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莲池这一觉睡得黑甜,待醒来竟有种今夕何夕的迷茫感,望着窗外阳光明媚的蓝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她给自己使了个清洁术,赶紧去看重离,重离尚未苏醒,面色呈现不正常的潮红,额头滚烫。
这是发烧了吗,不会是缝针的伤口感染了吧,她已经很小心了,洗了好几遍手,用酒浸泡了棉线和针,可毕竟不是正经消毒,感染风险还是蛮大的。
她连忙解开绷带检查,伤口不见红肿,也不再渗血,愈合的不错,应该没有感染,可为何会发烧呢?难道是内伤?若是内伤可就麻烦了,还是要有还元丹才行,虽说甘慧不在,可苍梧峰弟子不可能全都去了青坪山,她过去看看,保不住能买到还元丹。
盛莲池说走就走,出了竹屋祭出重离戮妖剑的剑心,御剑飞上天空,却见一只仙鹤正往这边飞来,那仙鹤背上站着一人,仙风道骨,广袖飞舞,远远瞧着很是熟悉,她细细一想,顿时心头一紧。
原来那仙鹤上站着的,正是她的师父席素琅席真人。
怎么就出关了呢?说起来整个坤元宗谁和原主最熟悉,自然是原主的师父了,况且席素琅已经是化神境,会不会一眼就看穿她并非真正的原主呢?
盛莲池惴惴不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御剑迎着席素琅飞去,不管会不会被发现,总不能自乱阵脚。
“师父——”快到跟前时她大声唤道:“你终于出关了。”
席素琅身形清瘦,一双眼清亮有神,此时正目不转睛看着徒弟,微微颔首露出满意的笑容:“不错,不错,你总算知道修炼了,这是刚筑基吗?”
连她刚筑基都能一眼看出,却没质疑她的身份,看来师父没看出来她换了芯子,盛莲池稍稍放下心,悬停在仙鹤边:“师父您终于出关了,我可想死你了。”
“哈哈哈,师父闭关不满三年,你这性子倒是活泼了不少,好,很好,”席真人捋须大笑,甚是满意,“我听说你跟着南宫麟去青坪峰除妖兽了?可曾受伤?”
“只受了一些小伤,皮外伤,不打紧,”盛莲池狐疑,“师父怎么知道?是去见过掌门真人了?”
“是啊,刚从抱元峰回来,”席真人解释道,“咦,不对啊,你南宫师兄重伤在身,你怎得没去照顾?”
“我为何要去照顾他?”盛莲池不想席真人误会,“如今年岁大了,总要避嫌才是,我和南宫师兄不过是同门之谊,不好太亲近的。”
“同门之谊?”席真人一愣,“你不是一直——”
“哎呀师父,咱们别在这儿聊了,赶紧回仙猿峰去,我有个朋友伤重高烧不止,您快去帮我看看。”盛莲池带着几分撒娇的声音央求道。
席真人心头一动,似乎明白过来,笑着道:“好好,快走。”
二人抵达仙猿峰,盛莲池跳下剑心,席真人盯着那剑心问道:“这不是你的本命灵剑?”
“师父好眼光,我才刚筑基,还没去剑冢挑选灵剑呢,这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受伤的朋友的本命灵剑,因我没有灵剑,他便将此剑借予我用。”盛莲池收了剑心解释道。
席真人愕然,本命灵剑岂能为外人驱使,除非俩人心意相通,怎么回事,他不过闭关一年,徒弟连心上人都换了?
“师父快走,”盛莲池担心重离,扯着席真人的袖子就往竹屋里走。
“咦,这儿又起了一栋竹屋?”席真人左右看看,说道。
“先别管这个,进去救人要紧。”盛莲池拉着席真人走进竹屋。
席真人跟着徒儿走进内室,见床上躺着个人,盖着锦被,头上脸上连同脖子都缠着白布条,别说男女,连长相都看不出来。
“是伤了头?”席真人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幅场景,很是意外。
盛莲池几步上前一把掀起盖在重离身上的锦被:“不只是头,他浑身上下就没一块儿好肉。”
席真人看着床上被白布条缠成粽子,挺尸似的少年郎,对自家徒弟这包扎的手法委实一言难尽:“他这是怎么伤的?”
“为了救我被妖兽群伤的。”盛莲池凄凄艾艾道。
“不是南宫麟救了你?”席真人吃了一惊,今个儿他出关后去见了掌门师兄,掌门师兄跟他说起青坪村兽潮的事儿,他得知南宫麟带着自家小徒弟一块儿前往青坪村吃了一惊,听掌门说小徒弟完好无损的回来才放下心。
其实也不怪席真人误会,他闭关前自个儿这小徒弟和南宫麟颇为要好,一块儿出任务遇到危险,以南宫麟的性格,自然会救她。
至于掌门为何会知道盛莲池回来,那就要从昨晚南宫麟回来后说起,却说南宫麟和赶去救援弟子们奋力斩杀妖兽,逃回抱元峰,昏迷前抓住掌门的手,让他派人去救盛莲池。
盛莲池可是仙猿峰唯一的亲传弟子,若有个好歹,掌门真人没法跟自个儿的师弟,仙猿峰首座席素琅交代,于是他立刻派人去青坪山找人,忙活一整夜也没找到盛莲池,后来有人提议去仙猿峰看看,发现盛莲池正在竹屋里睡觉呢。
掌门真人得了信,就收到师弟席真人出关的消息,也是颇为庆幸。
“当然不是,”盛莲池又催促道,“哎呀,这都不重要,您赶紧给他疗伤才最重要。”
席真人便不再多问,走到床边坐下,从被子下拿出重离的手,搭在手腕上摸脉。
“没什么大碍,”席真人捋着下巴上的山羊须,“他应该是用某种方法瞬间获得大量灵力,以求修为的短暂提升,修为恢复后,体内灵力便如脱缰的野马,在周身经脉里乱窜,造成身体温度过高,昏迷不醒。”
“师父你可真厉害,”盛莲池朝席真人竖起大拇指,“那您一定有法子就他,对吗?”
盛莲池这副亲昵的样子让席素琅晃了一下神,说起来自从他从外头把这个小徒弟抱回来养,她待在抱元峰上的时间比仙猿峰还长,对他这个师父谦逊有礼却并不亲厚。
每每他看见别的师兄弟们和亲传弟子亲近,他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羡慕的,如今小徒弟不但性子开朗活泼,待他也比往日亲近,他心里头熨帖,自然对小徒弟有求必应。
席真人站起身看向盛莲池:“你站远点,我帮他理顺体内的灵力。”
盛莲池见状立刻后退几步:“可以了吗?”
“嗯。”席真人微微颔首,抬起右手置于重离身体上方,手心向下,淡黄色的灵光从他手心慢慢落在重离的身体上。
一炷香后,席真人收回手背于身后:“好了。”
“谢谢师父——”盛莲池跑到床边摸重离的脑袋,虽然缠着白布条,可温度明显降下来了。
“行了,让他休息吧,”席真人见小徒弟担心重离,不由蹙起眉头,“你跟我去外头,说说这几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盛莲池后背一僵,下意识想拒绝,可拒绝的理由呢?师徒三年未见,说说这些年的过往太正常不过,不能拒绝,她把即将出口的话咽下去,站起来转身道:“师父先去,徒儿给您泡壶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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