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怀宁和宋翎离开,崔言之便重重躺回床上,就半撑起身这么一会儿,他就已经疼得脸色发白,头晕目眩了。
果然是伤得很重,也不知多久才能痊愈。
“阿琬,你跟我回府住吧。”
徐琬刚从小厢房里出来,站在门口伸懒腰,徐怀宁就热情地贴上去,她扬手示意他打住,道,“徐公子,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是你妹妹。”
昨日深夜他们僵持不下,温兆良便看在宋翎的面上做主让他们留宿,医馆房间不多,徐琬单独一间,徐怀宁和宋翎那间晨早换给崔言之了。
今日阳光正好,院中的几个架子上都放着晒药材的笸萝,散发出阵阵药香。
宋翎坐在梅树下的石凳上,杵着脑袋道,“别装了,里头那位已经什么都招了。”
徐琬扭头去看宋翎,“他醒了?”
“醒了,就在你睡觉的时候。”
“我去看看他。”徐琬说着走向那间小屋。
崔言之一直都能听外面的说话声,门口的步子停了,推开的门后站着徐琬,她穿着雪青上衣款款而来,崔言之莫名有点紧张。
两人一上一下,视线在空中交汇,像点燃的引线,滋滋冒花。
她没忍住笑了一下,冷着语气道,“崔言之,我昨晚真不该救你。”
崔言之下意识问她,“为何?”
他第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她的意思是昨晚是她救的他,而不是诚王世子。
“我若是不救你,就不会被他们认出来。”
是他的错。
崔言之垂下眼帘,长睫毛覆住眼底的复杂,他整张脸都是病态白,唯有薄唇上还留有一丝隐隐约约的血色。
徐琬道,“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咱们分开还不到一天。”
肌肤胜过雪三分,病娇君子真绝色。
她一边想着一边看他,崔言之尴尬道,“徐姑娘,你不该这样盯着男子看。”
他这会子脸都红不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徐琬伸脚勾过一张杌子坐下。
崔言之道,“感觉。”
“刚刚那个问题呢,你还没回答我。”
“徐姑娘不是应该猜到了吗?”
“我以为上京不会有呢,你可真惨。”
崔言之眸中不由地泛出笑意,但徐琬看不见,他道,“徐姑娘能告知在下你的身份吗?”
“可以。”
她爽快应下,事到如今,再隐瞒就没多大意思了,反正什么地方都能过,回徐府也有回徐府的好处。
“外头那位是我哥哥,我爹是徐庸,当朝吏部右侍郎,我娘是武威侯府的小姐。”
武威侯府,那就是阮大将军的女儿了。
能和诚王世子这般亲近的,必然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他没料到她家世这么显赫。
崔言之道,“徐姑娘该回府的,你家人一直在寻你。”
是该回去,他们不嫌她惹来非议就行,从今以后,她就真正是徐琬了。
徐琬道,“你呢?你的身份是什么?”
“在下已是无父无母之人,身份微小,不值当说。”
徐琬淡笑,“不公平。”
“你包袱呢?”
“在客栈里,兴许已经不见了。”
徐琬道,“我去帮你拿回来,在哪家客栈?”
崔言之长睫微动,拒绝道,“不必,已经够劳烦你了。”
“这有什么,咱们都这么熟了,帮你取个包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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