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廉亲王府
宽大的台桌上,一边对堆积如山、继续处理的奏本,一边是五湖四海、醇香沁人的佳酿。
高洋摇晃着玻璃酒杯,琥珀色的葡萄酒愈发显得美艳动人。
酒,真个是好东西,百喝不厌。
“二哥。”高淯从半人高的奏本中抬起头,忍不住劝了句,“你就少喝点儿吧。”
上辈子你喝酒喝死的,这就忘了?
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
高洋不以为意:“人生在世,不过酒色二字。”
大口喝酒,尽情享用美女,及时行乐、才不负此生。不然活那么久,又有什么意思,而且……
高洋踹了高淯一脚:“你天天养生不喝酒,也没见你长命百岁啊,活的还不是不如我长。”
高淯:……活该你喝酒喝死了……
八阿哥沉迷酒色、不管政事,朝野都议论,廉亲王是不是因为争储失败、得了失心疯了。
比如佟国纲的儿子鄂伦岱,就三番五次凑上来,替咱八爷出谋划策、继续兄弟阋墙的事业。
“十爷。”
见到高淯,鄂伦岱惊呆了,“如今这政事,竟都是您在管着?!”
作为八爷党的重要人物,鄂伦岱自然和老十相处的颇多,知道这位爷虽后台极硬,却没什么心眼、本事也依稀平常。
老十虽是支持老八,但实际上却是八爷党的边缘人物,没有老九那么扎眼。
“八爷党”人多势众,本来他们筹划的好好的,老八当不上皇帝不要紧,还有十四爷呢,只有最后的帝位落在他们这些人掌控之中,谁当都一样。
早年,都是八旗议政,一个人说了不算,皇帝也不行。
怎么这两年,一切都乱套了。
让老四胤禛坐了皇位,八九十十四这几位爷也一个比一个奇怪。
高淯叹气:“可不是么。”
他也是头疼的紧,前世他只是一个十六岁的正常少年,可不是十六岁的高澄。而且他没当过皇帝的,干这些事一点儿经验也没有。
原本这些都是高演管着,只是大哥带着高济出兵西宁之后,高演就一心负责西征的后勤粮草了,事情多且杂。这些政事就落他头上了。
有次,他试探着问:“二哥,能不能……”
咱商量商量,能不能把高湛放出来干干活啊?
他们兄弟几个,都看高湛不顺眼。康熙驾崩之后,高澄就以十三阿哥身体不好、久病为由,把他关在屋子里,轻易不许出门。
这可把高湛给气晕了。
“当时明明说好了,我毒死老皇帝,咱们往事一笔勾销!”
高洋居高临下,一脸“谁跟你一笔勾销”的表情。
都是姓高的,谁还真守承诺啊,幼稚。
读了史书上九弟的所作所为,高淯的眼珠子简直滚了一地。
“这些……”他不可置信地问,“真都是你干的?”
高湛恬不知耻地说:“是又如何?”
“你是真疯了吧。”
“真疯如何,假疯又如何。”
这千百年来,能当皇帝的又有几个不疯的。
高湛还振振有词:“要是把你放那时候,你也得疯。”
作为高家唯一一个正常人,高淯还是想缓和一下兄弟们和老九之间剑拔弩张、要你狗命的气氛的。
这天正巧他这个身体过生日,高演也回来了,他就喊了还大家一起吃饭,还有“八爷党”在京中的要员,也都一个不少。
之所以为什么吃饭一定得喊八爷党的人,是因为在畅春园毒杀康熙之前,他们就定下的计策。
“表面上,还是得斗,拢住他们,日后才能全都拔干净。”
做戏么,就要做圈套。
晚间酒席之上,自是一番觥筹交错。
高湛面色不虞,光吃菜、不说话。
阿尔松阿问高淯:“怎么喊他来了?”
老十三胤祥,那可是当年太子党的人。
“不过是废太子的一条狗,废太子倒了,他还敢上咱们桌吃饭?”
高淯有口难言,只想着把这帮家伙灌倒送走,他们兄弟几人说几句知心的话。
“做什么!”
高湛老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这是我酒杯。”
原来两人坐的太近,高淯顺手拿了他的杯子。
“瞧你小心眼儿的……”
高淯这就不乐意了,什么你酒杯我酒杯的,这是我府上,你们吃的喝的都是我的钱。
他当场就端起酒杯,直接一杯到底给干了。
往日里,他本不常喝酒,这马尿有什么好喝的,这么多人爱它爱的如痴如醉,简直莫名其妙。
“哼!”
高湛翻了个白眼,他虽是疯子,但对阿淯总是发不起疯来。
他知道兄弟们都恨他,高演更是恨他入骨,只有阿淯还念着从前的情谊,他……
“十爷!”
刚才还好端端坐着谈笑风生的高淯,忽然呛出一大口血。
高湛条件反射般立刻揽住他:“怎么了……”
“我……”
高淯一个字还没说出来,只觉胸腹有如利刃切过,脑中轰然一响,整个人倒在了高湛身上,仿佛已然没有气息。
“阿淯……”
高湛的这一声喊的很迷糊,但纷乱的人声中毫无水花。
在众人都懵逼之中,高洋立刻飞身而起,按住高淯的脖颈,摸出还有跳动之后,直接把人打横抱起来。
“叫太医!”
……
当夜,敦郡王府灯火通明。
宫中的太医一个不少的被喊了过来,屋里站不下的,就全在院子中立着。
“是……是中毒!”
“废话,这还用你说!”
就高淯的脸色,谁还看不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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