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帝看完覃叔扬的秘折,登时勃然大怒,恨不得杀人泄愤。
“让张极峥滚进宫来。”
梁示崇虽兼吏部尚书,可吏部许多事都是张极峥在处理,更别提胡量熔还是张极峥的半个学生,里头的关系,天佑帝清楚得很。
李福忠忙道,“陛下息怒,奴才这就去。”
接着便小跑出去,吩咐李全赶紧去找张极峥。
恰逢休沐,李全找到张极峥时,他正在戏楼听曲儿,咿咿呀呀地好不快活。
“张侍郎,陛下召见,快跟杂家走一趟吧。”
张极峥一瞧李全着急忙慌的样子,便猜到天佑帝召见他不是什么好事,莫非巢州水灾没瞒住?
他沉住气将荷包塞到李全手里,“敢问小李公公,陛下召见我是为何事?”
收了钱,李全的脸上便顺势挂出亲和笑容,“陛下召见您肯定是国事,杂家一个小侍监如何能知呢,张侍郎不必担忧,具体何事,您一去便知,不过您不妨在路上想想,近来可做过什么让陛下生气的事。”
那铁定是巢州的事无疑了。
“陛下可有召见阁老?”
李全摇头,“杂家没听说,只让您赶紧进宫。”
张极峥顿感不妙,天佑帝竟不召见梁示崇,看样子是要先拿他开刀了。
他朝身边的长随使了个眼色,长随立马会意,溜出戏楼便直奔梁府。
在同李全去往宫中的路上,张极峥思考着陛下是否是因为巢州水灾而发火。
若是因为水灾,那便没什么好怕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也拦不住。况且下这么久,发大水是必然的,斥责两句也不要紧。
御书房门口,张极峥等候传唤。
李福忠很快就出来叫他,“张侍郎,陛下让您进去。”
张极峥一踏进殿,就见天佑帝坐在书案后,阴沉着脸,冷冰冰盯着他,那目光凌厉如刀,好似要将他大卸八块,不禁心头一颤,他垂首跪下,“臣,张极峥,叩见陛下。”
“张极峥,你可真是中周的好臣子。”
嘶……好大的怒气,一句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陛下,臣惶恐!”
“朕看你是一点也不惶恐,可知道朕召你来是因为何事?”
此刻就算猜到是因为何事也不能主动开口,张极峥决定先装傻,“臣不知。”
“不知?”天佑帝冷笑,“那好,朕给你提个醒,巢州。”
果然!
张极峥火速认错,“臣有罪!”
“这么快就想清楚了?那你说说,你何罪之有?”
“臣的学生胡量熔治理巢州不力,逢遇大水,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臣,识人不清,用人不当,有失察之罪。”
他只说自己是识人不清,用人不当,胡量熔是治理不力,天灾面前,任谁天大本事也处理不了。
天佑帝平庸归平庸,但不傻。
“朕看你这是,替你学生叫屈?”
“臣惶恐,臣不敢。”
“啪——!”
天佑帝猛地抄起案上的茶盏扔他脸上,登时砸出一道醒目红印,茶碗茶盖分东离西,滚落在地,热茶水顺着张极峥脸颊淌下来,濡湿青色便服,瞧着相当狼狈。
“哼,不敢?朕看你敢得很!”
“治理不力,你倒是会为你的好学生开脱,你可知他干了什么,蠢笨如猪就罢了,还胆大包天,巢州疏浚河道的款项他也敢贪!张极峥,你这位宠他如子的座师,没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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