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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自己的尴尬固然难受

她确实忘了,那只曾寄养在陆家两周的小仓鼠。

高二寒假,吴桀参加国外冬令营离家两周,年末吴家父母工作忙碌,担忧心爱的宠物无人照顾,把仓鼠寄养给好友兼表哥的陆旻。

“旻哥,旻爹!鼠在人在,鼠亡人亡!”

小仓鼠毛发雪白,头顶上有一撮灯泡形状的小黄毛,章业炘从房间出来倒水喝,路过阳台注意到地上的仓鼠笼,心生好奇,蹲在笼子前细细察看。

夜深,屋里只留了一盏落地灯,她对着仓鼠轻声自语,“原来仓鼠长这样,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这么小一只,怎么吃个不停,嘴巴一鼓一鼓,好像被人打肿了脸。”

按捺不住好奇,章业炘用手指戳了戳仓鼠的圆屁股,小仓鼠受到惊吓,‘吱’一声扑跳到笼子角落,一双小爪紧紧抓住笼子。

“抱歉抱歉。”章业炘急忙压低声,“嘘,我不弄你了,别害怕。”

“你是公的还是母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头顶上的毛真像小灯泡,以后我就喊你灯灯吧。”

后来才知道,仓鼠没有名字,吴桀这个主人当得不称职,喊小仓鼠叫‘仓哥’。

满大街都是吴桀小弟的哥。

章业炘诧异陆旻仍记得这件事,那时她每晚都会等陆家人休息后偷溜到阳台看仓鼠,有一回被下楼的陆旻撞见,听到她对着小仓鼠喊‘灯灯’。

也就这么一次,霜姨给小仓鼠置办了新轮圈,小家伙在轮圈里跑得欢快,小铁轮圈哐哐地响着,她看入迷了,直到阳台灯亮起,才惊觉陆旻站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你在做什么?”

被发现后她莫名心虚,但脸上一点也没表露,佯装淡定看了他一眼,应了句‘没什么’,转身回自己房间。

自那天晚上以后,她再也没有去阳台看小仓鼠了。

热闹了一晚上,第二天,章业炘打着哈欠起床,昨晚众人吃尽兴了,将近凌晨才散席,晚睡疲惫,她一觉睡到大中午。

揉着眼睛下楼,家里没人,才想起今天乡里有婚庆席,章母参加婚宴去了,客厅空旷,头顶吊扇呼呼吹着,她瘫躺在沙发上脑子放空。

不知坐了多久,肚子传来饿意,摸口袋,手机遗落在三楼的房间,刚要起身上楼拿,门铃响了。

原以为是章母,没想到是陆旻。

没吃早饭,低血糖让她脑子昏昏沉沉,盯着眼前这张脸下意识就要把门关上。

“怎么了?”陆旻一手攥着狗绳,一手提着两个食盒袋,见状急忙用脚顶住门框,“为什么见到我要关门?”

对上他吃痛的表情才回过神来,不得不胡扯借口掩饰无意识的反应,“抱歉,睡迷糊了,没看清楚是你,以为来的是小偷。”

分明看清楚后才关的,陆旻没揭穿她,进屋后把食盒放饭桌上,“我爸妈和桂姨参加婚宴去了,先吃午饭吧。”

霜姨陆叔也去吃婚宴?章业炘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看见跟前的午饭又想到了什么,“谁煮的午饭?不会是你下厨吧?”

“是小姑丈做的。”

喊谁小姑丈,章业炘放下心来到厨房拿碗筷,随口问他吃过了没。

“还没,等你一起吃,桂姨说你没去婚宴,可微信找你没回复,就过来了。”

随口的客套换来对方的较真,章业炘只好拿上他那份碗筷,“手机在房间,懒得上楼拿。”

说着把碗筷递给他,丢下一句‘自便’,把自己那份饭端到茶几。她在家里懒散惯了,随手打开电视,垫上坐垫盘腿坐在地上。

“地上不凉吗?”

章业炘摇头,与铺上地毯的精致陆家不同,她家的大理石瓷砖夏凉冬更凉,九分长运动裤露出的一截皮肤不小心触碰地面,顿时传来一阵寒意,她早已习惯,陆旻也学着她的样子坐下来。

“霜姨和陆叔都去婚宴,你怎么没去?”

“长辈们的局,你不去,我也不好参加。”

“我不爱参加乡宴,排座位很尴尬,都是同乡,大家图省事,没结婚的一律安排到小孩桌。”

陆旻轻笑,“你也坐小孩桌?”

“嗯,还得照顾一群小豆丁,饭也吃不好。”

随机点开一部十多年前的电视剧,主题曲响起,她打开食盒,里面装满小姑丈的拿手好菜。

南瓜蒸排骨粉糯美味,刚咬上一口南瓜,突然想到什么,“等一下!你别吃!”

陆旻拿筷子的手顿时停住。

“这道菜里有南瓜块,你过敏不能吃。”说着伸手把他跟前的小盘子端走,把自己的素菜给他,“你吃这个吧,菜心有利身体健康。”

排骨肉换成绿叶菜,荤素落差太大,陆旻企图唤醒章业炘的良知,“我吃南瓜不过敏,只是嘴巴轻微刺痒,并不严重。”

“这就是过敏的症状。”

她家离最近的医院开车得十五分钟,章业炘不敢拿大少爷的小命冒险,再三犹豫,含恨把自己食盒里的白灼虾全给了他,“用这个抵。”

陆旻一愣,继而轻笑,“可以。”

悬疑剧精彩,情节紧扣,外面起了风,午后艳阳被飘来的云团遮挡,残留下片片阴凉,庭院树影摇晃斑驳,透过朦胧的玻璃窗花映进屋内,桔黄色的光斑如儿时顽皮偷藏起的破镜块。

宁静慵懒的夏日,二人吃着饭,没有斗嘴没有互呛,难得的和谐闲谧。

云影调皮,悄悄落在身上,章业炘打了个哈欠,看着剧里的主角逗弄宠物,往外看了一眼,“灯灯呢?”

“在院子,栓起来了。”

“天色变阴了,等会儿可能下雨,让它进屋来吧。”

陆旻‘嗯’了声站起身,顺道去洗手,章业炘打开茶几抽屉拿出湿纸巾,才发现自己跟前不知何时放了一盘剥好的虾肉。

显然是陆旻剥的虾,故意放在她的食盒旁,是给她的吗?

章业炘不敢自作多情,等灯灯进了屋,一把逮住小黄狗要帮它擦脚,“我昨晚才拖了地,你可不能踩脏了。”

她擦得认真,小狗不敢反抗,怯生生哼唧两声,见主人仍守在身旁,不哼了,蜷成一团乖乖缩在章业炘怀里。

小家伙身短腿短,身上的毛柔软又舒服,摸着毛茸茸的,可见养主的用心,擦净脚,章业炘揉它的圆脑袋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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