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滚”这件事，高济已经很擅长了。
不过滚之前，他还是尽职尽责地把弘历和他的敏敏花前月下之事都告诉了高澄。
“大哥，您这是要抱孙子了吧。”
“这是好事。”高淯插嘴，“最近皇子们的婚事都要提上日程了，既然他们郎有情妾有意，大哥自然是顺水推舟。”
更别说这姑娘姓高了，他们全都举手同意。
高澄点头：“高家姑娘自然不能薄待了，我是准备让她做弘历的正妻，只是……”
只是这事不太好办，昨晚他与皇后谈起这事，乌拉那拉氏很吃惊。
“是嫡福晋么？”
显然，她也一直以为最多是个侧福晋而已。
“高姑娘品行容貌俱佳、着实无可挑剔，只是……只是她是汉军旗出身啊。”
高澄面露不满，越往后大家应该愈发融合，怎么还越来越隔阂了。
北魏冯太后就是汉女，父亲高欢祖上也是汉人，他们兄弟几人的妻子，也是汉族、鲜卑、柔然都有，有什么大不了的。
如今清朝入关都快一百年，现在的这些臣子无论满汉，都是长期浸染在汉文化的大环境中，怕是满文都不一定写的出来了，何必还固执于满汉之分。
“陛下。”皇后为难说，“前两日母后那边有一个姑娘进宫，是富察家的小姐。”
“富察？”
“大学士马齐的侄女。”
高澄不乐意，居然还有人敢跟他作对？
拒绝一个富察氏倒是容易，但后面肯定还有更多的富察氏，若闹出一些民族问题，倒是不好办了。
“跟母后说，弘历还小，先等一等。”
娶老婆还早，历练却是不早了。
“皇帝这个位子是看投胎，可究竟能不能坐得稳、还得看真本事。”
正巧这年夏天，沙皇俄国特使出使中国，谈判贸易、划界、传教等问题。
这日，特使萨瓦到达京城，觐见雍正帝，行三跪九叩礼，呈上国书。
高澄说：“就让吏部尚书、理藩院尚书、兵部侍郎，还有弘历，一起与萨瓦会谈。”
前三个都毫无问题，可弘历如今这点年纪，就让他参与这样的国家大事，未免显得有些儿戏了。
高澄：……哼，不过是在京城跟外使聊一聊，有什么要紧的。想我十岁时，就敢单枪匹马去别国谈判……
这话固然有些夸张的成分，但论单体素质，高澄高洋绝对是没话说的。
不过，每日谈判的进度送到宫里，别说高澄了，连高演都瞧出不对来了。
“大哥，我们的决策和动向，他们都了如指掌。”
一次两次谈判被对方摸了套路、不奇怪，毕竟大家也算是搞外交的专业人士了，知己知彼是基本素质。
可次次谈判那边都居于主动，就绝对不可能只是巧合了。
“粘杆处的人暂借你用几日，查清楚回话。”
瞧着他漫不经心的模样，高演疑惑：“大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了？”
“还不确定，但大致有数。”
粘杆处粘的还挺快，三天后结果连带证据都出来了。
“是马齐，俄国特使萨瓦通过传教士巴多明收买了他，消息确实是马齐透出去的。”
高澄冷笑：“好一个马齐。”
马齐虽未正式参与此次谈判，但多年来负责对俄事务，很多事情实在是门儿清。
“大哥，贸易问题上我们其实已经让步很多了。”
高演也觉得，大清如今疆域如此广阔，一直海禁、加上闭关锁国确实不是个事儿，而高澄即位之后也陆续放开了一些禁令。
“但划界问题，实在不能让步。”
高演指着舆图说：“俄方的要求，把贝加尔湖东南一带和唐努乌梁海以北的叶尼塞河上游地区都划入了俄国版图。”
他们那时候，还没有贝加尔湖这个名字，但那里叫做北海，就是“苏武牧羊十九年”的那个北海，可见此地早在西汉时期就是他们的领土。
“萨瓦态度强硬。”高演有些为难，“如果咱们寸土不让，可能真会开战。”
“战就战，放高洋，咬死这帮人。”
高演：……
高洋：？？？
……
高洋大喇喇坐下：“找我来，什么事？”
听完高演介绍的情况，他手一摊：“打吧。”
反正现在这江山又不是我的，打赢打输我也没什么损失。
“二哥你这是什么话……”
“实话。”
以高洋这个开国皇帝多年以来在大齐处理类似问题的经验，除了干一仗之外、其他法子都不管用。
像这样的谈判，嘴皮子上下碰一碰，连标都治不了，更别提治本了。
清朝与沙俄之间几万里边界，以前也不是没让过，如果今天让一点、明天再让一点，他们还上瘾了不成。
高演点头：“俄国本就侵占蒙古大片土地，如今还在边界各城堡加修防御工事，听说已经调兵到边境了，可见是准备得寸进尺了。”
不仅如此，沙俄还致书蒙古王公，说清朝态度太差，“可能导致两国永世不和”。
高洋知道推脱不过，只好敲敲桌子问：“现在他们的皇帝是谁？”
这几年他确实不太管事，开战之前总得知己知彼吧。
“彼得一世。”
这位沙俄皇帝彼得一世，论年纪只比胤禛大六岁，但人家十岁即位、十七岁亲政，到现在已经亲政三十多年了。
人跟人没法比，这要让废太子听见，怕是气的直接上吊。
“听说如今西方技术先进，彼得一世曾化名随团出访，先后在欧洲各地学习造船航海，回国后兴办工厂、发展贸易，改革军事、推进文教。”
三年前，沙皇彼得一世在与瑞典进行北方战争，胜利后被元老院授予“大帝”头衔。
高澄有点儿动心了：“还怪好听的。”
打完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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