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跃微乎其微地皱皱眉。
原因无他,只因太了解这套流程了。
经常有男人这么暗搓搓地试探她,有时候是故意跟她聊车保险每年多少钱,来判断她开的是不是豪车,有时候是以吃饭太晚为借口,送她到小区门口,实则是看她住的是房价多少的小区。
她遇到过好几个知道她住联排别墅后对她非常殷勤的男人。只不过这一切,都在她故意透露自己有个五岁的弟弟之后,消失了。
夏棠跃不想跟不熟的人透露自己的感情状况,选择但笑不语。
好在古嘉平似乎真的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饭后两人道别,夏棠跃返回美术馆召集所有员工开会,商讨落实方案。
因为在前期,经营美术馆的资金压力很大,所以夏棠跃没有请副馆长,都是自己一个人身兼多职,把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
这次也是。
虽说经过两年的发展,美术馆的职员已经由原本的几个人,发展到现在的十几个人,可一些核心业务与复杂流程,都是她亲自统筹把关。
在确定展会日期是在下个月之后,她马不停蹄地安排助理小雨准备邀请函和礼物,给和纸间有业务往来的艺术家们送去,邀请他们到时候来参加开幕式。
《蝶梦录》系列一共有八幅作品,除了最后找到的《蝴蝶照影》外,其余七幅画都由艺术机构或收藏家持有,她还需与这些人协商出展事宜,敲定版权授权细节。
工作量不少,夏棠跃白天给这些人一一拜访,晚上又回美术馆加班,忙得头晕目眩,直到过了一个多星期,她才与六位持有人全部达成展出方案。
还剩最后一个。
是大收藏家农琒。
农琒出身收藏世家,凭借对艺术品敏锐的感知力与鉴赏力,在收藏界崭露头角。多年来,他遍访全球艺术展会、拍卖会,藏品囊括古今中外佳作,从古老东方的书画瓷器,到现代西方的先锋雕塑,无一不精。其眼光独到,所藏作品屡屡成为业界焦点,是藏家圈中备受尊崇的人物。
也是得益于他的人脉网络与独家情报,她才能寻找到早已消失的《蝶梦录》画作,最终凑齐了整个系列。
这天,夏棠跃带着厚礼来到农琒的家里,郑重地向他表达感谢。
农琒的收藏品里有一幅敦煌藏经洞流失的唐代绢画,她一直想借出在纸间展示,可惜被他拒绝了,这次再来,她忍不住又问了一下,没想到农琒竟然同意了。
“可以可以。”农琒笑呵呵的说:“有人提前跟我打过招呼了。”
夏棠跃一头雾水:“啊?您的话我没听懂,谁跟您打了招呼?”
农琒笑眯眯,打了个哑谜。
回程路上,夏棠跃把身边有接触的人都想了一遍,实在不知道谁能有这么大的面子,令农琒改变主意把画借给她。
她有认识能量这么大的人吗?
铃铃——
电话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是夏修诚打来的。
“爸,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赶紧回家,有要紧事。”
“好。”
彼时正好是下午四点,夏棠跃原本打算回美术馆处理剩下的工作。挂电话后她调转车头,往家的方向赶。
想起爸爸的刚才严肃的语气,她拧紧了眉头。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么急着要她回去?
