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次想象与她接吻。
从心动伊始直至如今。
十七八岁的少年青春气盛极易冲动,心思时常沾染堪比熔岩般的高温,夜半星稀,有她在陆家的日子,月从不寂寥。
渐渐地,磁场偏移,连带梦也荒唐。
每逢周末,一家人同桌吃饭,即便她故意坐角落位,他的视线亦抑制不住追随她。
她似乎吃得很少,只夹面前的菜,以为是章母特意把她爱吃的放在她跟前,便默默记住了食谱。
可慢慢地,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同,他的视线像过期的变质可乐,新鲜的虚无的飘忽的气泡散尽,只剩下粘腻的压抑的黑沉沉的甜浆。
糊得他丧失理智。
不知何时他的关注点变了,目光不知不觉转移至她的手臂,她的颈项,她的侧脸,她的唇,她的一切……
疯狂的贪念攀升,春日的长夜浸染遐想,辗转反侧难以成眠,强逼自己入梦的那一刻,他清晰看见她的脸。
和平日里的她不同,梦中的她温柔,甜美,连笑意也深藏涟漪,蛊惑他着了魔。
终于失控,发疯般吻她,吻她的唇,她的侧脸,她的颈项,她的手臂,她的一切……
她亦不拒,痴笑着迎合,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亦是他奢望渴求的模样,于是更不管不顾地往下沉沦,恨不得与她堕入无底黑洞,此生此世万劫不复。
然而终究是梦。
第二天醒来,他满身是汗,床单也脏了,意识到是什么时,他知道自己要完了。
万劫不复的人是他,堕入黑洞的人是他,沉沦的人,也只有他。
他栽章业炘手里了……
重回至眼前,这一吻浅如水,却真真切切,她的错愕、无措、慌乱统统尽收眼底,心底狂乱叫嚣,行动却谨小慎微,他柔声唤她的名字。
“章业炘。”
黑睫微颤,她胆怯眨眼,不知是羞是惊,二人相隔区区半寸之距,他分明紧搂着她,却不敢再往下试探。
如何敢,仅仅一周的试用期,程度由她掌控,分寸和界限却靠他探测。
一不小心便丧失资格。
更何况,他从来没有赢的胜算与赌注。
不敢追问为何突然松口答应,曾说过不是非他不可,那点头同意的这一刻到底出于何种原因,喜欢?同情?情绪驱动下的一时兴起?
若这场考验开始的前提只是单薄的心血来潮,真的能维持一周吗?
患得患失,他无处不在的悲观注定成不了大器,尤其刚才被拉黑的一瞬,突然深刻意识到,她是章业炘,不会因为多了一层虚无的‘女朋友’身份而有所改变。
自欺欺人地过完这一周,那以后呢?又有谁可怜被遗留在原地名为‘陆旻’的小丑?
她没有回应,与旧日梦中的‘她’不同,现实中的她青涩、拘谨,循步渐进是她一贯的作风,显然这吻超出她意料,陆旻压下心底惶惧凝视着她迷茫不安的眸,又唤了一声。
梦中,她诱他,一层又一层;如今,他求她,一声又一声。
“章业炘,我想亲你。”
他喉结深深滚动,给她退路,也给自己退路,“如果你不愿意,就躲开。”
嗓音微哑,音量与胆量都差强人意,鼓起所有勇气终于说出这句话后,脑中嗡鸣四起,迟迟未有下一步行动。
他紧张,也慌乱,提心吊胆生怕章业炘不愿意。
同时提心吊胆自己无法承受她躲开后的煎熬。
长久的安静,不知过了多久,电视里传来一阵细微的欢呼,是球赛结束观众与获胜球员的狂欢,章业炘被电视上的声音吸引,偏头望了一眼,很快又垂下眼睑。
灯灯因她的动作转换了姿势,一双小爪子趴在二人小腿上。
重意压来,也带来她的回应。
眼波流转间,她轻声言语,脸颊晕开淡淡的红团。
“好。”
如此静谧的夜,衬得狂跳的心腔毫不矜持,短促的回应如闪电雷鸣,猛一下炸在耳膜。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这声‘好’的余音与她面红耳赤的坚定,无所顾忌地充斥理智。
终于蒙了耳蔽了心,他抓住被毯一角高高扯起,彻底将二人从头到脚覆裹住。
黑暗骤降,被子盖过头顶,伸手不见五指,未等章业炘反应过来,唇被堵住了。
新奇的感觉仿若电流顷刻钻遍全身,血液神经猛一下苏醒,疯狂膨胀着,她看不见,黑暗中只知道自己深深陷入他的怀抱,腰背后的手掌几乎要嵌入她的骨血,唇上传递着炽热的温度,紧贴她的唇心吮舔着,一下比一下重。
铺天盖地全是他的气息,当下这一瞬她是这般生疏迟钝,手心抵着他的胸膛,那跃动的频率如同她的脉搏,骚动、狂乱、呼啸咆哮。
吻深粘腻,皮肤炙热,如烧开的热水蒸汽滚滚攀升,不知不觉间她仰头迎合……
灯光下,那颈项线条如勾人至深的魅魔,诱得他轻轻摩挲,正当她迷乱之际,倏然,他的舌大胆探入。
如被踩尾的炸毛猫,猛一下从内而外拉起警戒线,她慌了,无所适从,想躲,后脑勺竟被扣住。
嘴上说得好听,可霸道的因子卧底潜伏,陆旻不允许她逃。
不得不承受他缱绻的深吻,舌尖带着滚烫的温柔侵袭城池,甜腻的气息荡漾,津|液流淌,她被吻得软了身,泪花盈盈,理智如燃了火星……
终于失了防备,双手攀上他的肩颈,寻着更舒服的支点。
他倍受鼓舞,拥着她吻得更深更密,贴着她身躯的手更是跋扈堂皇,游离抚摸她的侧腰、小腹、每一处,寸寸往上。
他不安分,她不知日月,任他予取,从唇到下巴一路而下,暧昧的被毯里,他们呼吸紊乱,满心满念都是盛盛欲气。
直至被毯外的灯灯呜咽叫了声。
骤然停下,彼此鼻尖相抵。
太暗了,看不见对方此刻的神情,却能清晰感受到沉重的呼吸声,还有萦绕在毯子里久久不散的粘腻气息。
和身体的温度一样,炙热,沸腾,骗不了人。
陆旻勾唇,唇心蹭了蹭她的脸颊,唤,“章业炘。”
微哑的声音渗着欲气,醉乱的痒意若有若无在耳边缠绵,惹得她遍身滚烫,他的指腹正抚着她的后颈,一下又一下揉摸,不停。
而贴在她腰间的手,不知何时从衣摆钻进,也是烫得灼人。
这般肆无忌惮,若非灯灯这一声叫嚷,只怕这人已得逞了。
后知后觉懊恼起来,她羞赧,更为自己的甘愿而觉无地自容,埋首于他肩前,只当听不见。
偏偏他不放过她,勉抑着声,“还亲吗?”
耳根红得快要烧着,没忍住抬头瞪了他一眼,又想到他可能看不见,扬手把毯子掀开。
空气变得清凉,光亮重置,她眯眼,不设防间,他的吻追落在她的唇边。
“嘴巴都亲红了。”
他笑得一脸坏,曲指贴上她的唇角轻声调戏,惹得她更为恼羞,作势要起身。
“别走……”他先投降,把人捞回怀里,“你就让我得意一会吧。”
这人软着声在她耳边哄,又把她弄没辙了,心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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