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队的法定退休年龄是55岁,麦家驹今年正好五十五岁。
他祖父是马来人,祖母是印裔,再加上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皮肤格外的黑。
伸开双臂上前,揽过贺朴廷拥抱,他说:“我已经排查过港口和你的游艇了,没有发现定时炸.弹,也没有发现可疑人员,但我还是强烈建议你回家,你这样的身份本就是活靶子,现在又有明确的暗杀消息,去参加公开婚礼太危险了。”
贺朴廷笑着说:“霆轩跟我是好兄弟,他的人生大事,我不出席说不过去。”
又说:“就是太对不住麦叔您了,让您为了我,大过节都无法休息。”
一个蒙面的飞虎队员上前,说:“我们麦Sir本来该退休了,为了他的退休我们准备了一个惊喜,一场盛大的欢送宴,但因为贺老板您,欢送宴只能取消。”
麦家驹瞪下属:“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又说:“朴廷是我们港府No.1的纳税人,还免费给我们提供靶场使用,他是我们飞虎队的恩人,保护他是飞虎队,也是我应尽的责任。”
下属低头:“Sorry,麦Sir,sorry,贺老板。”
麦家驹沉吟片刻,突然问苏琳琅:“苏小姐感觉怎么样,身体好点了吗,这种大游艇速度快的,也会很颠簸,那会让你很不舒服的。”
苏琳琅皱眉,声线一寒:“麦Sir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是谁跟您说我身体不舒服的,难道是我家哪个佣人吗,阿华姐,珍妮还是莉莉?”
麦家驹连连摆手,说:“我只是大清早看到阿叔上公司,猜测而已。不过苏小姐也该保养好自己,毕竟朴廷都快三十了,贺氏也耽搁不起,该有个年轻辈的继承人了。”
其实他不用买通佣人的,飞虎队在山顶道有巡逻专线,那就是他的眼线,苏琳琅最近连着跑了好几趟医院,贺致寰又在八十四岁高龄重新出山董事会,麦家驹猜都猜得出来,只有一个原因,苏琳琅怀孕了。
他不敢动她,也动不起她。
但她是香江道上的无冕之王,她要参加婚礼,变数就会很大。
而怀孕会让女性天然处于劣势,这于麦家驹又是有利的,所以他才刻意提继承人。
说起年轻辈的继承人,贺朴廷突然手捂
唇呕了一下.
苏琳琅则笑问麦家驹:“听说麦Sir有三个儿子,两个在美利坚,一个在大英?
说起几个儿子,麦家驹笑里有掩不住的自豪。
他说:“我的几个崽都很不错,就是我太无能,一生为民,没给他们攒下基业。
言下之意,他要下海经商攒点家底,他的几个儿子不会比贺朴廷差。
这就是外行看热闹了。
港府经商的人那么多,真正赚了大钱的能有几个?
苏琳琅上下打量这位目前港府No,2的大警长,故意顺着他的心思说:“麦Sir如果经商,成就应该不会比我公公,比季德季伯父差的。您从警也太屈才了点。
麦家驹笑着说:“警员最难干,警员也最辛苦,但市民需要保护,我义不容辞。
苏琳琅伸手,说:“我在尖沙咀的员工们都说您是港府最优秀的警长,都在为您的退休而惋惜,这样吧,等您退休了,我号召员工们给您组织一场声援游行?
麦家驹握上她的手,说:“鄙人浅薄,配不上苏小姐一番厚恩。
摇了摇她的手,又说:“应该是我来感谢苏小姐您,以及像您一样的,许许多多的大陆来客们才对,是你们繁荣了九龙,也繁荣了整个香江。
苏琳琅说:“我们必须去趟澳城的,那咱们就后天,宴会上见吧?
麦家驹说:“宴会上见。
就这样,他想拦人的,但没拦住,苏琳琅和贺朴廷还是去澳城了。
等他们两口子登上游艇,游艇旋即发动,驶离。
麦家驹身边那个蒙面的,正是新界警署的梁警官。目送游艇驶离,他说:“麦Sir,给海军基地打电话吧,联络他们的雷达,然后咱们开快艇拦截贺家人。
“那四个保镖随便一个都能打你们四个,苏小姐就更厉害了,混道的哪一个不是被她打的嗷嗷哭?麦家驹说着,拍了拍贺朴廷那辆Maybach的车屁股,再说:“港府想杀朴廷的人有一大把,是他们不想杀吗?是做不到!
另一个蒙面队员上前,说:“麦Sir,我们现在从深水埗出发就可以拦截他们,咱们不杀人,只撞船,您不是说苏琳琅怀孕了,我们不杀她,撞她,撞到她流产,也能阻止她!
