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日自然是拂袖而去的,就连背影都写满了怒气。侍婢们皆恐慌不已,便将事情告知了去韩姬。
“怎生闹成这样?”韩氏锤着自己的腿,怒其不争道。却只见阿芷呆坐着,唇角带着一抹笑,轻声道:“我不过是说了些实话,他却不爱听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你怎么不说些好听的呢?”韩氏更不明白了,这孩子本是个聪明的,怎么越来越执拗。和如今大权在握的皇帝作对,她又能落得什么好。何况崔家一直仰仗太后,现在太后突然殁了,还不得好好顺着宇文钧,说不定有回宫的可能。
“太后薨得突然,你阿父心中又是伤痛,又是不安。虽说陛下待他似乎与以往一般无二,但到底算不得亲舅甥,谁知道他能念多久的情。”
“阿父心心念念要做国丈,如今阿桐不是已经如愿做了皇后吗?不靠阿桐,又指望我能做什么?”阿芷冷哼一声,用眼斜睨着韩姬。她们说好了相依为命,不要再对崔府有什么指望,可显然她又去和阿父相见了。那个男人薄待了她半生,但她总对他存在着期待,阿芷怒其不争,却也无能为力。
韩姬有些羞怯,不敢直视女儿的眼光,但嘴上仍道:“阿桐是皇后不假,但谁不知道陛下心里最在意的人是你,最宠爱的也是你。你若是肯为你阿父说上几句话,他哪里会惶恐不安成那个样子。”
阿芷摇头,被她气的发笑:“阿父如今已然是太师之尊,只要没有大过错,陛下何必为难他。而且太后新丧,本朝以孝治天下,陛下为难阿父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韩姬听她突然拔高了调门,声音都开始颤抖了,忙用了个噤声的手势,一边将仆婢都打发了出去,一边安抚着阿芷,用了一个极低的声音道:“正是太后新丧的缘故,原本是不该说的……”
她明显话中有话,神色也带着古怪。
阿芷皱眉,声音也低了下来:“阿母若是知道了什么,不妨直言。”
韩姬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想了想阿芷的处境,终于又低了低声音,几近耳语:“太后骤然薨逝,非是风寒,乃是……乃是小产失调……”
如一道雷劈在了面门上,阿芷当场愣住,不知该有什么反应。这个事情虽然处处有诡异,但怎么会想到是这个缘故。所以她冒着重重阻碍也要去旧都,就是为了避开所有人的耳目,安心待产?所以她出了事后,陛下第一反应是处死李冀?所以太后的尸身直接在旧都火焚,还说什么太后笃信佛法?
越想越能解释的通,但仍不敢轻易置信:“阿母莫要乱说,这……若是被人听到,可是大罪。”
“哪里是乱说,别人不知,你阿父也是会乱说的么?”韩姬笃定。
阿芷慢慢从震惊中抽离出来,平静了下来,也听懂了阿母更深层次的意思:“阿父让你把这个天大的消息告诉我,是为了让我心里有底,能在关键时刻为他说话吧。难得他费了这么多心思,逼迫至此,我又怎能视而不见。”
“阿母,你便告诉崔太师,若此事为真,崔家处境危险。若是他还想保崔氏满门,靠我是不行的。只能从今往后低调谨慎,万事都顺着陛下,唯他之命是从。朝臣那里莫要多做结交,必要时候辞官归隐,或许还能落个全身而退的结果。”阿芷说得郑重严肃,韩夫人也不敢质疑,忙答应了下来,不去计较她对父亲那个大逆不道的生疏称呼。
……
这一次,宇文钧想是真得生了气,很久都没来。阿芷虽然嘴硬,却也担忧着崔府的未来,毕竟若是出了事,阿母和她也不能置身事外。她需要见他的时候,他却选择了冷待。他们之间总是这样,看似有缘分,实则处处都是错误。
依了韩姬的主意,她将一柄旧团扇送到了宫中。秋扇见捐,原本是个哀怨的故事,她以此自比,既是要唤起他的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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