回到家门口,夏棠跃发现停车位停着一辆没见过的黑色奔驰大G,她疑惑着地看了眼,刚进屋,就发现客厅弥漫着一股沉重的氛围。
夏修诚坐在主位上,庄紫文抱着夏承安坐在右手边,而他们正对面的沙发上,此时正坐着两个男人,夏棠跃看了眼他们的背影,顿时心中一凛。
“回来的正好。”夏修诚说,指了指左手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坐。”
夏棠跃后背有些僵硬,来到沙发跟前时,对上了闻政和庄辰的目光。
庄紫文用纸巾擦了擦睫毛上湿漉漉的眼泪,略带哽咽地说道:“这二位是你小姨的孩子,小姨已经……”
剩下的话庄紫文没说完就哭了起来,夏修诚起身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抚她:“好了,都过去了。”
“这二位,一个是你表哥,一个是你表弟。”夏修诚对夏棠跃说。
夏棠跃有些含糊地咽了咽嗓子,这些话听下来,似乎闻政并没有把他们之前在海边小镇偶遇的事情说出来,家里人还以为这是她和闻政的第一次见面。
她就坡下驴。
“表哥,表弟。”
夏修诚不知道夏棠跃早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还把之前闻政说过的往事提了提,给她介绍来龙去脉。
保姆端着茶壶出来续茶,夏棠跃往沙发一坐,喝了一大杯。
闻政说:“时候不早了,就不打搅姨夫姨母休息了。”
夏修诚起身相送:“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
闻政看了眼默默无言的夏棠跃:“不了,今晚还有事,下次我请您。”
夏家人将闻政送至门口,待他们折回,夏棠跃仍留在门口处。
庄辰垂着脑袋,心情低落:“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往事,更没想到你竟然是我表姐。”
他抬起头看向夏棠跃,目光显露出讶然。闻政揉了揉他的脑袋。
夏棠跃对闻政突然登门拜访是有些惊讶的。她这些天忙于工作,都没怎么留意家里的事,要不是爸爸给她打电话,她今天可能会在美术馆加班,很晚才回家。
“怎么来了不提前说一声,等我好好接待你们啊。”
闻政笑笑:“看你太忙,不想打搅你。”
夏棠跃顿了顿,问出口:“你又知道我很忙?”
“嗯。”闻政倚靠在大G车前:“我去你的美术馆找过你。”
夏棠跃眨了眨眼,有些吃惊:“你来过,什么时候?”
“前几天。你的员工说馆长很忙,昨晚熬夜处理工作,刚刚才休息睡下。”
夏棠跃想起来了。有一天她美术馆熬夜,后来在休息室睡着了。
“刚刚听你说你还有事,那今晚我就不留你了,下次我再约你们去玩。”
“嗯。”闻政直起腰与夏棠跃面对面,见他抬起手,夏棠跃以为他是要拍拍她的头,结果下一秒,温热的触感就降临至鼻梁。
他用指背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早点休息,你黑眼圈都出来了。”他说。
夏棠跃微微一愣,闻政已经收回了手,打开车门上到驾驶位,一边候车一边将车窗降下,望着她:“走了。”
“噢,好。”
她站在家门口,看着黑色大G驶离街区之后,返回别墅。
夏修诚正在和庄紫文说话。
“好了好了,你也别太伤心了,毕竟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当年也是虹玉不听劝,非要带着那小子远嫁,才有今天这样的下场。”
庄紫文仰头靠在沙发,双眼紧闭一语不发,夏承安若无事事地在地毯上搭积木,看都没看这边一眼。
夏棠跃去厨房倒了杯水出来,递给了庄紫文。
“妈,喝个水缓缓吧。”
庄紫文吸了吸鼻子,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接着和夏修诚商量什么时候去养老院一趟,带闻政哥俩去见见老人。
夏修诚沉吟着,半响后说道:“是该这么做,不管怎么说,庄辰也是虹玉的孩子,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去认认亲,只不过那个闻政……”
他皱着眉头,貌似对闻政有很大的偏见。
“怎么了?”夏棠跃问。
夏修诚撇撇唇:“我怀疑他是故意找准时机来拜访我们家。”
夏棠跃有些疑惑地看向夏修诚,正想问他何出此言,就听见他说:“我估计他是看上我们家的资源了。”
“刚我问他现在在做什么,他说自己现在无业,这不就是摆明想让我们帮他找工作嘛,先跟我们家打好关系,然后就可以利用夏家在京市的人脉,哼,这小子的算盘,我可是一清二楚。”
夏棠跃无语地挪开了眼。
她太了解她爸了。
夏修诚是一个典型的中年古板男人,平常在家里就很大男子主义,还总是盲目自信,执着,别人说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她也不打算解释太多。
毕竟‘她今天才和闻政认识,不知道他是拥有哈佛双学位的高智商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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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夏棠跃打算今天早点歇息,洗个澡玩玩手机就睡了,养精蓄锐,明天再接着奋斗。
结果刚洗完澡,席娜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妞妞,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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