麦家驹还在轻轻拍豪华Maybach的车屁股。
这辆车装载防弹钢板配备防弹+偷窥的特种钢化玻璃就是个移动的小城堡。
相比于劳斯莱斯银刺麦家驹更喜欢这辆车。
当然他也买得起。
因为他攒的那份家底即使给乔治上校分一半还能剩1个多亿。
他蒙起面巾回头问身后的警员们:“你们说说张华强叶庆荣袁四苏琳琅哪一个不是大陆人哪一个不是声名赫赫?”
他身后的梁Sir说:“那不过一群猪猡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九龙就是被他们搞坏的一群乐色扑街。”
麦家驹遥望尖沙咀说:“是啊九龙多好的地方被一帮大陆人生生糟蹋成了猪窝!”
紧接着他又对另一个说:“我会联络英军驻港基地协助我们阿飞你去撞她我们马来麦家的血统还没混过华人撞狠点最好让那个贱女人永远不能怀孕。”
蒙面的阿飞端枪上前一步说:“yessir!”
人要干缺德的事儿总是要给自己找个理由的。
麦家驹不但数十年如一日纵容毒贩现在还丧心病狂到要害一个女人流产。
他找的理由也够冠冕堂皇:只因她劣质的基因配不上他们麦家高贵的血统。
他们这就准备撤了但梁Sir脚步突然一滞说:“游艇怎么好像又回来了?”
一帮飞虎队员齐齐回头还真是贺朴廷的大游艇本来已经出海了又在往回折这是怎么回事?
一帮人正面面相觑着贺家的司机刘波开着车来了在从车上往下搬大大小小的食盒看来是来送饭的。
贺致寰娶了当年马来第一富商麦家的大小姐之后就接手了麦家所有的产业包括家底儿他家用的食盒都是有上百年历史的象牙镶红酸枝镶紫檀木的。
而既刘波带了菜来看来他们是忘了带饭
这么来说时间正好赶得上麦家驹一扬手一帮手下就跟着他离开了。
说回苏琳琅。
她折返一趟除了要带饭还有就是要带上程超和他的战友。
麦家驹在的时候他们不好上船所以要再开回来借着拿饭载
上他们。
程超刚才一直在那辆Maybach里头,好车隔音好,他几乎贴着车壁在听,也只隐隐约约听到麦家驹说的,关于苏琳琅怀孕,以及麦家驹想派人撞她流产的事。
当然一上船就得跟苏琳琅交流情况。
而就在刚才,苏琳琅跟麦家驹聊天的时候,其实是给他装了窃听器的。
就是那种搭载在移动电话的窃听器。
它可以基于移动电话来进行窃听,只要连接上录音设备,还可以进行录音。
她这会儿就已经把她的移动电话装上录音设备,一边监听一边录音。
关于麦家驹想开船撞她的事她也跟保镖们讲了,让他们加强戒备。
贺朴廷在摆饭,他把所有的荤菜全摆到了苏琳琅面前。
他也很会照料人,看苏琳琅忙的顾不上吃,就自己挑菜喂她吃。
听说表妹怀孕了,程超当然开心,开心到无以言说。
但他搞不懂的是,贺朴廷虽然在给苏琳琅喂饭吃,可他却摆着一张臭脸,好像心情很不爽的样子。
在请程超和他战友吃饭时,也是那种嫌弃又厌恶的表情。
程超就带了一个手下,他们也是背着口粮来的,可以不吃贺家的饭。
贺朴廷又一脸嫌弃,就搞的他们很尴尬。
程超的手下也看出贺老板不大高兴嘛,就没有拿筷子,只小声说:“程团,我看咱们还是吃咱们的干粮吧,我觉得贺老板好像不愿意咱们吃他的饭。
程超对下属说:“还是吃一点吧,他愿不愿意没关系,咱不吃我表妹会不高兴的。
下属点了点头,俩人就顶着贺朴廷的臭脸色吃起了饭。
但他俩才吃了两口菜,突然,贺朴廷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然后站了起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程超在看。
程超搞不懂表妹夫这是怎么了,突然一念,心说这个只会赚钱,眼里只有铜臭,还小心眼的大少爷该不会是在怀疑他和表妹之间有点啥吧,他不会是在怀疑,表妹怀孕的事跟自己有关系吧!
程超是男人,还是上过战场的军人,有血性的,以为贺朴廷在吃飞醋,想打架,筷子一拍也站起来了。
不过就这时,正在巡逻的郭瑞拍玻璃:“少奶奶,来了艘快艇,正
在朝咱们迎面驶来,看起来像是飞虎队的快艇!
