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愣了会,她这话说得像是她做贼故意打探她的踪迹。
“三姐,自然是二哥告诉我的。”云岫话锋一转,忧心问,“三姐此次前去利州是姑姑的意思吧。”
云岫轻敲书案,一路绕到荷盈身边,扬起一抹甜笑,“姑姑向来疼爱你,可有给你找一个好郎君?”
“不曾。”荷盈顺着她话说下去,“姑姑心疼我,我自然也心疼姑姑,多留在她身边才好。”
荷盈挽袖收起玉飞天,递到素玉手中。
“姑姑竟不给你找个好郎君?”云岫狐疑问道,“这样说来姑姑倒不将姐姐的婚嫁大事放在前头。”
素玉将玉系回腰间,听着她们二人说话。
荷盈道:“云岫,姑姑如何做,如何想为何要揣测?”
“这可是三姐你的大事!”云岫替她不平,“三姐年长于我,我比三姐先嫁岂不是让外头人笑话,让爹爹落得个偏心的罪名。”
银竹面对素玉悄悄地白了一眼云岫。
“绿玉君乃京中才子,高中状元,天下有几个这样的人能相配。”荷盈缓声道,“云岫的福气我比不上,再等下一个状元如何?”
云岫勾唇笑道:“可别将我三姐等老了,三姐才思敏捷,生得柔情温婉,我见了都喜欢。”
可那又怎样?世上能和绿玉君相比的又有几人,等下一个状元怕是要天荒地老了。
韶华易逝,也不知三姐等不等得起。
“裴青士往日我见过,一表人才,与云岫相配极为合适。”荷盈面上轻笑,声音轻柔地夸赞二人,真切又温柔。
荷盈眼神闪烁,在她看去,这就是她艳羡的证据,云岫最喜欢的便是她这点好,总是夸赞羡慕着她。
云岫正要挽上荷盈的手臂,银竹忽地蹿到了两人中间,拿起墨块磨了起来。
银竹是荷盈的人,况且又在她的寝宫,云岫深吸了口气,“三姐,那我不打扰了。”
“行了,别磨了。”荷盈拦住银竹磨得快要生烟的手,不由得笑出了声。
银竹搁下墨块,闷声道:“这不就明摆着来欺负您的嘛,还句句不离长公主的不是。”
长公主那里对荷盈不好,除了未曾过问婚嫁,从未有任何地方短过荷盈,甚至专她腾了一处寝宫,也为其在汴京安置了府邸。
素玉木讷地站在一旁听着几人的对话,从头至尾,素玉都游离在思绪之外,什么婚嫁,什么长公主。
银竹又为何如此生气,好在荷盈还在言笑。
“银竹,这些话对我说说就好,到了殿外就不可这般任性。”荷盈耐心地同她说,“不要再如此厌恶她,人心惟危。”
素玉上前解下玉飞天,送还给荷盈。
“既是贵重之物,不可轻拿。”她双手奉玉,微微躬身。
荷盈道:“与你有缘,赠与你,长公主自然也会高兴。”这块玉是当年长公主在皇泽寺所求,细细想来也当真是与素玉有缘。
素玉恍然抬眸,对上荷盈柔和地眼神,那些原本因陌生环境生出的惧怕惶恐似乎都已然消失。
“银竹,我有些话想单独同素玉说。”
闻言,银竹听命退下,顺道关上殿门。
荷盈耐心地同素玉将着人间俗世,一点点地教她做人的道理,也教她在皇宫中不可乱说话,亦不能在人前展现仙术。
这件事就连银竹她都没曾告诉,多一个人知道就是多一份危机,况且银竹心直口快,荷盈实在是怕了她。
“在这宫里要叫我公主,也不叫木荷,日后无人处可唤我荷盈。”荷盈叮嘱素玉,生怕她成第二个银竹。
“公主。”素玉试探出声,可分明在利州时,她不是叫木荷吗,难道凡人都有两个名字。
荷盈颔首轻笑。
二人在殿中谈话时,银竹得空做了酥琼叶,想着有素玉,银竹多做了些,才刚走至殿前,素玉便开了门。
“好香。”素玉闻到了酥琼叶的焦香,眼波一转便看见银竹手上金黄酥脆的酥琼叶。
素玉咽了咽喉,眨巴着眼,指着那问,“银竹,我可以吃吗?”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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