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头时,她红了眼眶,“本是父亲与祖母信任才将这管家大权交到我手上,可女儿却如此疏忽,实在是错得大了。还请父亲收回阿浅的管家权,以作惩戒。”
黎舒月一听,这是好事啊,她正愁找不到理由替母亲要回管家权。
可柳氏却不敢在此时接过这烫手山芋,于是主动提议道:“妾身从前做了许多错事,不敢担此重任。最近老太太身子大好,妾身也高兴,倒不如劳烦老太太执掌中馈。只是……”
她抬眸瞥了眼黎清浅,“老太太大病初愈,若是这般劳累伤身,妾身也是能代劳的。阿浅那话说得也对,妾身定当反思自己,决不让人以为黎府上下皆是倒反天罡、不敬亲长之人。”
她的本意是暗讽黎清浅方才对自己的不敬。
可不曾想对方微微一勾唇,道:“夫人放心,绝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阿浅提出这样的心愿,原本就是预备交由祖母打理的。阿凝同我说了,眼下祖母的病大好,完全不用担心会伤着身子。听闻祖母年轻时管家就管得极好,也是这府中最有威严的人,阿浅实在想不到还有谁比祖母更适合。”
言下之意,不就是在这府中,自己甚至还不如她一个小丫头有威严吗?
柳氏心中恼怒,此刻却不敢再多说一句。
黎正康心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自然不会在家事上多费心,于是敷衍道:“那你回头就把中馈钥匙交到你祖母手里。”
黎清浅应声后,他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黎舒月第一个按捺不住,冲着黎清浅就吼道:“你什么意思?你自己管家不当,难道还不能让我母亲管家了?”
黎清浅也不轻不重地转身与她对视,“你什么意思?方才夫人自己也道不愿接手管家权,难道祖母还比不得夫人能管家吗?”
现在是连一句“母亲”也不愿意叫了。
柳氏冷着脸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
“这是在赶客了?”黎清浅笑笑,“阿浅是聪明人,不用夫人赶,这就走。”
在她离开后,柳氏一把拉起黎舒月的胳膊就往里屋走。
她在前头走,黎舒月紧跟着在身后跟着,一边嗷嗷叫道:“好痛啊!你拉着我做什么?”
柳氏这次并没有好脾气地哄她,而是木着脸,抬手便毫不留情地打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掌掴声在屋内响起,黎舒月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神呆呆地开口:“母亲,您打我?”
柳氏并没有理会她的不满,而是神情冷冽地看着她。
母亲不说话,黎舒月心中也不舒服,当即又要抬手去摔屋内的东西,“你这是为了今日的事情要打我?”
她很快瞄准了一个青花瓷瓶,举起它就要往地上狠狠摔去。
柳氏眼疾手快,急忙拦住她,将花瓶抢回自己怀中,冲她吼道:“你还想摔东西?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看,这屋内还有多少东西可供你发泄!”
黎舒月正想反驳,可当她朝四周望去时才发现,屋内似乎空了不少,比她上次来还要空。
她十分不解地开口:“母亲,这屋内的陈设物件呢?怎么全都不见了?”
即便如今柳家落魄,不能接济她们母女。可黎府好歹也是正一品官员的宅邸,岂会连自家主母的屋子都这般寒碜?
柳氏抱着怀里的青花瓷瓶,不由地哭出声来:“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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