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抱着轩哥儿来叫徐琬,几人便一道往前厅去。
方至门口,阮烟霏她们一眼便注意到人群中站着的挺拔少年,暗暗惊叹,真真是个傅粉何郎,寻常天青直裰也能穿出绝尘气质。
汤凝华忍不住同阮潋晴咬耳朵,“阿琬没胡吹,确实好看啊,真叫我一个女子都自愧不如了。”
阮潋晴摇头喃喃,“我看他是错生了性别,合该跟阿琬换一换的。”
“哎,你快瞧,他和阿琬穿的是一样的颜色。”
徐琬是那身西子色新衣裙,梳着挽髻,一进门就先给各位长辈见礼。
西子色和天青色本就相近,瞧着确实像一样的颜色。
崔言之隐在角落,一错不错地看着她。
没有外人观礼,繁琐的礼仪应徐琬的要求,化简至极。只由徐庸和阮氏替她插簪,簪好后各自说一番勉励之语和戒辞便可结束。
徐庸本就不全照周礼而活,对女儿的要求自无不应,阮氏则是夫唱妇随。
“琬”字是徐克寅取的,意为美玉,寄托着祖父对孙女的美好祝愿,望她日后美满、正直、善良且自在。
而今取表字,徐庸挑中的是玊,意为有瑕疵的玉,愿她能正视自己的不完美,肯加以琢磨,并永远如璞玉一般保持纯真。
取完字,四人便问,“我们日后是唤你阿琬还是阿玊?”
听惯“阿琬”这个称呼,乍一听“阿玊”,徐琬浑身不自在,总觉得不像在叫她,但这个表字她倒是很喜欢。
“随便你们,唤什么我都会应的。”
家中小辈到年纪取过表字的,实则平日里还是照着以前的称呼在唤。
行完及笄礼,时辰尚早,男女老少便各寻各的乐处,男人们按常规选书房,女眷们则留在前厅话些家常。
沈霁本想去书房凑热闹,可架不住徐怀宁非要他留下来同崔言之这个未来表妹夫联络联络兄弟情,是以还在廊下踌躇。
崔言之同他俩站在一处,可目光却是紧紧望向另一头,徐琬正被阮烟霏姐妹俩,汤凝华和王简知簇拥着回云光院。
沈霁瞧着这一幕,埋怨似的低声道,“怀宁,你还看不出来?言之想同阿琬说话,你非要联络什么兄弟情,没点眼力见。”
被表哥一通嫌弃,徐怀宁登时不乐意了,立马反驳,“这哪能怪我,你没看见阿琬都走了,这不说明是她不想和崔言之说话么?”
沈霁嗤一声,摇头,“你在军营混傻了吧。”
说罢,他朝那边喊,“阿琬!”
徐怀宁被吓一跳,“表哥,你干嘛?”
连崔言之都收回视线看他,沈霁没理会徐怀宁,只朝崔言之笑笑,那边徐琬一行人已经停下来了,纷纷回头看过来。
沈霁道,“有话对你说,过来。”
一行人正要动作,又听他道,“阿琬过来就行了。”
意思是她们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汤凝华立马撒开挽着徐琬胳膊的手,拉长音调“哦”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看来不是沈家表哥有话同你说,是他旁边那人啊。”
“我就说嘛,他定会找你说话的。”阮潋晴催她,“快过去吧,别让表妹夫久等。”
徐琬忍怒警告,“你们够了啊,忍你们很久了,不许乱说话。”
顶着几个好事者的促狭目光,她朝那头走去,少女裙摆荡出微波,上头绣的白栀子隐隐泛着流彩光泽,穿过廊庑,一步一步,似踩在某人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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