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上校约钱飞龙见面的地方是一家位于铜锣湾的日料店。
环境优雅,安静,适合聊事情。
他提前到的,钱飞龙去的时候他正在翻阅报纸。
最近各家报社铺天盖地,全是季霆轩大婚的周边消息,乔治上校此刻正在翻阅的一份,是狗仔前天晚上拍到的,季霆轩和苏琳琅跑步时,在路上见面的场景。
他看的很专注,很投入。
钱飞龙故意没打招呼,从后方蹑手蹑脚靠近乔治上校,同时手去摸腰间的枪。
但就在他摸到枪的瞬间乔治上校笑着转身:“Hi,Lon,好久不见!”
这就是顶级特工的敏锐性了,钱飞龙走到他面前,跺脚,抬手敬了个标准的英式军礼:“yescolonel!”
乔治上校示意钱飞龙坐下,把报纸一转,指着上面模糊不清的苏琳琅说:“这位应该就是我们共同的好朋友苏小姐了,看来她在港府拥有非常多的仰慕者和追求者。”
钱飞龙故作专注看了一眼,说:“抱歉,照片太模糊了,我看不出来。”
乔治上校笑着说:“所以你不是个专业的特工,虽然我只见过她两次,但我记得她的所有外形特征。她可真是位风流可爱的小美人儿,我想,她的美貌是她最强大的武器。”
他从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就可以看出那是苏琳琅,可见他的专业能力。
但他认为美貌是苏琳琅最大的武器,就可见他的傲慢了。
不过他的傲慢是有原因的,他们是坐在日料店临窗的位置,而这种日料店向来是站街女们揽客的最佳场所,时不时就会有站街女隔窗给他递眼神。
港府这些廉价,但又遍地都是的站街女,她们的命运无疑是凄惨的,可也是她们,让华人女性们在西方人眼里,成了只配出卖色相的玩物。
见钱飞龙皱眉在看外面,乔治上校笑着说:“纵观全球,我最喜欢的地方就是港府女性了,尤其是华国大陆来的女孩们,她们皮肤白皙,顺从而善良,无比可爱。”
钱飞龙挑眉:“还特别廉价,不是吗?”
乔治上校会心一笑,说:“所以我理解你不愿意留在加勒比海,要回港工作的心理。”
又说:“Lon你新年有假期吧,听说你有一艘
非常棒的游艇不知道作为你曾经的长官在这个新年我是否有幸能陪你一起跨年。”
钱飞龙说:“当然。能陪伴您是我的荣幸我再为您邀请几位年轻的可爱的温驯的女孩吧就是不知道colonel您想去哪里?”
他要是真的逢新年要度假想出海放纵一下当然是美女多多益善。
但他摆手说:“不不不我虽然喜欢女性但我向来只爱远观静静欣赏不喜欢打扰她们相比于热辣的海上趴体我更喜欢读书钓鱼和安安静静的晒日光浴所以我非常感谢你的好意但只要我们俩就好。”
要不是亲眼看他一天召一个女孩三天召了四个凭他脸上的诚恳钱飞龙就真要信他的鬼话了。
乔治上校突然换了话题:“对了我们共同的朋友苏小姐明天会去哪里?”
钱飞龙说:“季府大少联姻澳城赌王我想她应该会去澳城参加婚礼。”
乔治上校饶有兴致:“那我们也去澳城吧也许可以偶遇她我的东方女神。”
钱飞龙于心里翻了个白眼却说:“我可以帮您联络她我们一起出海开嗨而不只是不确定的偶遇。”
“不不你们东方人相信一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叫作缘分换句话说也就是偶遇。”乔治上校忽而探腰笑着说:“我们给她个惊喜偶遇她吧我看得出来Lon你对于苏小姐也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对不对?”
