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钰跪安离去后不久,宋钊也到了勤政殿,两兄弟在外头有没有碰到就不得而知了。
宋钊进殿麻利一跪,自顾自道,“父皇,郭安近通敌谋反的事,儿臣已经听说了。”
他已经同邓良商议出良策,就等着在天佑帝面前露一手。
天佑帝看着他,淡淡道,“你消息倒是灵通。”
宋钊自认为他现在与天佑帝是毫无隔阂的,他才是天佑帝最能够信任的儿子,便跪着上前道,“父皇,儿臣之前与您提过,曹晖已经是儿臣的人了,如今趁着咱们知道郭安近叛变的消息还未传回安东,咱们可以让曹晖下手牵制住他。”
他满眼期待地望着天佑帝,“父皇以为如何?”
天佑帝想到张同和刘纪毕竟还没那么快赶到安东,就算赶到安东,也未必能成功架空郭安近,但曹晖在安东已经待过一段时间了,相当于是个现成的内应。
“嗯,曹晖可取得郭安近的信任?”
“这是自然。”宋钊不禁有些沾沾自喜,“现在郭安近行事,都愿意听一听曹晖的建议。”
看来是个完美的内应,天佑帝微微点头,抚着龙须道,“那就让曹晖作内应,如何牵制,还要与几位阁老商议,李福忠,让他们今夜到养心殿来。”
“是。”
……
是夜,徐府云光院
徐琬躺在床上发呆,春喜来回禀事情,“小姐,派去蹲守的人回来了,说裴老爷与裴大爷动身去江浦了。”
“嗯。”
春喜又道,“郑公子那边也已经通知了,不过奴婢在想,若是裴府真要压下这事儿,定会选择私下处死车夫,不可能会发卖,而且生死攸关之际,车夫说不准会咬出您。”
“他不会咬出我的。”徐琬淡淡一笑,“而且裴元庆也不会处死他,人在江浦县令手里,可不是在裴府后院,打死也就打死了,他要是不想被政敌逮住把柄,只能咬死那车夫是发疯病,车夫也会配合他,发卖得远远的才是唯一的途径。”
春喜细想后深以为然。
徐琬又道,“裴元庆现在应当是急着把尸首处理掉,唉,本小姐就是心善,瞧他大孙子没娶妻,还给配个冥婚,虽然不是黄花大闺女,但毕竟狗男女还是相配的。”
春喜更加深以为然了,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
徐琬却又不满地“啧”了一声,“就是可惜,那坟应当会被毁掉。”
若是裴元庆敢挖开坟一看究竟,他就只会把这事儿瞒得更死。
春喜疑惑道,“小姐,什么坟呀?”
“我的坟啊。”
“啊?!您的坟?!”春喜立刻大惊失色,“呸!小姐,这多不吉利啊!您快告诉奴婢是谁干的!”
什么吉利不吉利的,原主都死了,立坟是应该的,至于她嘛,什么不吉利的诅咒都对她无效,顶破天不过鬼魂灰飞烟灭而已。
徐琬慢悠悠指着自己,“我干的。”
“……”
春喜见她很认真的样子,气得跺脚,“您怎么能干这样的事儿呢,这不吉利的,会折阳寿的……”
“啊,奴婢知道了。”她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徐琬好奇道,“你知道什么了?”
“奴婢知道您为什么突然病了,肯定是因为那座坟,您看果真不吉利,会折阳寿吧?”
“会个大头鬼!”
……
诏狱内阴森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名状的恶臭,令人窒息。偶尔有几道微弱的光线透过狱窗,照在湿滑的石墙壁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阴影,仿佛有鬼魂在无声地哭泣。
这里曾关过贪官佞臣,也曾关过触怒天子的忠臣。
铁制栅栏的牢房内,崔言之盘坐在不知被多少人坐过的早已潮湿而铁实的草堆里,发髻和衣袍整齐得没有一丝凌乱,他就那么坐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不是因罪入诏狱,加之天佑帝的吩咐,故此负责看守的神策军对他还算客气。
晚上的饭食虽然清汤寡水,但好在不是馊水馊饭,崔言之很庆幸,他再怎么食而忘味,也咽不下馊掉的东西。
现下情况比他预想的好,天佑帝不算昏庸,至少仅凭着崔弋遗书中提及的郭安近的罪名,天佑帝愿意查一查。
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不想等,他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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