已经快到港府海域的边境了,看来是麦家驹派的人果然来撞她了。
苏琳琅拿起对讲机说:“家明,把雷达关了,然后把马达加到全速,甩开他。
又对程超和他战友说:“表哥,要加速了,快把安全带系上。
翁家明在对讲机里喊:“少奶奶,马上有个浪峰,会比较颠簸,你要小心自己!
苏琳琅一直系着安全带的,只觉得身体腾空,突然失重,四处叮叮咣咣的乱响,游艇已经飞到在半空中了。
而在游艇坠落,她的屁股要被颠离座椅时,一旁的程超大手于她屁股底下一托,再缓缓抽手,她就不用受颠簸的冲击了。
苏琳琅也在关注窗外的,眼看大浪过去,海面一片风平,说:“谢谢你,表哥。
这就是一句很正常的感谢吧。
而在浪来的时候桌子上的碗筷叮叮当当乱滚,宋时迂和阿贵在盖食盒,保护饭菜,贺朴廷唯一做的就是放下筷子趴着,保护自己。
程超保护表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可贺朴廷好像更不高兴了似的,只等颠簸过去,他起身就往外冲。
宋时迂想扶他,也被他一把搡开,然后他怒冲冲的冲进洗手间了。
话说,程超向来对多金会赚钱的表妹夫既喜爱又钦佩,但今天他特别生气,火气贼大。
他也准备好了,只要贺朴廷再敢甩脸子,他就要代表妹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弱不禁风,还小心眼的男人。
贺朴廷进了洗手间,然后就一直都不出来,游艇上的气氛也变得怪怪的,不过大家在办大事的时候还是齐心协力,很默契的。
从港府到澳城,快艇加足马力不过四十分钟,也不过转眼的功夫。
苏琳琅提前给阿衰哥打过电话,知道钱飞龙的游艇停泊的地方,就开过去了。
而钱飞龙停游艇的,是属于赌王家的独家港口,季家来接亲的游轮也就停在这儿。
今天赌王家有喜事,港口停的大大小小,全是各种来参加婚礼的豪华大游艇。
贺家的游艇驶入港口之后,就并排跟钱飞龙的停到一起了。
那不,游艇才刚刚停稳,不远处一艘摩托艇上有人在喊:“嗨,阿嫂!
苏琳琅回头见是阿衰,朝他挥手:“嗨衰哥,好久不见!
阿衰骑着摩托艇赶了过来,又顺着梯子爬上了游艇,先鞠躬:“阿嫂好!
左右一看见全是保镖,又问:“大哥没跟您一起来?
苏琳琅手里有钱飞龙那艘游艇的钥匙,刚才给宋时迂了,这会儿程超和他的战友已经悄悄溜上那艘游艇去潜伏了。
而贺朴廷,经阿衰哥一提,苏琳琅才发现他自打钻进卫生间都快有半个小时了,就一直都没有出来。
她对阿衰说:“他在的,马上就出来。
阿衰搓搓双手,又朝着不远处一艘游艇挥了挥手,这才说:“阿嫂下午没别的行程的话,上我家澳督的游艇上喝顿下午茶吧,他一直想请您吃顿便饭,就怕您不愿意赏光。今天正好碰上了,机会难得嘛。
苏琳琅顺着阿衰的目光看过去,就见有个穿着白色短裤花衬衫,肚子鼓的跟弥勒佛一样,脑袋光溜溜的男人站在一艘游艇上,正在向她招手。
那位就是澳城道上的大佬,无冕澳督了。
他除了帮赌场干脏活收烂债,就是造假.钞,全球各国的假.钞他原来都造过。
不过造假.钞是需要技术含量的,从画版到印刷用的色彩,纸张的选择都大有学问,而无冕澳督手下的造假高手方文晋被苏琳琅给打趴,打跑了,他多年积攒的假.钞刀版也被苏琳琅举报到澳城警察厅,被警察给毁掉了。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从那以后无冕澳督失了一条发财的门道,收入大幅减少,人也没那么横了。
当然,澳城自来不论经济还是文娱都甘当港府的小老弟。
今天港府的大佬来了,无冕澳督必须招待她,为她接风洗尘,顺便拜一下山头。
苏琳琅要真的从此当大佬,称霸港澳两府,就该过去喝澳督一杯茶。
但她不会当大佬,早晚也还要收拾澳督,当然就不会专门去见他。
笑着向对方挥了挥手,她说:“我还要去参加婚礼,以后有机会再喝澳督的茶吧。
阿衰目前在澳督手下算二哥,上面还有一哥的。他还想继续往上爬嘛,就试着说:“阿嫂,您今天要见回澳督,以后我就是澳督手下的一哥了,但我是您的人,所
以,您就等于拿下澳城了,您确定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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