钱飞龙心说这家伙猜人心思倒是猜得准。
惊喜缘分浪漫的偶遇。
钱飞龙要是个愚蠢的卑鄙之徒确实会想制造这样的机会跟苏琳琅偶遇他没有坏心思就只单纯的见了苏琳琅会很开心。
不过因为他知道她有多聪明她的眼界和格局有多高所以他也知道
但乔治上校一脸了然的看着他他也会心一笑嘴角都翘到了耳根:“那就这么说定了我们就跟苏小姐来一场偶遇吧。”
正好这时有服务员端着清酒和小菜过来但不知怎么的脚滑了一下服务员托盘里的清酒带小菜全洒到了钱飞龙身上。
钱飞龙一声你是不是有毛病还没喊出口乔治上校已经又是God又是Fuck的
对着服务员一通输出了,又立刻掏手帕给钱飞龙,让他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钱飞龙推开不停道歉的服务员,骂骂咧咧走到卫生间门口再回头,就见乔治上校刚好放下了他刚才喝水的水杯,低下头,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他伸手一摸西装夹层,也是佩服,因为就在刚才那一转眼的功夫,他的警官证和钱夹一起消失了,而他的钱夹里除了有现金和支票,还有飞虎队执行任务时的口令簿。
要知道,因为飞虎队出任务都是蒙面的,一旦有任务,很有可能就会发生有匪徒冒充飞虎队员的情况,口令就是为了在行动中甄别敌友才设立的。
当然,口令簿只是为了方便记忆。
作为任务领导者,钱飞龙可以随心所欲设置口令,而不是一味的按着口令簿来。
但他还是惊讶于乔治上校在特工一行的老辣精明。
他可太会偷东西了,
拿出腰上的移动电话,他连着喂了好几声,电话那头才传来苏琳琅带着呓语的声音:“我在听!”
钱飞龙很惊讶:“苏小姐,刚才你不会睡着了吧?”
她价值四十亿和上万件古瓷器的大金主在跟他聊天,盘算着怎么坑她,害她,她倒好,听谈话的时候竟然睡着啦?
苏琳琅刚才还真就睡着了,甚至都流口水了,但她瞬间嗓音低沉:“你不用管我在干嘛,你继续讲.”
钱飞龙把乔治上校偷他钱包,印章,口令簿的事讲了一遍,这才说:“他不但想帮助麦家驹转移3亿赃款,而且确实还想刺杀你家朴鸿,但你大概都想不到他有多老奸巨猾,他计划把一切都栽赃嫁祸给我,所以偷了我的警官证,印章和支票簿,口令簿!”
再说:“你懂我的意思吧,他不是简单的想杀贺朴鸿,是想用贺朴鸿来撕裂目前港府的安稳和安定!”
苏琳琅当然知道。
甚至在钱飞龙还没见到乔治上校的时候,她就猜到他接下来的行动了。
要知道,一个殖民政府要是明着敛财搞□□,分分钟就会被推翻并赶出去。
精明如大英,当然也不会那么干,它只会派特工于背后制造事端,推波助澜,杀首富的孙子,再嫁祸给如今风头正盛,深得市民爱戴的No.4号警长,如果真被乔治上校干成,港
府目前的安定局势就会于瞬间土崩瓦解。
届时大英政府再站出来抓捕,审判钱飞龙,还能于市民心目中拉一波好感。
这就是政治的残酷性。
而一号特工乔治上校的工作,就是在全球的大英殖民地干这种事。
他四处暗杀各个殖民地的重要人物们,悄悄挑起内乱,再让大英出面充当好人。
而这种阴私,肮脏又卑鄙的政治手段,是普通人是不敢想象的。
也只有当它降临到自己身上,当亲眼目睹,一个人才能体会它的可怕。
苏琳琅说:“你先将计就计陪着他吧,明天我也会去澳城的,记得随时汇报位置,我们好随时拍照,拍摄录像取证。”
“你们是谁,你们跟踪他,就不怕被他发现?”钱飞龙反问。
该怎么形容呢,苏琳琅说:“我们就是我们,有很多很多人,多到他发现不了。”
钱飞龙原来喊站街女都是叫鸡婆,但今天他改口了,他说:“苏小姐,九龙的站街小妹们归你号令事出有因,但是,总不会澳城的站街小妹们也听你的吧?”
他以为苏琳琅在澳城也能号令全城的小妹。
但当然不是,乔治上校在澳期间的跟踪事宜,自会有人帮苏琳琅搞定的。
她说了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就把电话给挂了。
先说钱飞龙,挂了电话,他再回座位,乔治上校已经把他的钱夹和印章递过来了,笑着说:“Lon,刚才你的钱夹掉了,快查查吧,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
他偷钱夹是为了拓印,翻拍原有证件,趁着钱飞龙去洗手间,他已经把印章拓印了,把钱飞龙的警官证和口令簿翻拍了,现在原物奉还,又怎么可能少东西。
钱飞龙接过钱夹收了起来:“微不足道的东西而已,我就不看了吧。”
乔治上校举起酒杯,说:“来,干杯。”
钱飞龙也举起酒杯:“干杯!”
就这样,他们商定好了,明天开着钱飞龙的大游艇去澳城,偶遇苏琳琅!
