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从鱼送走楼远钧,眼看没有人发现他们昨晚做了什么,又开始坦坦荡荡地练起了袁家拳。
别看他在楼远钧面前一点脾气都没有,面对楼远钧的压制毫无反抗之力,但那也是他自己愿意才会那样。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有什么好反抗的?
现在他练起拳来心里想的都是那些自己讨厌的人,左一拳右一拳打得虎虎生风,可谓是学到了袁家拳的精髓。
江从鱼练完一套拳,正拿自己的毛巾擦汗,就瞧见阿罗多在不远处看着他。
江从鱼朝阿罗多露出大大的笑容:“早啊。”
阿罗多夸道:“你这拳看起来能打死老虎。”
江从鱼骄傲地道:“这是我跟我同窗学的。”他和阿罗都说起自己在国子监推广袁家拳的丰功伟绩,现在好多监生早起都会来上这么一套拳提神醒脑。
阿罗多听在耳里,只觉大魏年轻一辈的子弟竟是一团和气。
要是这批人成长起来了,恐怕又是大魏新的依仗。
阿罗多临行前,他兄长曾让他行事要万分警惕,因为大魏人狡诈得很。本来阿罗多还不信,昨儿回去后听随行之人一分析,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就着了江从鱼的道。
这人看似大大咧咧,实则聪明得很。
阿罗多看向江从鱼脑袋后面系着的新发带,问道:“怎么不用我送你的那根?”
江从鱼想起昨晚楼远钧拿那根发带做了什么,微微一哽。他张口胡扯:“你送的太贵重了,我怎么好每天戴着,当然得好好收起来。”
接下来两天阿罗多没再只拉着江从鱼说话,也和秦溯他们聊了聊。
不过他还是选错人了,秦溯带人绕起弯来比江从鱼还厉害几分。
江从鱼在旁边都听得直点头,一副“学到了学到了”的表情。
阿罗多:“……”
阿罗多又好气又好笑。你小子收好处的时候收得那么痛快,怎么看别人忽悠自己还看得这么起劲?
就不能稍微掩藏一下吗?
可通过这些天的所见所闻,阿罗多也知道如今的大魏不是那么好拿捏了。早在当初江从鱼他父亲起复回朝之时,他们便已错过南下的最好时机。
入宫接受召见前,阿罗多对江从鱼说道:“没想到你是那
个人的儿子。
江从鱼惊奇地道:“你也认识我爹吗?
阿罗多道:“你父亲曾到我们王庭出使,我兄长召见过他,当时我也在旁边听着。
江从鱼没想到连人在异国他乡的阿罗多都曾见过他的父亲。他好奇地问道:“我和我爹长得像吗?
阿罗多盯着江从鱼看了一会,摇着头说道:“不太像。
不过有一点倒是挺像——那就是嘴里没一句真话,连当初那个昏君都能说成是圣明之主。这些读书人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当真是巧舌如簧!
江从鱼从没见过自己亲爹,听别人提起时也只是好奇居多。他点着头说道:“旁人都说我更像我娘多一些。
听闻他爹和他娘都和家里人关系极差,那他将来要是一直和楼远钧在一起、一辈子都不为这两家人延续血脉,他爹娘应该不会托梦来揍他的吧?
唉,要是能来揍揍他也挺好,说不准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在梦里头见个面。
阿罗多见江从鱼情绪忽然有些低落,想到大魏人可能都格外思恋父母,不由想伸手摸了摸江从鱼的脑袋。
秦溯默不作声地把江从鱼往后拉了拉,不让阿罗多当众做出过分亲昵的举动。他们国子监的学生可不会做出私通外敌的事!
阿罗多:“……
阿罗多又被气笑了,只能收回手在内侍的引领下入宫面圣去。
江从鱼他们只是鸿胪寺的观政生,没资格跟着入宫去。
秦溯与江从鱼一起往回走,宽慰道:“你父母在天之灵若知晓你如今过得这么好,肯定会很高兴。
江从鱼没想到秦溯还会安慰自己,正要说点什么,忽听一小内侍在背后喊“永宁侯。
他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喊自己,忙转过身来看向那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小内侍。
小内侍恭恭敬敬地将一篮带叶的荔枝呈给江从鱼,笑着说道:“陛下让小的给您送来,还好小的跑得快,要不然就赶不上了。
江从鱼在南方时吃荔枝比较容易,倒不觉得这是什么稀罕物,他开开心心地给秦溯他们以及送荔枝来的小内侍都分了几颗。
当场一整篮子荔枝都瓜分完了。
这东西离了枝不能放太久,还不如给大家都尝尝鲜。
有人跟江从鱼感慨:“陛下当真看重你。
江从鱼正试着把滑溜溜的荔枝核往剥开的壳里吐,听了对方的话有些茫然。送点荔枝怎么就看重了?
秦溯解释道:“荔枝要送到京师可不容易,我们每年都吃不了几颗的。尤其陛下今年还减免了各地许多贡品,宫中的荔枝加起来恐怕也比给你的多不到哪里去。
江从鱼乐道:“我还以为只有古时才有‘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的说法,没想到现在荔枝送到京师还是这么难。
秦溯:“……
一时竟不知你引用这诗到底对还是不对。
有你这么埋汰自己的吗?
江从鱼才不管埋汰不埋汰。
他兴致勃勃地给秦溯他们讲起以前他们县南有个荔枝园,想吃可以直接在园子里边摘边吃。
有些太熟了掉在地上,全都便宜了院里养的鸡。那鸡吃了一季荔枝后宰了吃,肉质格外鲜甜!
只他们县里有,再往北就没啦。
提及过去那自由自在的生活,江从鱼讲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叫人觉得自己没吃上那由熟红荔枝喂大的鸡着实是天大的损失。
秦溯曾听闻过去杨连山带着江从鱼隐姓埋名,始终不与外界往来,日子过得极为清贫。可江从鱼每每说起以前的事,听着却永远只有好的一面,仿佛那样艰苦的耕读生涯于他而言也是极快活的。
他都越来越想去南边看看了。
……
另一边,楼远钧终于召见了被他晾了几天的北狄使团。
现在大魏国力充盈,外有良将、内有良辅,楼远钧不怕北狄使团多方试探。只有北狄使团亲自看清楚了,谈起来才更直截了当。
对于江从鱼他们的表现,楼远钧是非常满意的。
虽说北狄使团不可能被他们的三言两语带进沟里去,但这些天他们也向北狄使团充分展示了大魏年轻一代人的好面貌:不卑不亢,从容自信。
阿罗多见到坐在上首的大魏帝王,心中也有些惊讶:难怪他兄长有意南下,这位新帝瞧着着实年轻得过分。
只不过年轻的只是对方的年龄和相貌,看那气势便知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哪怕阿罗多没有中原人那种不能直视
天颜的讲究与对方对视过后也还是很快收敛了自己的目光。
双方坐下你来我往地客套了一会很快便把茶马贸易的事商量停妥大魏这边当场拟好国书让阿罗多带回去交给他兄长。
楼远钧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思边闲饮着手里的酒边问起阿罗多这几日玩得是否尽兴。
阿罗多听楼远钧这么问也来了兴致滔滔不绝地与楼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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