都怪我没找好人。”银竹抽噎着,泪珠滚滚落下,“若公主在利州出了什么事,长公主怪罪下来,官家怪罪下来,可该怎么办啊。”
好在是没出事,银竹心中庆幸,荷盈替她揩去眼泪,“别哭了,不会再有别人知道这件事的。”
“谢公主大恩!”银竹抬眼,一时激动眼睫扑朔间又挤了几滴泪出来,“公主,那傻娘子呢?”
荷盈没忍住笑意,挪了一小步,银竹这才瞧见素玉躲在了荷盈身后。
听银竹这样说,素玉局促地笑了笑。
“二哥没来吗?”荷盈看了一圈,除了侍卫外,似乎没再有人。
银竹道,“二大王已经睡下,我去寻了他身边的亲卫,用了公主的玉佩才找了人来。”
荷盈面上不显,心底却清楚得很,她这个二哥靠不住,可她当真要在利州出了事,他难道就不会被爹爹追责?
亲卫一路护送三人到镇上,银竹安置了荷盈的何处,而后再亲卫走之前打点了领头的人。
将事都捋清了,银竹向掌柜的借了灶,烧水切菜,将能用上的食材摆了出来。
利州食材不比汴京,将就做了两碗鸡丝面,烧出来滋味不比往日宫里的味道,现下也管不得这么多了。
银竹端案上楼,轻敲房门,“姑娘,奴做了些吃的。”
荷盈道:“进来。”
银竹推门,最先见到的是坐在桌前的素玉,而后才见着荷盈。
“姑娘先吃些东西吧,”银竹将面搁在桌上,随即前去收拾包袱。
“给素玉换件衣裳,她的这身不合适。”荷盈挑了件秋香色的衫裙,“素玉换上这个,明日我们一道回汴京。”
银竹闻言看向荷盈,原本只说带她下山,怎的要带她回汴京了。
“姑娘——”银竹闷声喊了一句。
荷盈道:“银竹,我只带她回汴京,到时交由官府打点即可。”
“你和素玉吃吧,我不饿。”荷盈推着银竹往桌前去,银竹旋即转过身。
银竹:“姑娘这本就是为你和素玉准备的。”
素玉看两人推搡,她推了推面,“我不吃这东西。”
“银竹你也吃。”荷盈牵银竹坐到桌前,推了一碗给银竹,“素玉不吃就算了,我知道你也没吃。”
“这是什么东西?”素玉看着热腾腾的面,犹如细丝,覆有绿白相间的东西。
汤水上浮起点点水圈,素玉看着银竹搅动汤面。
“这是鸡丝面,你没吃过吗?”银竹没好气的回她,她的厨艺就算在汴京也有一席之地,怎么就到了素玉这就那样的食之无味。
荷盈闻到汤面香味,忍不住咽了口水,从白日到深夜,说不饿是为骗银竹,两碗面总不能偏心的。
只是忘记素玉并非常人了。
银竹几筷子下肚吃了个干净,素玉坐在一边看着两人吃。
“这是什么味道?”素玉闻到淡淡的面香,不懂为何银竹吃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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