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给云影,“是我不该把你独自留在家。”
云影接过帕子擦拭脸上的泪痕,“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扑过来,刚刚那人是谁?也是桃源村里的人吗?”
“不用管他,你不会再见到他了。”他说得轻描淡写,并不想在云影面前提起张盛。
“今日你被吓到了,我一会儿给你熬安神汤喝,先休息一会儿吧。”
“嗯。”越是不想让她知道,她越是好奇,云影不露声色的盯着忙碌的阿善。
夜半时分,云影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床榻上,一动也不动,待床榻下的阿善渐渐进入梦乡,呼吸逐渐平稳,她忽的睁开了眼睛,一个变幻,床榻上多了一具和她一模一样的傀儡,本身凭空消失在屋中。
夜晚的桃源村,凄凄凉风吹动翻飞的树影,黑云堆积,雨淅淅沥沥的落下。
云影撑着雨伞走进一处破败的庙宇,庙外参天大树黑压压的一片,庙内佛像坍塌,蛛网密布,碎石瓦砾散落一地,长得比人还高的杂草,偏偏庙内还燃着未烬的火堆,闪烁着唯一的光亮。
云影收起油纸伞,一个变化,便出现在房梁之上,懒懒的用手撑着房梁,晃悠着双腿,瞧着下方发癫的张盛。
疯魔的男人抱着一具血肉腐烂的尸骨,用手轻轻挑去腐肉上蠕动的蛆虫,“锦娘,你是不是还在生我气?为什么不愿意睁眼看看我?”
那尸体脖颈处有明显的青紫淤青,瞧那淤青的形状应该是被人掐死的。
张盛温柔的抚摸着锦娘的脸,“锦娘你最怕冷了,我给你生了火就不冷了,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再生我气了?对不对?”
“你为什么那么善妒,明明是那贱人勾引的我,你为什么就不听我解释,不肯原谅我?!为什么!你为什么那么善妒!为什么!明明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明明你也骗我了!”
张盛越说越激动,情绪上头又犯了病,大力将‘锦娘’甩在地上,翻身坐在她身上,双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你该死!你该死!你死了就再也没有人能管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大声笑着,眼泪不知不觉的从眼眶流下。
“我今天看到你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你对不起我!你是不是离了男人就活不下去了啊!你个烂货!你凭什么嫌弃我!凭什么!”
喀嚓——被张盛反复折磨的脖子断了。
听到这声响张盛恢复片刻清明,慌忙的把锦娘的头扶正,对她又亲又抱,哭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锦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会原谅我的对不对?”
看到此云影心底一阵恶寒,那尸体上密密麻麻的虫卵,这人也能亲的下去,幸好今日这人没碰到她,不然她杀之前都得把人丢湖里洗上百遭才不膈应。
此时,一红衣女子撑着油纸伞进了庙宇,声音娇柔:“张郎,你在做什么?你说过了不会负我了,你又骗我!”
云影闻言看去,是一清秀的女子,哦不,应该是女鬼,庙里的火堆还未熄,这人却没一点影子,云影眼尖,女子是飘进来的,不着地。
张盛听到这声音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回过头,他魂牵梦索,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他怀里抱得是尸骨一副。
他满含热泪,一路跪爬到女子面前,哭的肝肠寸断,“锦娘,你终于肯回来看我了!你好狠的心,你就这么一走了之,留我一个人在人间!”
云影摸着袖口的绣花,饶有兴趣的看着底下的一人一鬼。
锦娘满面戚哀,眼底却燃着熊熊恨意,“张郎,是你违背了我们的誓言,你对我们爱情的不忠,是你杀了我!”
张盛抓住锦娘的裙摆,苦苦哀求:“不,我说了是一次酒醉,你为什么不肯相信我?!那贱人勾引的我你为什么不去恨她?你偏偏恨我!”
锦娘:“张盛!那姑娘已经被你害死了!被你杀了!我们都被你杀了!只有你还活着!”
张盛摇头,不肯承认是自己的错误才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猛地抓住锦娘,将人扑倒在地,旧技重施,死命掐住锦娘的脖子,“明明是你不能生!我找人帮我生孩子怎么了?那孩子不还是没活下来吗?你为什么还要死死咬着不放!你该死!”
身下的人化作一缕烟,又重新现身在他面前,锦娘:“我不该对你怀有希望。”
张盛被人硬生生从地上拉起来,掐了脖子,喉管慢慢被挤压,空气逐渐稀薄,脸快速发红肿胀,张盛被掐的喘不过气来,眼白里瞬间爬满血丝,眉心突然开了一道口子,一缕缕白气从他身体里被‘锦娘’吸入口中。
前面还不停叫嚣的张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一具干尸。
吸食的女鬼肌肤明显的容光焕发,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妖冶,可见这阳气滋补的效果极好。
云影本想听话本子,可惜一位主人公下场的太快了,她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义了,下方的女鬼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她,声音娇柔妩媚:“梁上的客人听了故事就要走吗?”
云影面不改色,“你戏没唱完就把人杀了,我还有待下去的必要吗?”
女鬼嫌恶的看了眼地上的干尸,“姑娘想听故事,奴家可以继续给你讲啊,就看姑娘愿不愿意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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