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朝这边看来，被他俊朗的脸惊艳，周围落针可闻。

可当他们发现两人身上的气势弱得察觉不到时，无不面露同情。

有人小声道：“惹到斗兽场的人，这两人只怕无法活着离开了。”

凌湛耳力极好，听到这话面色不变，更没有理会壮汉愤怒的目光，转头轻声问风晚意：“喜欢这只小兽？”

风晚意将他拉到旁边小声道：“凌湛，我们没有灵石。”

凌湛轻笑：“有灵石，你想买什么都可以。”

将一个乾坤袋放进她手中。

风晚意探入神识，见里面有不止百万灵石，惊喜：“哪里来的？”

“卖了些东西。”

想到他宗门穷困，风晚意猜测：“你不会是卖了全部东西吧？”

“卖了一些之前历练得的东西。”

为了她逛街，他就卖了历练所得。

风晚意咬紧唇，眼眶酸涩：“给我了你怎么办？宗门会不会责怪你？”

“不会。”

“那算我借你的，日后等我赚了钱还你。”还很多很多倍。

凌湛莞尔：“不用，凌家家规：出门在外，男子付钱。”

察觉身边的女修投来羡慕的目光，风晚意鼻子微酸。

“凌湛，你怎么这么好啊。”

比所有人都好。

对面被两人彻底忽略的壮汉愤怒道：“臭小子，你知道我是谁吗？敢跟斗兽场抢东西，你不想活了！”

卖雪兽的三个修士显然也是认识壮汉的，连忙表明立场，对凌湛道：“雪兽是这位爷的，你出多少灵石都没用。”

周围还有不少人低声劝凌湛：“道友，算了吧，斗兽场你得罪不起。”

风晚意第一次见到话本里说的恶人，大眼晶亮地打量壮汉，有兴致，有新奇，唯独没有害怕。

壮汉残忍一笑，露出锋利尖牙：“这双眼睛挖出来，挂在凶兽笼子上，肯定很好看。”空着的左手对着风晚意做了一个抓取的动作。

凌湛面色骤冷，冷冷看向壮汉。

直击面门的杀气让壮汉惊恐地后退两步，这才仔细打量凌湛。确定他身上气势低得可怜，而他身边的小姑娘瘦骨嶙峋，没有一丝灵力，两人又年纪轻轻，怎么看都不像高手的样子，更加肯定他只是虚张声势，顿时更加愤怒。

“臭小子，你看什么看，给老子滚……”

滚字刚落，所有人就见场中面无表情的俊逸男子抬起手，掌心出现数道灵力化成的小剑，流星般朝前方飞去。

“啊！”

“啊啊啊！”

先是一道痛呼，而后是不绝于耳的惨叫。

壮汉提着雪兽笼子的右手手背先被小剑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笼子落在地上，鲜血顺着手指滴在笼子上。小雪兽躲在角落，黑亮大眼盯着铁条上的血珠。

随即，想要挖风晚意眼睛的左手自手腕齐断，汩汩鲜血直流。

壮汉脸色惨白，受伤的右手握住左手腕，痛得满头大汗，惨叫不已。

所有人被他身上陡然出现的强大气势所慑，惊恐不已，远远退开。

壮汉是筑基巅峰，能轻易便伤他，实力必定远超筑基。

还有三把灵力小剑指着卖雪兽的三个修士，距离喉咙不到半寸，溢散出的灵力破开脖颈皮肤，鲜血流下染红胸前的衣衫。

凌湛盯着三人目光冰冷：“卖还是死？”

三人吓得跪倒在地：“卖卖卖。”

又马上改口：“不卖不卖，道友看得上是我们的荣幸，拿去就是。”

凌湛面无表情上前，提起雪兽笼子走回风晚意面前。

面上不显，唯有抿紧的唇窥见些许忐忑，担心她会害怕自己。

刚走近，瘦弱的小手便激动地抓住他的胳膊。

“凌湛，你好厉害啊！”

星眸抬起，对上一张满是骄傲的笑脸，大眼亮晶晶的看着他，眼里清晰映着他的影子。

以及他嘴角藏不住的笑意。

风晚意将乾坤袋扔给卖雪兽的三人，拉着凌湛走了。

三人面面相觑，拿起乾坤袋查看，确定里面是百万灵石，惊喜不已。

地上的壮汉狼狈起身，阴狠地看着两人的背影，对着周围吼道：“看什么看，滚！”

众人立刻如鸟兽散，心知斗兽场此次怕是踢到铁板了。

也有人为二人担心，毕竟再厉害也势单力薄，面对一个庞大势力无疑以卵击石，更何况斗兽场还有高手坐镇。

若是现在跑或许还来得及，可无人敢提醒他们。

另一边，感受到背后传来的杀气，凌湛眸中闪过冷厉。

垂眸冷冷瞥了一眼笼子里防备看着他的小雪兽。

小雪兽瑟缩到母兽身后，不敢与他对视。

星眸微动，面向风晚意时温和如风：“喜欢雪兽？想契约吗？弱了些，但日后遇到厉害的再契约就是。”

风晚意摇头：“不是，我不要灵兽。”

她活不了多久，从未想过契约灵兽。就算死前解除契约，不影响灵兽寿命，但活着的总会留着记忆独自痛苦。

“它的命是它娘亲用生命换来的，我只是希望它能好好活着。”

她并未注意到，当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小雪兽探出头来看了她一眼，大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凌湛，我们把它放生吧。”

风晚意有些忐忑，他们这么穷，花了百万灵石买的灵兽转头就要放生，她怕他生气。

却见凌湛只是笑了笑：“你买的灵兽，你想怎么做便怎么做。别担心，灵石没了我再赚就是。”

风晚意深深看着他。

他怎么能这么好啊。

两人来到城外，寻了一处风景不错的偏僻之地。风晚意用干净的布将母雪兽背上的伤裹好，将它放进玉盒中，葬在了花树下。又布下隐匿结界，防止他人发现。

小雪兽躲在旁边的石头后，探头看着两人的动作，眼里湿漉漉的，盛满悲伤。闪烁时，隐约可见淡淡紫光。

风晚意朝它摆手：“快回家去吧。”

担心它听不懂，她指着雪山的方向。

“小心些，别被修士发现了。”

小雪兽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化为一道闪电朝雪山跑去，眨眼消失在草丛中。

凌湛看着它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风晚意担忧：“凌湛，它没了娘亲，回去会不会被欺负啊？”

“幼崽是种族繁衍的希望，所有灵兽都会护佑本族幼崽，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

风晚意怔了怔，轻轻点头：“这样啊，那真是人不如兽。”

察觉到她的话似有深意，凌湛看向她，未在她脸上看到任何异样。

只是捂着肚子巴巴看着他：“凌湛，我饿了。”

凌湛莞尔：“去吃饭吧，方才在街上听人说雪城酒楼的饭菜很好吃。”

大眼顿时亮了。

一刻钟后，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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