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沙发上和宾客相谈甚欢,翘着二郎腿,穿着半敞开的衬衫,他看向忙碌的女人。
女人果然穿得很得体,一袭青绿色的旗袍,用木簪子挽着头发,踩着一双拖鞋,皮肤白的惊人,在绿色的衬托下很像是莹润的玉器。
她细瘦的手指捏着茶壶,仔细给周围人倒着茶水。
周围人很是习惯这样的待遇,美人配香茶,人间美景。
男人身侧不少宾客倒是目光时不时向她凸起的胸膛看过去。
那里同样莹润。
男人轻笑,在说完北区的投资之后,看向那个男人,“宋总怎么看?”
“峰峦起伏,是块好地。”
男人沉了目光,“依山傍水,确实如此。”
一个叫宋匣夜继续笑道:“价格会高,但是总有商量的余地,北区临海,风水宝地,你我都知道它的价值,评估公司给出这个数。”
宋匣夜用指尖沾了茶水,在茶台上写下8的数字,此时女人旗袍的一角正好侧过他的视线。
他看到那旗袍开衩的肌肤,肤白胜雪,染了殷红,明晃晃的几道痕迹似是用粉底盖住,像是掐痕,也像是咬痕。
宋匣夜的视线随着旗袍向上,却看到男人俯身,用纸巾擦了残留的水渍,“五五开,宋总。”
“我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如果不是我们宋家的人脉,这块地到不了我们手。”
“□□。”
男人摇头,随后说道:“也不是不行,就看您有没有诚意了。”
“我当然有诚意,不然也不会邀请各位乘坐私人飞机到我的海岛上,这块岛买了多年,从来没有邀请过旁人。”
“看来这位不是被邀请的人。”
宋匣夜话音刚落,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向站立在一旁的女人。
“还没来得及问,你是?”
没等女人回话,男人就笑道:“是什么,怎么是,不还由宋总你亲自定?”
那笑有些凉薄,宋匣夜闻言随着男人笑,颇有些玩味,“那今晚我可得问问。”
“何止是今晚,日日是好日,美人共赏之。”男人一饮而尽,径直起身,将女人推向宋匣夜。
女人瘦弱的身子踉跄了一下,堪堪站稳。
“长夜漫漫,足以证明我的诚心。”男人露出一抹笑,打量一件他自己准备好的商品。
……
梦里不知身是客。
沈世稷出了一身汗,靠近脖颈的被子濡湿,猛地坐起,看向天花板,才发现是在厂子里。
不是雕梁画栋,不是锦衣玉食。
沈怀梦睡得安稳,他过去掖了掖被角。
床头放着跨国快递,里面是一盒巧克力。
是蒙帕斯大街熟悉的口味,微微的甜奶混合着可可的味道,小孩子会喜欢的口味。
快递经过国内转运,上面的国际快递单覆盖了一层国内单号。
他有些沉默,弥散了昏暗的晨曦。
起身,将巧克力扔进垃圾桶。
重新躺回去时,那抹翠绿的玉色降落在身侧。
他在一片浮沉中依稀看到梦中碧影。
于是他按过去,辗转反侧,压抑着粗重的呼吸,隐忍地揉|捏棉质床单,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盛化落雪,绵绵数里。
沈世稷洗了手,揉搓了几遍,直到泛红。
送沈怀梦上幼儿园的时候仔细给她整理了扣子,拍了拍她发顶的雪,微微蹲下来的时候膝盖痛得厉害,他一手撑着地才免于跪倒,强自笑道:“乖,听老师的话。”
“可以不去吗?”沈怀梦奶声奶气问道。
“为什么?”
“不喜欢。”
沈世稷面色苍白,黑眼圈浓重,“听话。”
接着,将沈怀梦的小手交给了老师。
幼儿园是盛化市数一数二的公立幼儿园,他成为法人之后多少落了点甜头,连带着他女儿。
落雪飘忽,他侧目,看到了粉色五菱宏光十分急促地停在马路上。
“白墨念先生?”从车上下来的女人牵着小男孩的手,快步跑到他面前,紧接着拍着男孩的肩膀,“只只,快去找老师,别迟到了,小姨见到熟人了。”
小男孩哦了一声,有些怯。
雒挽安蹲下来,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小姨知道这是你上幼儿园第一天,但是我们是男子汉对不对,要勇敢一些。”
雒挽安拍了拍只只的奥特曼书包,“你相信光?”
“相信!”
只只终于蹦蹦跳跳往幼儿园去了。
“白墨念先生,真没想到在这遇见您,真巧啊,你是?”
“我送我女儿上幼儿园,我记得你姐姐说她儿子在青小附近上幼儿园,怎么会在这里?”沈世稷问道。
雒挽安视线移到他的膝盖,没看出他站着有什么异样,解释说道:“之前只只的幼儿园离医院远,我们姐妹俩为了照顾父亲,准备在盛化医院附近租一个房子,把我妈也接过来住,只只就转园了,今天是他上幼儿园第一天。”
“也是,青小县到盛化还得折腾。”
“白墨念先生,谢谢你的赔偿,我们一家人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是我作为公司老板应该做的。”白墨念淡淡说道。
雒挽安咳嗽了一声,风雪太大,她有些呛到,“白墨念先生的女儿都这么大了,真是个年轻的爸爸啊。”
她眼神黯了黯,低下头说道:“为人父母真是值得感谢的事,小孩子长得真快,怎么没看到孩子妈妈呢?”
“不瞒你说,我妻子在生下她之后就出国了,现在是我一个人在带她,初到盛化,小姑娘还有点陌生。”
“啊……”雒挽安仰头看向他,他比她高出一头,又戴了帽子,风雪交加,看不清神色。
“对了,我现在住在厂房,以后开工会不方便,准备租个房子,但是对盛化又不熟悉,不知道雒小姐可以陪我看看房子吗?”
“其实我也刚回盛化,这里也不太熟悉,不过我有个朋友,他在盛化买了房子,应该会很懂。”
“朋友?”
“嗯,就是您上回在医院看到的。”
男人似乎笑了一下,有些漠然,“忽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有和合作商的签约,就先走了,雪天路滑,雒小姐慢点开。”
雒挽安站在原地,嗯了一声。
她坐回车里的时候,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压迫感。
大概是这具身体本能的反应,虽然不知道之前的雒挽安经历了什么,但她总觉得,男人鼻侧的痣就像是滴上去的血,她本能排斥。
但现在的雒挽安更明白金钱的价值,两千万到账之后,她们一家人都能过好日子,父亲也有醒过来的可能。
雒挽安白天在盛化城西找店面,看设备,走市场,准备拾起一项不属于她的事业——烘焙。
她在查看她的旧手机时发现,里面还真的有她在烘焙店打工的照片。
是一家看上去很高级的烘焙店,她系着围裙,站在货架前面,比了一个耶。
那样的神色过于陌生,纯粹的惊人。
雒挽安觉得人的身体记忆不会丧失,既然以前的雒挽安可以做到。
那么现在的她可以做的更好。
雒慧慧为了全家人的方便买了一台小五零,小车看上去小,可麻雀俱全,她接了只只下园,转头去接雒慧慧。
只只坐在后排儿童座椅上,说个不停,“小姨,我转园真是转对了。”
“呦,当初你妈让你转的时候你不还舍不得甄妮吗?”
雒挽安声音温柔起来,她看着自己的小侄子,淡笑。
“我不喜欢甄妮了,我喜欢草莓。”
“草莓?也行,接你妈的时候顺便买一点。”
“不是,是小草莓。”
雒挽安打了转向,距离市场近了,她想着租房的事项也要提前了。
“小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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