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挽安站起来,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绿意盎然。
“傅昃,五年了,你根本不了解我,你也不知道我在京华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表达你的意思未免有些草率。”
“我了解啊,我知道你开咖啡店,你当时生意还不错,还会照顾流浪的猫狗。”
雒挽安回过头,眼眸有些沉,她本来是随口一编的事情,真实性有待商榷。
傅昃如果没说谎,应该是去京华找过过去的她。
但如果是说谎,就是顺着她的故事往下编,毕竟一个流浪的猫狗是概率很高的事情。
傅昃现在依旧对她笑着,单纯无害。
现在的样子,他早已和小时候天差地别,以前他是个小胖子,现在又高又瘦,眼里多少有些市侩。
这种熟悉的有利可图如果对于一个单纯的小姑娘来说,简直就是必杀技。
但雒挽安上辈子少说也在商海沉浸了数年,多少还能看出对方眼里有多少真诚。
“不瞒你说,我去找过你,不过当时没有合适的理由,如果重来一次,我一定会……”
傅昃还没有说完话,就看到杜春花拎着保温桶走了进来。
这次她穿得没有上次吃饭的时候喜庆,保温桶用广告袋子装着,里面还放着两双筷子。
看到傅昃,似乎没有上次那么热情,倒是有些局促,“不知道傅昃也在这里啊,阿姨没有准备多余的筷子,我去管医院食堂要一些,你等阿姨一下,我们一起吃。”
“阿姨,我也不知道您做饭了,我知道附近新开了一家面馆,味道不错,我们带着您做的饭一起去吃吧。”
“哎呀,你们小年轻的去吃吧,我陪你叔叔。”杜春花说道。
她把保温桶打开,里面只有一些粥和小菜。
“妈,”雒挽安抬头看了一眼傅昃,“我们一起去吃吧,我请客。”
“哪有你请客的道理?”傅昃笑道,按住杜春花的手,把保温桶合上,“叫上你姐,一家人去吃吧。”
一家人……
杜春花侧目看了一眼雒挽安。
雒挽安眯了眯眼睛,避开她的目光,“走吧,妈。”
面是好面,黄澄澄的黄花鱼炸的酥脆,外面裹了一层蜜汁,浇在抻面上,别有一番风味。
杜春花将粥倒在小碗里,给傅昃递过去,“阿姨熬的粥,尝尝。”
“谢谢阿姨。”傅昃双手接过,恭敬又有礼。
“你小的时候阿姨就觉得你有出息,现在在盛化呆着发展确实不错。”
“阿姨过奖了,我之前是做软件的,压力大,好多同事都秃头,回到盛化之后,早九晚六,很舒服,也有很多时间能够和挽挽接触。”
“我们家挽挽是个善良的孩子,”杜春花瞥了一眼雒挽安,“你也是个好孩子,你们是有缘分的。”
“阿姨,不瞒您说,我在盛化买了一个一百二十平的房子,都装修完了,哪天阿姨和挽挽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满不满意?”
雒挽安低着头,吸了一口面条。
“哎呦,孩子有心了,哪能不满意啊,”杜春花擦嘴,不着声色叹口气,“你叔叔出了这样的事情,之前的法人进去了,现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管,医药费都成了我们全家的负担,你能说出这样的话,不在乎我们家现在的状况,阿姨很欣慰,阿姨没有看错人。”
“阿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我相信我们会一起度过难关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雒挽安坐车上没有说话,直到回到青小,走进屋子里雒挽安才低声说道:“妈,有你真好。”
“对不起什么?过去的事都过去了。”
“我姐她和你说什么了吗?”
“说什么?说你是因为阑尾炎手术?我还没老到你们可以糊弄。”
“妈……我……”
杜春花放下包,上前一把抱住雒挽安,“孩子,你这么小承受这么多,还一直忍着没有和家里人说,妈思来想去,你也不容易,一切都是有定数,明天咱们去庙上,一是给你爸祈福,希望你爸早点醒过来,二是给你死去的孩子,咱们让他平安转世好不好?”
“妈……”
“冥冥之中都是有安排的,傅昃的出现更是坚定了妈的想法,谁都有过去,他家有房子,有车子,家里条件不错人还好,咱们别错过好吗?”
“可我的肚子……”
“激光手术,妈咨询过了,没有人能够看出来,傅昃更不会知道,今后重新开始吧。”
……
男人幽幽走到浴缸前,衬衫挽到胳膊肘,小臂青筋毕露,撑在浴缸沿。
他低眸,轻蔑地看着躺在浴缸中,将身体全部浸入冷水的女人。
女人肤色苍白得吓人,胸腹肋骨突出,一头黑□□浮,看到他进来,眼中充满惊恐,侧身转过头,缩在浴缸角落。
男人不着一词,忽然伸手,扯住她的头发,猛地压进水中。
剧烈的撕扯使得她的身体靠近她的,两条细瘦的手臂在空中无力的挣扎着。
那手指因为长时间的浸泡有了褶皱,却显得无力。
两分钟,男人终于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女人大口大口喘着气,脸上有淡淡的红,接着剧烈地咳嗽着。
她抬起头,看向离她一掌之隔的人,居高临下,如视死物。
“装腔作势。”男人评价道。
他后退一步,“客人来了,五分钟之内,你最好让他们知道什么是沈家的女主人,而不是一只流浪狗。”
男人走到门口,忽地站住,淡淡说道:“你作践你身体可以,但我想,你的家人不想被作践。”
……
沈世稷转醒,女儿正在他的小床上睡得舒坦。
快捷酒店的床很软,没有支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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