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稷下车,从后备箱拿了羽绒服盖在她身上,裹着她拉开了副驾驶,“先上车再说。”
羽绒服太暖和了,北方的大衣就像是纸,可羽绒服是炭火。
车上暖洋洋的,有淡淡的香水味,像是热带植物散发的朝气。
外面天寒地冻,她看着无数离她远去的车辆,没想到有一台能停在她面前。
雒挽安眼泪流的更凶了。
沈世稷递来了纸巾,“擦擦吧。”
“谢谢。”
雒挽安缩在羽绒服里,冻僵的手指有些痒。
从机场开回市区至少要一个半小时。
“沈世稷,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雒挽安看向旁边的男人。
沈世稷在认真的开车,“你想听官方的还是私人的?”
“都想听。”
“官方就是我收到了秘书给我发的沈世觐行程,他审批了这个时间段的航线,降落地点是仙鹤机场。”
“那私人的呢?”
“我知道他是来找你的,因为……他可能太想他的表妹了。”
陷入沉默,雒挽安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吗?”雒挽安问道。
“等你想说的时候。”沈世觐驶入了高速。
“你可以先睡一会,到了我会叫你。”
雒挽安整个人的精神都崩到极致。
她闭上眼睛,只觉困倦铺面而来。
呼吸间闻到了海风。
她穿着绿色旗袍,踩着缎子面的高跟鞋走在绿茵下。
胸前坠着玉佩,是奶奶留下的遗物。
远处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是沈家的私人岛屿,用来接待贵客。
她往前走,沿途有打扫的佣人向她点头,她知道,绕开网球场和游泳池就会到达花房。
沈世觐昨天和她做时,她把耳坠落在了花坛上。
嘎吱——花房的木质门框晃悠悠打开。
她手指按在门把手,看到了手腕上被粉底遮盖的青紫。
香气扑鼻而来。
里面多是热带植物,她走到花坛边,并没有耳坠。
“你在找这个吗?”
雒挽安回头,看到一个穿着白色半袖戴着口罩的男生。
瘦削,说话也没有力气,绵软无比,海风如果更大一些,她恐怕什么都听不见。
他摊开手掌,里面躺着翠绿色的耳坠。
“是,谢谢。”
雒挽安走过去接过,余光看到男生胳膊上扎着留置针管,一圈冒着血。
胳膊更是红紫。
他坐在花坛旁的椅子上,手边有一本英文书,身后是大簇大簇的万寿菊,显得他人更加苍白。
“谢谢你,你是?”
男生低下头,继续看书,不说话,不是很想理她。
雒挽安注意到,他手背上也有很多针眼。
这个角度,能够看到他的后颈,瘦削宛如白鹤。
戴着口罩,看不清脸,但能看到他卷翘的睫毛,口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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