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势大力沉,直接将青衫蒙面修行者的脑袋砍了下来。
这青衫蒙面修行者体内失控的真气将鲜血激射得飞上半天高。
“好法门!”
顾留白一下子就看出了门道。
这青衫蒙面修行者明显是个七品修士,但七品修士对七品修士,陈屠这一刀下去,对方真气密布的长剑居然一下子就抵挡不住,很显然若不是陈屠的这柄刀有问题,那就是他配合这柄刀的法门有特殊之处。
“陈叔厉害!”
裴云蕖也拼命拍手,“一刀一个七品大修士!”
陈屠顿时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收刀傲然道:“还成吧。”
裴云蕖马上问道:“陈叔你这什么法门?”
陈屠突然笑了笑,道:“不足道。”
裴云蕖皱眉道:“这法门叫做不足道?”
陈屠咧了咧嘴,道:“不,我是说我这法门没什么稀奇的,不值一提。”
顾留白原本还想让他得意一阵,但听他这么一说,顾留白顿时就笑了,“对对对,这法门没什么稀奇的,主要是人厉害。”
陈屠顿时呲牙,觉得这熟悉的味道又来了。
顾留白的目光又落在那脖腔里还在不断喷血的尸身上,“砍死的人血都喷得比别人高,厉害。”
陈屠正想说顾十五你能不能别这么阴阳,却听到哈哈哈三声魔性的大笑,然后又听到杜哈哈的一声怪叫,“我叉,屠子你砍人砍这么狠作甚,怎么不留个活口?”
陈屠讪讪一笑,道:“这人只晓得跑,追出了火气,你那边没留个活口?”
杜哈哈说道:“我对上的那人浑身暗器,就是各种暗器对我不停的丢,不让我近身,等到暗器丢完,他手上没东西了,我还没来得及上前,他就很干脆的自断心脉。”
陈屠皱了皱眉头,却听到杜哈哈接着说道:“幸亏高觉留了个活口。”
“高觉?”裴云蕖愣了,那个只知道玩毽子的傻大个?
顾留白叹了口气,幽幽道:“陈叔真厉害,高觉都知道留个活口,你就不知道。”
“……!”陈屠嘴角有些抽搐的反击,“你留活口了没有?”
“我又不厉害。”顾留白笑嘻嘻的说道,“而且我杀的那个人比陈叔杀的这个人厉害,我怎么留活口啊。”
杜哈哈上前扯了扯陈屠,意思是陈屠你别和顾留白斗嘴了,别自取其辱,同时轻声问道:“你又怎么惹了东家了?”
陈屠这才回过味来,“狗日的顾十五见色忘友,
我就没告诉裴云蕖我这是什么法门,他就开始死命阴阳我!”
杜哈哈有些同情的看着陈屠,隔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道:“屠子,你可能想差了,其实东家就算不帮裴二小姐,他平时也特别喜欢阴阳你的。”
裴云蕖已经兴冲冲的拿了那柄真气一输就会凝成好多明晃晃眼睛的剑。
她跟着顾留白往后院走,刚走到中庭就看见那红衣修行者的尸身和掉在一边的剑,她顿时又来了兴趣,“顾十五,那柄剑好不好?”
顾留白生怕她直接就蹦跶过去了,连忙叫道:“停停停,那柄剑可不兴拿,那上面的毒连我都没有解药。”
“那算了。”裴云蕖一眼看到那名红衣修行者身底下流淌着的鲜血都色泽诡异,又见容秀和段艾小心翼翼的守在一边,她便马上止住了脚步,“我去看看后面有没有什么好剑。”
“后面有柄剑叫黑山妖鹊,不过一般都直接喊它叫老鸦剑,发的剑气也很独特。”顾留白回了一句,却是又有些头疼,“你要那么多剑做什么,背都背不动。”
“到了长安开剑铺子啊。”
裴云蕖笑颜如花,“我给你开个永宁修所这样子的修所,我自己就在旁边开个剑铺子。”
顾留白顿时笑了,“那倒是的确要多弄点好剑。”
“这…坏人!”
顾留白等人到了后院的时候,拿着坏了的毽子的高觉还一脸郁闷的看着软倒在地上的青衫修行者,不停拿手指戳着骂。
“对,他是坏人,我,裴云蕖,好人!”裴云蕖马上从钱袋子里拿了一块银子朝着高觉丢了过去。
高觉伸出三根手指捏住这块银子,看着明晃晃的银子,有点疑惑,“这?”
“银子!可以买好多好多个毽子!”裴云蕖笑道,“一会我让人带你去买。”
“银子,好多个毽子!”高觉顿时高兴了,看着裴云蕖就说道:“你,裴云蕖,好人!”
“对,我,裴云蕖,好人!”裴云蕖笑着上前,只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呼呼出气的那名青衣修行者,她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青衣修行者体内的真气还有,但他浑身的关节和关节连着的筋肉都被高举给拆了。
顾留白倒是不怎么吃惊。
早在冥柏坡时,他听阴十娘和陈屠等人介绍这高觉时,他就觉得这人肯定也不是什么寻常货色,阴山一窝蜂不会一直带着一个没用的傻子。
眼下这情形只不过印证了他的猜测。
顾留白注视着这名青衣修行者时,这名青衣修
行者也看到了这名少年。
这名青衣修行者无法理解,这样子年纪的一名少年,怎么会可怕到这种程度。
……
卫羽依旧隐匿在驿馆的屋顶上。
杜哈哈确定周围的街巷之中已经没有再袭杀过来的刺客,但他却依旧在警惕着。
突然之间,他感觉到后方有风声响起。
他下意识的一个翻滚,却发现是有个箭囊丢了过来。
想到之前驿馆外围被人迅速解决掉的地方箭师,他顿时明白丢这箭囊过来的应该就是顾凝溪身边的某位前辈。
这下他明白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敌人过来,于是他起身朝着那箭囊丢来的方位行了一礼,然后过去将箭囊提在了手中。
箭囊之中只有八支箭,但只是看了一眼那箭杆上银灰色的符纹,他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惊风箭。
这是八支御器!
……
距离驿馆两里地不到的一条街道边,停驻着一辆寻常的马车。
车头上的车夫和马车内里的一名华服中年男子,都一直认真的观察着驿馆那边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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