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说完,室内一片静默,南帝的话犹如巨石投湖,激起层层涟漪。
现在室内只有南帝及李德全二人,时刻警惕小心的李德全也不敢再装聋作哑,鼓起了勇气,小心翼翼说道:“奴才虽然是个阉人,不懂世间诸多纷扰,但深知这狗咬了人,若是主人不喜欢,打杀了便是。”
南帝闻言,缓缓转过身,眸光深邃,凝视着李德全。
李德全动作再次一顿,心脏顿时收紧,也不敢去细瞧南帝眸中深意,小走上前,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奴才失言,还请陛下宽恕!”
南帝瞧着李德全的动作,对于李德全的精明能干以及老练很是满意,只是心中难免暗道了一声“老鬼”!
李德全的话说得精妙,他说狗,李德全便也揣着明白装糊涂地也说狗,打杀之前还要细心考虑到主人是否喜欢,这是将他的问题又完美地丢还给了他。
南帝摆手示意李德全起身,李德全还是太过谨慎了一些,现在他的身边能说话的人已经很少了,以前他是喜欢李德全的谨慎的,可现下却是希望李德全能同他好好说说话,甚至可以不分主仆,抛开主仆之分,坦诚相待。
只是这念头刚刚冒出来,他的脑海中便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南帝急忙收敛心神,目光中猛地划过些什么,起身的李德全刚好瞧个正着。
李德全背心发紧,竟是隐隐出了一层薄汗。
只见南帝双眼微闭,再次睁开时,已是冷冽如冰。
李德全心惊,不敢再多言,也不敢再瞧南帝神色,只得恭敬地退在一旁。
南帝稳了稳心神,随即沉声吩咐道:“齐王那边,明日让太医继续,且早晚各一次,关于齐王的病情,任何太医不可对外泄露一分。”
李德全虽有些不解,那太医不是已经确定了齐王的腿疾确有好转,要是还是一日两次,难道南帝是想将齐王继续留在宫中?
虽是如此想着,李德全面上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疑惑,只是应道:“唯。”
南帝一边说着话,一边瞧着李德全毕恭毕敬的动作,先前心头的异样便消散了个光。
他是一国之主啊!凡他领土皆应俯首称臣!
不分主仆?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谬至极!
不知尊卑,不守礼数,分明就是狼子野心!
一直如鲠在喉的刺今日终于咽了下去,南帝就觉着心头的郁气都消散了一些,摆了摆手:“好了,你且先行下去。”
李德全不知道这会儿的功夫,南帝的心绪起起伏伏,行了礼,退了出去。
南帝脱掉寝鞋,上床躺下,辗转反侧始终难以入眠。
与此同时,在密道听着的薛婉婷久久再未听到声响,便想着南帝怕是已经就寝,生了离去的消息。
南帝既然吩咐太医依旧每日早晚两次替齐王诊脉,那就意味着南帝不会让齐王离宫,也就表示了南帝要开始动手了。
上一世南帝也曾将齐王困于宫内,齐王一直装傻充愣方才有机会逃离皇宫,返回封地。
好似命运的齿轮以另一种方式再次转动到原来的位置,可这一次薛婉婷却没有了以往发生类似事情的无力与沮丧。
如今的她不再惧怕命运,这一次看似轨迹重合,却不再是命运的推动,而是她主动出击。
薛婉婷又再等了一会儿,再没有听到声响,这才自密道原路返回。
密道外的薛明善还没有放弃,一直试探着想要找到开关,可这假山各个地方瞧着都大同小异,他把瞧着可能是开关的地方都试了,始终没能成功。
薛明善颓然地靠在山壁上,假山的凉意透过衣衫浸透进了肉里,他只觉得整个心连同着整个人都是冷的,随着时间的推移,薛明善明显心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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