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陛下,两朝本就隶属南北,行事上本所不同,只是这贺礼实在是独特尊贵至极,南帝陛下要是不亲自一看,必会遗憾,还请南帝陛下见谅。”
原本看笑话的众人听着薛明善的话倒是增添了些好奇,目光不时地看向侍女手中的盒子,想要一探究竟。
齐王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眼神晦暗,心中隐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南帝面上浮起一抹笑,叹了口气,看向一旁的太后:“看来今日还真是要开开眼,两朝多年未有往来,总也不好让人笑话了咱们南朝自视盛大,便轻视了他国。”
薛明善笑容更甚,好似根本没听懂南帝话语中的嘲讽之意。
太后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太子的失踪以及多年的礼佛让她对眼下的暗流涌动颇为厌烦,生出浓浓的倦意。
她朝着一旁的皇帝看去,笑得慈祥:“那本宫便同皇帝亲自去瞧瞧,究竟是何宝物,以至于让明德王如此宝贝?”
太后此话一出,众人也都想起,北朝五皇子已经被北朝皇帝封为明德王,且手中还握有北朝三分之一的军队,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是不为过的。
不管任何皇朝,历代皇帝都是最为忌讳自己的儿子在自己还在位之时便手握重兵的,就算是疼爱太子的南帝,可以容忍太子的胡作非为,可以为太子以后的路扫清障碍,却也不会在自己正值壮年时将兵权交到太子手中。
众人看着薛明善的神色变了,北朝皇帝同样正值壮年,疑心本是最重之时,这明德王是如何在短短几年间便能从一个查无此人的皇子,到如今手握重兵的明德王的?
他们不傻,自然不敢小瞧了殿中那位身形单薄的少年。
南帝亲自伸手扶起太后,殿内众人随着南帝和太后二人起身,视线跟随。
几人走近,太监李德全朝着薛明善行了礼:“殿下。”
薛明善未曾看李德全一眼,接过侍女手中的盒子,径直走向南帝及太后。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南帝身后的亲卫已然上前,挡住薛明善,腰间佩刀已然出鞘。
“还请明德王退后!”
说话间,率先反应过来的靖王疾步上前,与周围侍卫将南帝与太后护在身后。
薛明善被迫止住脚步,抬手示意身后的属下不要妄动,笑着看向南帝,目光定定:“南帝陛下这是何意呀?莫不是宴会上有什么危险?”
南帝也是瞧着薛明善,眸中一晃而过,他总觉得此子的那双眼尾过长的眸子似曾相识。
南帝双眸暗了暗,安抚地拍了拍太后的手臂,随即命挡着他与薛明善中间的侍卫退下。
“明德王切莫多心,实乃最近宵小之辈甚多,侍卫们担心多些罢了。”
宵小?莫不是在说他?薛明善不以为意:“南帝陛下言之有理,宵小之辈最是善于伪装,世人却又总是无法随时保持自己眼睛的明亮,咱们都该擦亮自己的眼睛。”
南帝深深看了一眼薛明善,北臣来使定然不善,只是此子的言语之间总觉得有些旁的什么。
见南帝不言,李德全眸色微转,刚想上前说话,却见靖王已先他一步开口,李德脚步顿住,悄悄看向南帝,见南帝只是瞧着,面上并无不悦之色,便知这靖王此举应是无碍的,便也收了心思默默瞧着。
今日宫宴,靖王脱去了以往爱穿的月白色长衫,一席靛蓝色绣着金线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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