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让百姓不议论某一件事,就要让另一件更大的事成为新话题。
郑国公在废宅里被两名男仆蹂躏得浑身是伤,光这话题一出来就能引爆上京城的茶楼酒馆。
举折扇的说书先生现编出几个有异曲同工之妙的三男情感纠葛故事,各大戏班也在偷摸排戏。
徐千金红杏出墙与人私奔,和这件事比起来,简直小巫见大巫。
更何况,徐千金到底有没有红杏出墙,同人私奔,谁也说不清,都是道听途说。但郑国公不一样啊,当时在废宅里是副什么模样,那现场又是何等景象,可是有不少百姓亲眼所见。
是以,上京城不仅没人议论徐琬,甚至还开始为她正名。
有人道,“郑国公该不会是,咳,有断袖之癖吧?”
“不能吧,他若是好男色,怎么会生出那么多孩子。”
“那谁说得准呢,要不然你怎么解释他那副模样在那个地方。”
“不是说被贼人掳去的吗?”
有人翻个白眼,“嘁,定是被发现后胡诌的说辞,那两个男的就是他的仆人,你说,贼人掳走两个下人做什么?我看分明就是郑国公喜欢玩些花样,说不定那两个仆人就是他养来解闷的。”
有人忍不住作呕,可也有人提出质疑,“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他们怎么不在国公府?破宅子里有什么好?”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玩的就是刺激,年纪大的不都喜欢来点刺激么?”
“这么说倒也有理,这权贵府上也是够乱的,郑国公和两个男的不清不白,他女儿又和裴尚书孙子搅合到一起,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说到底还是怪裴大公子,与徐小姐定亲还不满意,还要和那郑三小姐发展私情,无媒苟合,若非如此,那郑三小姐也不会因为要逼迫他们二人退亲去雇凶掳徐小姐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满上京城那么多闺阁小姐,偏她自甘下贱。”
“唉,不管怎么说,可怜的还是徐小姐。”
“可不就最可怜么,昨日你们还同情那对狗男女,说什么徐小姐不是被人掳走,是同人私奔。我看啊,这没准就是郑国公府故意传的,好给那郑三小姐脱罪。”
“嗯嗯,这位兄台言之有理。”
……
城中的议论愈演愈烈,郑明昂失魂落魄回来,冲曹氏道,“娘,你知道外头是怎么议论爹的吗?他们都说爹和两个下人行……”
郑明昂又臊又气,涨红着脸,“苟且”二字好似烫舌一般,怎么也说不出口。
曹氏迷茫道,“行什么?别听外头瞎传。”
郑明昂急得拔高音量道,“我也希望是瞎传,可他们传得有鼻子有眼,连爹伤在何处都知道,薛随去之前,都有人围观了!”
曹氏有点不耐烦道,“那到底是行什么?”
她愣是没往那方面想,“难不成你爹身上的伤都是他们干的?”
“对了,阿成阿虎呢,怎么不见他们?”她这才想起当时只顾着郑翀,把那两个下人忘记了,那俩人已经被薛随带回去看押了。
郑明昂没有答话,随手扯过一个小丫鬟,附耳低语,那丫鬟的脸便立时红成晚霞,“去,把刚刚的话告诉夫人。”
等丫鬟转述完,曹氏就仿佛被一道天雷劈中一般,定在那里,瞪着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郑明昂,喃喃道,“行…行苟且?!!”
郑明昂道,“娘若是不信,您自个儿可以出去听听,外头都议论疯了。”
那些议论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哪儿哪儿都在议论,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听下去,又是怎么回来的。
曹氏的天塌了,她就是个内宅妇人,一辈子都是仰着郑翀鼻息而活,在与郑翀同床共枕近二十年后,突然发生这样的事,她觉得要疯了。
可郑明昂没有给她消化的时间,继续道,“还有两件事,第一件,外头说姐姐与裴家的大公子私通,有这回事么?”
曹氏立刻否认,“瞎说!”
郑明昂脸一丧,怒道,“您当真不知道么?!外头都在说她与裴大公子互通书信,净——”
他气得肝脏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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