……
说回苏琳琅。
挂了钱飞龙的电话,她还得再催一下袁四爷。
此刻,袁四爷提溜着港府佳士得拍卖行的总经理,正在登上前往大英的飞机。
去帮苏琳琅运文物。
而在拍卖行总经理的家中西服套裙一脸温和知性的琴姐带着赌场的马仔们正在当面撕毁总经理儿子欠大富豪赌场的价值四百万港币的巨额赌债欠条。
要知道上万件的瓷器从拟定展览到评估上保险联络专机运送按程序是需要几个月时间的但因为有袁四爷大概后天它就可以被装载起飞了。
那就是袁四爷堂堂港府赌王的能力和号召力也是为什么只有他才能做《赌场风云》的男主角让苏琳琅为他拍传记。
确定他要登机了
袁四爷跟陆六爷一样虽然没有明媒正娶的太太但身边从来不缺女人。
不过于男人来说初恋跟别的女人是不一样的所以挂电话时他乐的哈哈大笑。
给他打完电话苏琳琅还得给澳城那边她的老相识阿衰哥打个电话。
当然还是为了乔治上校。
不论港还是澳大家都是华国儿女也是同胞。苏琳琅把全香江的社团给解散了澳城那边无冕澳督应该也在瑟瑟发抖。
因为她要是权力欲大点野心大点下一步就该是去踏平他了。
做大佬的也都不傻。
所以前段时间苏琳琅在顾满贯的葬礼上杀鸡儆猴无冕澳督就把阿衰派来了。
那其实就是在向她表态表态低头和臣服。
那么明天乔治上校在澳城的行程苏琳琅就交给无冕澳督了希望他的表现能让她满意吧。
她打电话的时候贺朴廷去洗澡了挂了电话她隐约听着浴室里有哇哇的声音像青蛙叫又像是有人在呕吐一样她遂敲门问:“阿哥你怎么了没事吧?”
贺朴廷哪能没事他中午吃的饭下午吐光了刚刚吃了些水果一个小慕斯终于舒服了点但是好家伙洗澡洗到一半又恶心了只好继续吐。
而且青梅龙宫果和热柠茶在他的胃里发酵了涌上喉头酸气冲鼻冲的他想哭。
他此刻就爬在马桶上压冲水按钮他说:“阿妹我很好我没事。”
又说:“你现在需要休息,不许再起来了,快去躺着,我马上就会出来的。”
苏琳琅总觉得自打自己怀孕之后贺朴廷变得有点怪,就隔门问:“阿哥你是不是有心事,难道我怀孕了你不开心?”
贺朴廷正好一口酸水喷涌而出,他硬是给吞了回去,说:“我特别开心,但是你现在需要躺着,快去床上躺着,不用管我!”
咦,他语气凶巴巴的,这是真的不开心吧。
苏琳琅想了想,又说:“即使你不开心也没关系,孩子是我的,跟你没有关系,她只会属于我,所以你放轻松点,不要紧张。”
贺朴廷生生憋回一口酸水,心说他能不紧张吗,还有,什么叫孩子只是她一个人的?
贺朴廷对苏琳琅的认知没有变过,一直认为她是PLA的特工,虽然签了婚姻合同,但总怕以她的果决,等到回归就会无情的一脚踹飞他。
盼了四年了,他终于要有崽崽了。
而当有了崽,也就意味着,他就可以和他强大的,他始终无法比肩的妻子之间有了一条亲情的线来拉扯,那她也就不可能那么爽快的,想甩就能把他甩掉了。
但她居然说孩子跟他没关系,她什么意思?
贺朴廷呕吐的功夫苏琳琅已经离开了。
爬在马桶上,贺家大少又软弱,又害怕,又无助,但是太太怀孕了,最该他表现自己的时候他却这副样子当然不行。
他觉得自己得找个医生看看去,不过当然不能是家庭医生。要不然老爷子会知道,老妈也会知道。
虽然说他不用担心一帮废物弟弟会篡权,但也不想让正怀孕的妻子操心,于是在马桶上趴了片刻后,他抓起马桶边的电话给许天玺打了个电话,要他立刻,马上约个好医生,然后开车来接他。
他必须马上把自己治好!
……
说回苏琳琅,刚眯了会儿,她过了困意,正好明天要去澳城,当然要带兵器,她就准备找保镖们安排一下,看看该带的什么东西。
但刚从卧室出来,就见郭瑞和他手下的阿勇俩拖着贺朴鸿和贺朴铸,正往外走。
同时还捂着他们的嘴巴。
这俩兄弟今天其实都应该在季家。
世交之家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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