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高澄说,“没想到,你胆子还真的挺大的,朕对你真是刮目相看。”
下首,齐妃一脸灰白、瑟瑟发抖,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地上是高澄的一件衣裳,如今已被拆开,里面居然夹了符咒。
可这件衣裳并不是齐妃做的,而是熹妃。
“你以为你在熹妃处的这些把戏,我就看不出来?”
你以为,你和兆佳氏、郭络罗氏的那些密谋,我就查不出来?
高澄冷笑一声,吩咐说:“去把三阿哥带过来。”
“不,陛下!”齐妃惊恐尖叫,“您要做什么?这不关他的事。”
她跪爬到高澄面前,“陛下,所有的错都是臣妾做的,跟弘时没关系,您要就要了我的命吧!”
“你的命我要。”高澄捏住她下颌,“弘时的命我也要。”
“您……你要做什么……”
“送你们母子一起上路。”
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个伴儿,不孤单。
齐妃整个人想被丢进了冰窟之中,她死死瞪着高澄,嘴唇翕动。
“你果然……你果然不是四爷!”
四爷,四爷纵然铁石心肠,也决不会要了弘时的命。
那时,年新月还没有进府的时候,四爷府上只有她一位侧福晋。
那时,四爷对她还是有几分柔情的,不然她也不会接连产子。
她记得是康熙四十七年,就是一废太子那一年,
一夜,爷从木兰围场回来,歇在她屋里。
疲惫、难过,甚至竟是难得地有些动容。
“没想到,父子兄弟竟会到如此地步……”
太子被废之事传到京城,震惊了众人。
李氏虽只是后院的女人,也都听到了一些消息,不过也只是皮毛而已。
她记得,那时四爷冷笑:“众人都以为,太子被废是因为窥伺御帐和对十八弟病重的漠不关心。”
但就这两点就足以废掉一个立了几十年的太子么?
就这两件事,就能让先帝定性——若让你继位,必然会败坏国家、荼毒生灵,祖宗的基业定会毁在你的手上!
说到底,还是父皇早已不信任太子了,他们父子之间曾经亲情早已磨的所剩无几,如今只剩下无穷无尽的猜忌和怨恨了……
“那时候……”
齐妃明明记得,那时候四爷一字一字说,决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落到这样的地步,所以——
“你不是他。”齐妃双目血红,“你绝对不是四爷!”
“幼稚。”高澄难得跟她讲起道理来,“当年说那话的是老四胤禛,今日做这事的是大清皇帝,原就没什么干系。”
齐妃不会被他忽悠,也许她并没有什么实证,但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
从她的事,从年新月的事上,她都已深深觉得了。
——我不知道到底为什么,但我明白究竟是不是!
高澄不准备跟这女人啰嗦了,连对年氏他都没有心软,更何况这个女人。
他们高家对女人的词典中,从来没有心软二字。
也不是他刻意报复啊,这种巫蛊之术,不管放到什么朝代都是满门抄斩。他只杀这母子二人、已然是大发慈悲了。
药都准备好,在瓷碗中冒着氤氲的热气。
仿佛勾魂的黑白无常,肆意地张牙舞爪。
“陛下!”
高淯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拦腰抱住高澄把他给拖了出去。
“干什么,拉拉扯扯的。”
“大哥,你还真要杀了他们啊?”
“你搞搞清楚,是他们要杀我们好不好!”
“可是……”
高淯腹诽,咱们鸠占鹊巢,被人灌灌香灰也实属正常,那老道士不是都被你收拾的干干净净了么,何必赶尽杀绝呢。
“别杀他们了,关起来不就行了么。”
“夜长梦多,还是结果了一了百了。”
以高澄的性格,他不动别人就烧高香了,谁还敢杀上门来,真是不要命了。
“别啊大哥。”高淯苦口婆心,“这都是妇孺,不合适、真不合适。”
他和高济作为高家难得的两个小甜心小可爱,实在不想见到事情搞的这么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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